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吃棗藥丸

第338章 吃棗藥丸

「允南的學問精進不少,這個年紀能有這份學問,已經遠超我們在座之人了!」

隨着劉耷進軍成都,這座西南最大的城市,一下子陷入到戰火之中。不過城中的秩序尚可,劉耷的名聲實在太好了,又不像曹魏那樣動輒屠城,所以很多人都沒有太大的反應,該幹什麼幹什麼。

這不,聚集在成都的一批知識分子們,依舊像往常一樣開他們的沙龍「月旦評」。不是隨便一場沙龍便能稱之為月旦評,只有許邵和許靖這對堂兄弟參加的才能算作「月旦評」。而恰好,德高望重的許靖,此時便在成都城中。

不過此時許靖還沒有到場,便由和許靖一起入蜀的知名學者許慈代為主持。雖然兩人都姓許,但卻沒有親戚關係。

許靖是汝南人,而許慈是南陽人,從師劉熙,精通鄭玄經學,鑽研《周易》、《尚書》、《論語》等。因為天下大亂,許慈來到最南端的交州避禍,在交州結識了許靖,後來又一起從交州來到了益州。

現在開口稱讚眼前少年的便是許慈,其人一副德高望重、飽學宿儒的模樣,如果不是眼角有一處尚未消腫的淤青,那看起來就更有范了。

「多謝仁篤公稱讚,譙周定當繼續嚴格要求自己,爭取在學問一途,有更深的造詣!」得到許慈的稱讚之後,被稱讚的譙周也是趕緊起身行禮。

大名鼎鼎的老牌「投降派」譙周,說起來現在的譙周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少年,像《三國演義》上那樣勸說劉璋投降再勸劉禪投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不過雖然和簡傑一樣未成年,但出自書香門第的譙周,年紀輕輕便已經有長輩給他起了一個允南的表字,所以在場的士人們都稱呼起他的表字來。

「仁篤雖然和公興水火不容,但對允南卻都非常看好!」隨着譙周自謙了一句后,參加這次沙龍的名士孟光也是忍不住笑道。

隨着孟光這句話說完,其他與會的士人紛紛略帶笑意,唯獨許慈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孟光口中的公興,是魏郡人胡潛,因為天下大亂避居蜀地,是現在蜀地出名的學者。

不過胡潛和許慈兩人非常不對付,兩人互相爭勝攻擊,忿爭毀謗,甚至發展到真人PK的地步,現在許慈臉上的淤青,便是被胡潛給打的。

正是因為兩人惡劣的關係,許靖這邊的月旦評,基本上是輪著請許慈和胡潛,因為上次請的胡潛,這次便是請的許慈。

雖然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但都對蜀地的後起之秀譙周非常看好,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許慈正想着貶損一番胡潛,猛地突然間覺得周圍的空氣突然一滯,本來熱鬧的場面突然熄火。

許慈扭頭一看,發現會場這邊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赫然是益州別駕張松張子喬。本位面因為使用了加密通信技術,張松與劉耷的通信雖然也被兄長張肅看到過,但張肅卻沒看出什麼問題來。

因為也沒有什麼張松和劉耷私通的證據,再加上自從二劉鬧翻之後,張松異常低調,劉璋也沒有去找張松的麻煩。

張松在成都之中便成了一個不受歡迎的人,已經隱形了好長時間,卻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這次的月旦評上。

「子喬好!」最終是許慈打破了現場的尷尬,主動向張松打了一個招呼。

「見過仁篤公!」張松也是向許慈打了一個招呼,在打完這個招呼之後,張松則是自來熟的找了一個座位坐下,看着大家都不怎麼說話,張松笑道:「諸公剛才都在說些什麼,繼續吧!」

最終又是許慈接過了張松的話茬:「剛才我們在這裏稱讚允南的學問!」

「那是當然!允南是我們益州的讀書種子,將來一定是能夠功成名就的,再過一兩年,即便是做上一任郡丞郡尉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

張松雖然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引起了很多人的遐想。尤其是在雒城被劉耷打下前,成都和外面的聯繫沒有中斷,很多人都聽說劉耷一口氣在南中提拔了鄧芝、李恢、狐篤和張嶷的事情。

鄧芝是荊州來的東州人,一直都是不得志的小吏;李恢是南中人,屬於益州人中最受歧視的那類;狐篤和張嶷則出身貧寒,而且都是剛成年。

劉焉和劉璋父子一直扶持東州人來平衡益州人,但東州人卻並不是每個都受重用,要不然法正和孟達也不會投奔劉耷;而益州人不爽劉璋得更多,劉耷的到來,讓很多人都看到了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恐怕將來允南還需要子喬多多提攜呢!」而隨着張松說完這話后,嘴臭到連諸葛村夫都有些受不了的來敏,忍不住也是向張松放了一個嘲諷,諷刺張松和劉耷暗通曲款。

而被來敏暗諷了一句后,張松也不生氣,他現在再次活動起來,就是要試探一下成都城內這些大人物的態度,從而拉上一些人頭去給劉璋試壓,儘快結束成都的戰鬥。

「來公和劉益州是親戚,還請來公多多提攜允南才是!對了,不知諸公對眼下的形勢有什麼看法?」於是張松也開始試探起眾人來。

「別!我姐夫是季玉祖母的侄子,這關係已經有些遠了,倒是費賓伯和吳子遠都投降了劉玄德,我看季玉這孩子是遲早要完啊!」

劉璋的確有些不得益州的民心,自從他和劉耷開戰以來,甚至連劉璋的姻親都有很多倒戈的。前有劉璋嫂子的哥哥吳懿,後來又有劉璋的女婿費觀,先後都投降了劉耷。

尤其是費觀,作為劉璋的女婿,背後的費氏是劉璋的母族,他的投降對劉璋勢力的打擊非常嚴重。連費觀這種人都投降了劉耷,明眼人都知道劉璋在蜀地的統治持續不了多久。

「還能怎麼樣,成都只是能守多久的問題,結果早就註定了!」而那邊許慈也是搖了一下頭,已經給劉璋判了死刑。

至於劉耷來了之後,他許慈說不準也有更上一層樓的機會——實際上許慈也和劉耷手底下的孫乾在通信。

要知道,許慈的老師劉熙和孫乾的老師鄭玄是老鄉和好友,許慈一直也在鑽研鄭玄的學問,和孫乾這種鄭門的嫡傳子弟自然有很多話題。

在與許慈通信的時候,孫乾便委婉得向許慈暗示了,自己主公求賢若渴的心情,準備奪取蜀地之後重用許慈的想法。雖然許慈嘴上沒說,心裏說不準盼著劉璋早點兒投降呢。

正當張松想要再摸摸孟光的想法時,月旦評的會場卻是又跑進了一個比譙周還小上幾歲的少年,許慈等和許靖相熟的朋友,馬上便認出這是許靖兄長的外孫陳祗。

這年頭意料不發到,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情多的是,陳祗的父母都先於許靖去世,成為孤兒的陳祗便一直在許靖家中長大。

「文休莫不是身體不舒服?」當看到本該出現在這裏的許靖沒有到來,而是他的表外孫陳祗來到這裏,孟光也是焦急得問道。

被孟光這麼一問,陳祗略微有些尷尬,但還是迅速正色道:「許公聽聞左將軍兵圍成都,想要越城前去投靠,只是事情走漏了風聲,被劉益州給抓了起來。請諸公一定要救救許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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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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