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由死向生
無數拳頭向九尾貓又招呼了過來,不多時連萬千雷霆都扛得住的妖氣鎧甲被拳頭砸的分崩離析。
九尾貓又渾身浴血,鮮血如溪水般從巨大的身軀之上流下。
不過,鮮血流的越多,她手中的『三昧真火』燒得越旺,貓口大張,一道狂風吹過,手中火焰竄的老高,眨眼間便將這眾多式神燒成飛灰!
鬼切連看都沒看一眼,只因他心裏明白,這些式神只能阻的了九尾貓又一時,斷然沒有將她擊敗的道理。
也就在這一瞬間紅色氣柱上數萬電光巨龍盡數融入其中,氣柱由大變小轉瞬之間變成了一根一人高的紅色棍子。
這便是鬼切的殺手鐧——『定海一棒!』
有道是定海一棒、萬妖朝拜,想當初齊天大聖孫悟空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有多少絕代妖怪死在這棒下。
再往前五百年大鬧天宮之時,棒下又有多少天兵天將的亡魂。
鬼切這『定海一棒』的神通便是取自齊天大聖手中如意金箍棒的棍意。
即便現在他手中這根紅色的棍子與如意金箍棒相差十萬八千里,但只是這其萬分之一的威力也能敗盡天下神器。
鬼切御刀而飛停在了九尾貓又眼前,渺小的身形甚至沒有九尾貓又的一隻眼睛大。
可那睥睨天下的氣勢卻顯得九尾貓又就像是他掌中的一隻小貓。
鬼切神情淡然,烈烈大風吹得他花白的頭髮肆意飄蕩,長棍在手連他臉上的每一個皺紋都顯示著絕頂之人的風姿。
「九尾貓又,用你那『三昧真火』試試我這『定海一棒』如何?」
九尾貓又豈能感受不到彼此強弱之分?
見到『定海一棒』神通已成,立即轉身逃跑。
然而鬼切又豈能讓他逃走?右手法訣一捏,口中大喊。
「變!」
分身變化而出,千百個手持紅棍的鬼切將九尾貓又團團圍住。
千百分身同時怒目而喝,「九尾貓又,你這混蛋,哪裏逃?!!!」
九尾貓又心知今日必死無疑,她這一生不弱於人又豈會現出搖尾乞憐的模樣?
只見她收了變化依舊變作那美麗女子的模樣,渾身纖塵不染、燦若玫瑰,只有臉頰的少許蒼白顯示她受傷極重。
她左臂將孫勝環抱在胸,右手負在身後仍以血脈之力燃著『三昧真火』。
她冷冷的看着鬼切,一臉傲然。
「要殺就殺休要辱我,就算你又能耐殺了我,你自己也決計好不到哪去。」
這語氣決絕萬分,似是要拼了性命跟鬼切同歸於盡。
九尾貓又已然黔驢技窮,現在所憑的也就剩手裏的『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雖然厲害,卻也不是沒法可破,我今日就像試試咱倆這神通到底誰高誰低。」
九尾貓又看了看懷裏的孫勝,問道:「咱們之間的賬不管他人,這人已經死了,還請你手下留情給他留個全屍。」
「全屍?哈哈,笑話,我正要一棍將你們兩個打成齏粉,又怎麼會給他留下全屍?!!」
九尾貓又驚的呆住了,鬼切說的真切,他這一棍不僅要將自己打死還要將孫勝從世上抹除。
「為什麼?!!以前的蘆屋道滿乃是一個心繫天下窮苦百姓的人,你現今為何變得如此殘忍?!!」
鬼切反問道:「殘忍嗎?其實這都怪你。」
「怪我?為何?」
鬼切淡漠的臉上多了一些惋惜。
「我本想等你懷裏這個人成長十年,按照他的天資刻苦十年定能成為我的對手。人生在世知己難求,知音難覓,能得此子為敵難道不是一大幸事嗎?」
「那你更應該尊重你的對手,即便他已經死了你也應該……」
鬼切怒而截口道:「住口!都怪你,這一切都怪你!若不是你慌亂之中殺了他斷了我的念想我又怎會如此!!」
九尾貓又低頭黯然,鬼切說的沒錯,不論如何孫勝終究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鬼切言語一轉面上又露寬慰之色。
「好在世上尚有一人,天資和此子一般無二,他雖說自己比不上孫勝但在我看來差距還是不大的。我且等他十年依舊也是一個強勁對手。」
九尾貓又這才明白了他的用意,天下間強者都是一般心思,敵人跟知己一樣,一生之中只需一人。其餘的不論多麼惋惜,都只是自己證道之路上的過客。
「你要毀了孫勝的屍體是想了卻牽掛斷了念想,這我倒是理解的很。不過……他是我失手殺死的,不論如何我都要留他全屍,除非你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鬼切一棍擊來,狂笑道:「好啊!就踩着你屍體!」
說回小次郎。
在『鬼丸國綱』斬來的時候,『鬼刃』感受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從他靈台之處醒了過來拚死躲開了致命傷。
但『鬼丸國綱』的威力何其霸道,就算是『鬼刃』也難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全避開,故而小次郎也承受了相當大一部分傷害。
狸貓妖怪撲過去的時候他早已沒了氣息,他雖是假死可狸貓妖怪又哪裏知道。
趁著鬼切遠走,狸貓妖怪在四隻青丘狐要的護衛下帶着小次郎找了一處僻靜所在。
