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戰場上的女人

帶着不信、懷疑、堅信、絕無可能的眼神，七八十個人都看向公孫耀那把很平常的毛瑟步槍。伴隨一聲槍響。上面的重機槍突然停頓。明顯是給擊中。只是片刻時間，又一次響起。只是剛一扣動扳機，就會讓公孫耀送上天。「連長威武。」周二娃吆喝了聲讓周圍士兵也叫嚷起來，公孫耀示意眾人別吆喝，帶上周二娃出去扒拉一套日軍軍服穿自己頭上，去摸日軍炮兵陣地的底。大概過了二十分鐘。返回的公孫耀回到陣地；「帶上迫擊炮，跟我走。」來到一處廢墟跟前，公孫耀指了一個點讓迫擊炮擺放好後下達坐標調整命令。士兵很快調整，公孫耀就一個要求，將手中能夠打出去的炮彈，全部打出去。砰砰砰……六門迫擊炮急速射擊。第三輪的時候，女子中學後面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爆炸，公孫耀裂開嘴笑了下看向周圍士兵；「搞定，他們炮兵陣地讓咱們給炸了。剩下的事，交給步兵吧。」第九集團軍司令部，進攻再一次順利進行，而公孫耀可謂是炮神一般，敲到對方重機槍陣地和炮兵陣地，讓攻擊順利進行。本想加強對於日軍進攻，然而南京方面一份急電卻讓他氣憤一拳頭砸在案桌上；「錯失良機，錯失良機，委員長是什麼意思，停止進攻、等候調停，將一國安危放在國聯上，這無疑是狼崽子舔舐傷口的時間。」進攻停止了。上海突然之間恢復了平靜。陣地上，公孫耀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根香煙，藉助周圍木材燃燒的煙霧，很瀟灑抽著煙捲。周二娃用望遠鏡觀察了遠處日軍陣地，在見他們居然在挖掘戰壕，他不解的回頭問道；「連長，我們為啥不進攻。」進攻，上面根本就不想打，不過是想給日軍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難而退，一個完全沒有下定決心和對方交手的心，如何能夠打的下去。無非是走走停停，一點點浪費著機會而已。周二娃似懂非懂。公孫耀並不做出過多的解釋，只是看着有些昏暗的天空發獃。拖拖拉拉的打打停停，最終造成雙方在上海鏖戰三個月。杭州灣的淪陷，數十萬大軍後路完全有被切割包圍的危險。無奈下，南京軍事委員會只能下令進行撤離，並且讓六十七軍進入松江，防止日軍衝進來。八十八師已經在這場戰鬥中幾乎打殘，奉命開始往蘇州方向撤退。作為八十八師炮兵連和527團兩個營，接到掩護主力撤退的任務。掩護陣地靠近黃埔江上游不遠的山坡，日軍出動坦克、飛機、甚至是艦船，輪番上陣，勢必要拔出這顆釘子。已經不知道打退敵人多少次進攻，炮彈幾乎損失殆盡，曾經的七八十個人，如今也就剩下了是二十幾個，火炮也就剩下不到四門。剛打退日軍又一次進攻。公孫耀將鋼盔扣在自己臉上藉助這個機會準備打個盹。「連長、連長，你來瞅瞅，那好像有人呢？好像是個女的。」周二娃吆喝了聲。這讓公孫耀大呼不可能。人，開什麼玩笑，這是戰場，是要死人的地方，怎麼可能出現人，還是女人。攀爬起來從周二娃那接過望遠鏡。果然，遠處的確有一個人。真的是女人一個身穿咖喱大衣。下身一條黑色長褲。穿着一雙皮鞋的女人，消瘦的身體在彈坑中搖擺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