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骯髒

「墨玉，你可有孩子？」

拓跋墨玉一愣，怔怔的看着她。

竇櫻看着她，「若你不好好的回答，恐怕回不去羌王部了。」

拓跋墨玉回神冷笑：「不可能，奴郝會來救我的！我腹中有他的孩子，他不會不顧孩子的。」

「是嗎？那他怎麼丟下你跑了呢？」竇櫻微微一笑。

「是因為他要回去搬兵！」

竇櫻抬頭看一眼秦瑀，再回頭看拓跋墨玉：「你身為母親，不要為腹中孩子着想嗎？你將親妹妹送到那樣骯髒的地方，你逼着自己親身父親死去活來，你引敵入國，讓別人踐踏自己的家，你於心何忍？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

拓跋墨玉咬着牙，瞪着她。

「如果我是你妹妹琉璃，我一定會先把你丟到暖香樓，讓千人騎萬人塌方解我心頭之恨呢。」

秦瑀挑眉。

拓跋琉璃瞪大眼睛，她是恨姐姐，可以殺了她，但也沒想到用這樣下流的手段。

她迅速看了一眼小表叔，見他也看自己，立刻就沖着他擠了擠眼睛，靠近一些，低聲說：「小表叔，你家這位心毒啊。」

「近墨者黑！」竇櫻忽然來了一句，接着又一句：「長輩說話，小屁孩閉嘴！」

不知道打心理戰術就要絕對安靜啊！否則，會影響對方的投入。

拓跋琉璃這下子眼珠子都要瞪掉了，她居然又被訓了一次，還被人說成小屁孩？

這口氣怎麼忍？她剛想說話，手臂被抓住，抬頭看把竇櫻黑了的那塊『墨』對她搖頭。

小表叔連被自己女人說成是一塊墨都能忍，無奈，強壓住火氣，瞪竇櫻。

拓跋墨玉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拓跋琉璃，她才10歲，如此驕縱的性格，不就是父王寵出來的嗎？

「拓跋墨玉，我覺得你妹妹對你太仁慈了，你父王和她到現在都沒有對你下殺手，而你呢？」

「呸！」拓跋墨玉忽然怒了，「你知道什麼！他們不對我下殺手？是他們讓我生不如死！是，我是個奴婢的女兒，可是我的錯嗎？我不是父王的女兒嗎？為什麼？我是女兒，她是女兒，我們差別就這麼大？」

竇櫻微眯眼睛，掏出手帕抹掉臉上的含血唾沫，再抬眼，清涼的看着她：「人生本就分貴賤，你既然是奴婢所生，那就認命就好。何況，你嫁給羌王族王子為妃，你身份也不低了，這不是你父王為你謀來的前途嗎？你為何不知足了？」

「哈哈哈，他為我謀來的前途？」拓跋墨玉忽然狂笑着，眸瞳卻落下眼淚，「是，我認命，所以，我不求什麼地位，但求和娘好好活着，尋個愛我的男人，嫁了，贍養娘親到老便好。可是，他奪了我的幸福！殺了我的心上人！」

「你的心上人？你可知他是誰的人？」氐王情緒又激動起來。

「他是什麼人？他不是你忠實的部下嗎？你就是因為嫌棄他只是最低級的奴，可你給我高貴了嗎？我娘成為你的女人後，依舊是奴隸，還被人欺負，你幫過她嗎？愛過她嗎？她不過是你的慾望發泄的對象罷了，這還不夠，你居然將她送給別的男人，令我們母女永遠見不到，你和暖香樓的男人有什麼區別！所以，我送你心愛的女兒去暖香樓，讓她嘗嘗我娘的苦楚！」

氐王氣得身子發抖，一個字說不出來。

竇櫻聽着默然，後宮的骯髒處處都一樣。

第五更，晚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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