他們剛停下沒多久,小次郎胸膛之內又響起了心跳,隨後一陣咳嗽鮮血噴涌,不多時就醒了過來。
他所受之上不可謂不重,不可謂不駭人,換做別人早就死了幾個來回了,可輪到他的身上卻像是得了一場風寒。
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復完全,沒過多久就活蹦亂跳的跟個沒事人一樣。
狸貓妖怪和四隻狐妖見狀,驚訝之餘無不欣喜。
狸貓妖怪暗中拭淚,笑罵道:「好啊你,你個混蛋就知道嚇唬我!」
說罷一拳打到小次郎胸口,疼得他差點咳出一口鮮血。
先次郎捂胸頓足,「你他娘的輕點,痛死我了,你不知道我現在是個傷者嗎?」
「行了行了,你沒事就好,我雖然愛跟你抬杠只要你沒事我也不跟你抬了,你能活過來就行!」
四隻青丘狐妖早就泣不成聲,彼此拉着手跪在小次郎身前。
「大人拼了性命幫我首領阻擋敵人,這份恩情奴婢們實在不知如何報答,待事情平息奴婢們遠常伴大人左右侍奉湯水。」
狸貓妖怪聽后嘴上漏出一抹邪笑,他用手肘拐了拐小次郎,眼神里滿是猥瑣。
「人家都要以身相許了,你趕緊表個態。」
不知為何,小次郎一到這個時候腦袋就像是一塊石頭,他摸了自己後腦半天都快給自己後腦摸禿了。
他極其小聲向狸貓妖怪問道:「她們這是做什麼?這就以身相許了,不是給我侍奉湯水嗎,我這人向來自由自在慣了,哪裏用得到別人給我侍奉湯水?」
這話他雖然說得小聲,可那四隻青丘狐要耳力又豈是尋常人能比的。
這句話她們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臉上瞬時暗淡了下來。
「看來大人是不喜歡我們,難道是怪我們生的太醜陋嗎?」
「這……」
這是小次郎第三次回答這個問題了,第一次是秦瑤問的,小次郎隨口而答給秦瑤氣了半晌。
第二次是楊依依問的,有了前車之鑒他誇獎了楊依依一通卻直接將秦瑤連同結衣給氣跑了。
這第三次……
他一聲嘆息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
狸貓妖怪又用手肘拐了拐他同時猛使眼色,小次郎借尿遁拉着狸貓妖怪走遠了一點才問道:「她們是什麼意思,我該怎麼回答?」
這句話給狸貓妖怪氣得半天說不上話來,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你說話啊,這是我第三次回答這個問題,前兩次回答的都不盡如人意,這次我該怎麼回答啊。」
狸貓妖怪看了看自己長滿老繭的右手又看了看小次郎,眼睛裏滿是嫉妒和羨慕。
對於他這種從一出生就註定孤獨終老的妖怪來說,恨不得現在就地活剝了小次郎。
狸貓妖怪忍住怒意,使自己的語氣盡量平靜些。
「你都是怎麼回答的?」
小次郎想了想,將秦瑤和楊依依的事告訴了他。
狸貓妖怪彷彿心口中箭,萬箭穿心,他扶著小次郎險些栽了下去,一雙小眼瞪的溜圓。
「你他娘的真是這麼回答的?」
小次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他們反應我顯然是做錯了,可我不知道究竟哪裏做錯了,我應該怎麼做啊,你教教我吧。」
狸貓妖怪斜着眼睛看向小次郎,心裏想着,「你個混蛋、混球、王八蛋,招風是吧,我讓你招!」
他硬生生的擠出一絲微笑,用最誠懇的語氣說道:「你就回答她們漂亮就是了,他們想給你做僕人,你不需要別人還不需要嗎?而且這四個可是實力超群的妖怪,以後留在身邊有備無患!」
小次郎轉念一想,狸貓妖怪如此說是有幾分道理。
他問道:「你確定我答應了她們秦瑤和結衣不會生氣?」
「氣什麼?左右四個妖怪而已,就算生的再美又能怎麼樣?」
小次郎默然思索,他初時並沒在意這四隻狐妖的長相,現在一想她們膚白貌美的樣子,心中蕩漾連口水都流了出來。
「好!好!好!就按你說的辦!」
狸貓妖怪偷摸笑了笑,他一肚子壞水正沒處使,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好好戲耍小次郎這根花心大蘿蔔,他靜靜的跟着小次郎走到了四隻青丘狐妖的身前等著看好戲。
要論什麼東西對男人最有吸引力,這個世界上除了美人之外別無他物,當然像蘆屋道滿這種滿腦子裏都是安倍晴明的人除外。
小次郎碰到美人自然有禮的多,他先是躬了躬身子,又大聲讚美起四隻狐妖的美麗,絕沒有往日裏半分笨嘴笨舌的模樣,甚至連狸貓妖怪都開始詫異小次郎平時是不是裝的。
四隻狐妖集體愣住,彼此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開始忐忑了起來。
她們心中都想着小次郎這般客氣是不是要婉拒她們的意思。
小次郎甜言蜜語過後,故意整了整衣服,將戰鬥弄的褶皺撫平,裝模作樣的板起身子說道:「各位好意我心知肚明,等此事一了還請各位跟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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