第2章 重回豆蔻

第2章 重回豆蔻

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鐘頭,木落塵才算是敢轉動視野。

如果木落塵沒記錯的話,她明明是死在了景湛的手裏面,怎麼可能會有人敢救下已是罪妃的她。

況且「封喉」是宮裏面的秘葯,自己曾見過,服下此葯不過只是片刻,就能沒了呼吸,還從來沒有人能生還。

從床上起身,木落塵看着屋子裏面的裝潢,感覺陌生中帶着熟悉感,感覺怪異極了,讓木落塵始終不敢放下警惕。

直到看見了梳妝台上面的銅鏡,木落塵才坐了下來,不敢置信的看着鏡子裏面的那張臉。

伸手觸碰了上去,木落塵不敢置信的看着銅鏡,這是她的臉,卻稚嫩了許多。

這麼一來,木落塵也想起來這是哪兒了,這是她出嫁前的閨房。

在宮裏面當了太久的皇后,吃穿用度儘是上貢之物,看着這些平常官員家的物品,自然帶着陌生的感覺。

伴隨着記憶的漸漸回籠,木落塵看着自己屋子裏面的擺設,也是漸漸紅了眼眶。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能重回到她未出嫁之前,這卻是一件喜事。

既然上天給了木落塵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她一定要牢牢把握住。

周國不同於其他國家,女子也可做官讀書,繼承家業,遵循的是立嫡立長,木落塵身為木家嫡長女,生母是當今聖上親姐姐,身份自然尊貴無比。

緊緊的攥著拳頭,木落塵彷彿絲毫感覺不到指甲扎進了掌心裏面的痛。

「小姐!您怎麼光着腳站在地上,這樣會着涼的。」

丫鬟起夜回來,看見自家小姐失魂落魄的站在窗前,也是突然一驚。

「夏夏,我做噩夢了。」木落塵看着自己面前的丫鬟,也是眸子微微一紅,當初進宮的時候,夏夏就作為自己的陪嫁丫鬟一起進了宮。

在冷宮裏面木落塵得罪了貴人,夏夏為了護着她,擔下了所有的罪名,被人活活打死。

她是看着夏夏在自己面前一點一點被打得血肉模糊,然後沒了生息,被人拖到亂葬崗隨便一丟。

木落塵連收屍的權力都沒有,只能看着夏夏就這麼沒了。

「小姐快回床上,夢都是相反的。不必放在心上。」

夏夏連忙把窗戶關上,微涼的夜風被隔絕在了屋子外面,看着小姐回了床上之後才放心了下來。

熟悉的一切,讓木落塵忍不住懷疑,自己是真的做了個夢,但是「封喉」的餘威仍在,那種痛是刻在靈魂裏面的。

「現在是什麼時候?」任由夏夏蓋好被子,木落塵躺在床上,語氣之中充斥着不確定。

「寅時了,小姐還能再躺一會,就要跟着夫人去城外的寺廟上香了。」

木落塵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心裏面已經是掀起來驚濤駭浪。

跟着母親去寺廟裏面上香這件事情,算是一段孽緣的開始,現在看來,卻早有預謀。

也就是在城外的寺廟裏面,木落塵撞見了還是皇子的景湛。

把腦子裏面雜亂的念頭全部甩開,木落塵閉上眼睛,但是腦海裏面閃過的,全是一些瑣碎的畫面。

左右已經睡不着了,木落塵乾脆起了床,在夏夏的伺候之下洗漱完,去給母親請安。

看着木落塵跨過門檻進來,木夫人的眸子裏面閃過些許的疑惑,還是笑着點了點木落塵的腦袋。

「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起這麼早了?」

看見母親,木落塵眼眶猛然一紅,及時收斂住了她悲傷的樣子,母親可比記憶中的模樣年輕了不少。

「要和母親去上香,塵兒太激動了。」

隨意說了兩句討喜的話,木落塵跟着母親用了早膳,登上了去寺廟的馬車。

一路上,母親都在絮絮叨叨,原本聽起來十分煩人的叮囑,落在木落塵的耳朵裏面,都變成了懷念,她已經多久沒聽到母親的叮囑了。

漸漸紅了眼眶,木落塵沒忍住,終究還是小聲的抽泣了起來,趴在母親的膝蓋上,生怕被看出不對勁的地方。

「你這孩子,我不過只是說了你兩句罷了,還哭起鼻子來了。」木夫人無奈的嘆了口氣,也不再言語。

回憶著前世母親對她的好,木落塵真是感覺被豬油蒙了心,才會眼睛裏面都是景湛那個畜牲。

馬車到了寺廟,木落塵的情緒也已經差不多控制住了,提着裙子掀開了車簾,卻跟馬背上的人對上視線。

滔天的恨意席捲而來,木落塵的眸子中只剩下了怒火,一個沒留心腳下,居然從馬車上面直接摔了下去。

馬車車架得有一米半,木落塵要是摔下去,雖說殘廢不了,也得崴腳和弄得一身狼狽。

「小心!」

伴隨着一聲焦急的呼喚,木落塵感覺被人攔住腰接住。

一抬頭,正好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景湛對着木落塵淡淡一笑,然後把她放了下來,對着剛出馬車的木夫人行禮。

「拜見姑母,不知姑母今日前來,倒是失禮了。」

點了點頭,木夫人顯然也是對於剛才的一幕還心有餘悸:「殿下多禮了,多謝殿下救了塵兒的恩情。」

「姑母言重了,這是湛兒應該做的事情。」

景湛端著自己的一副好皮囊,對着木夫人討喜的一笑,轉頭便想要捏木落塵的小臉。

連忙後退了兩步,木落塵逼着自個低頭,別漏出來一副厭惡的表情,退回了母親的身後。

心裏面想着的,卻是要把這身被景湛碰過的衣服,拿去燒掉才好。

「多日不見,怎的堂妹如此嬌羞,竟然也懂得避嫌開了。」

木落塵突然對他如此冷淡,讓景湛臉上的笑意凝固了不少,開了個玩笑打趣木落塵。

進了廟宇,木夫人和大師講禪,木落塵老老實實的在旁邊獃著,前世沒有耐性,向來不聽這些老和尚胡說。

現在聽來,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之前心氣太高了,聽不進去。

只有惡狠狠的摔過一次之後,才知道世間險惡。

兩人的婚約,是早就定下的。

木落塵跪在木夫人身後,一同面對着帶着聖旨前來的太監。

「奉,承文帝詔曰:木家小姐賢良淑德,實屬良配,今,三子景湛有意屬之,兩人金童玉女,實屬天作之合,擇日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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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寵天下:邪王,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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