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傳聞

切爾諾貝格。

烏薩斯的繁華城市之一，著名的國際大都市之一，同時，也是這個國家的經濟命脈之一。

這個城市有太多的輝煌，也有太多的黑暗。

曾有過這樣一個冷笑話，切爾諾貝格的黑幫比鴿子還多。

而笑點是，這並不是個笑話。

而在這座城市黑夜的一角，一個強盛的黑幫佔據了一座高樓作為了它的辦公地點。

走私，毒品，人口販賣，這個黑幫涉獵廣泛，也將這些黑色產業的指揮中心搬到了這所大樓。

平時，都非常熱鬧，電話和網絡信息交流必定會響成一片。

而今天，這個夜晚，卻無比寂靜，無比森嚴。

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黑手黨成員。

刀劍，術式法杖，甚至還有從拉特蘭高價購入的手銃。

「老闆，為什麼今天把所有業務都停下來了？」

副手站在辦公桌前，低着頭，問著面前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啵！

起開酒瓶瓶塞的聲音。

咕嘟咕嘟……

高度的伏特加灌入了酒杯中，一杯推到了副手面前，一杯被男人拿起。

他先沒回答自己副手的問題，只是揚起脖子，咕嘟。

再倒，再喝。

又倒，又喝。

三杯下肚，他吐了口氣，酒精的微醺。

他陷在沙發椅里，烏薩斯永遠挺立的耳朵聳拉着，彷彿死人一樣。

「你知道，一個傳聞嗎？一個安保公司的傳聞。」

「安保公司？」

副手稍稍抿了口杯中辛辣的液體，烏薩斯特有的火辣灌入鼻腔，打了個激靈。

「對，踏馬德一個安保公司。」

男人轉過頭，看着壁爐中燃燒的薪柴噼啪作響。

「這是一個傳聞，源自於十年前的傳聞，而它成為傳聞的原因是，對於它的業務過程，幾乎沒有目擊者。」

「額，老闆，我沒聽錯的話……」

副手剛說出話，又立馬收聲。

可出乎意料的是，脾氣粗暴的老闆這次沒有發火，只是點了點頭：

「所以才是傳聞。」

「那老闆的意思是……我們被瞄上了？」

「是的……」

男人嘆了口氣，彷彿回天無力，自顧自地喝着酒。

「傳聞，他們的進攻迅速而詭秘。」

他從兜里翻出手機，打開，「Нетсигнала」明了清晰。

副手忙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一樣的字眼。

「首先，他們會切斷一切信號。」

呼！

電燈輕響，光消失了，只有爐火燃燒着，微微照亮老闆的臉，和他低啞的聲音：

【第二步，他們會切斷電源，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像幽靈一樣溜了進來。】

「燈熄了？」

閉鎖的大門前，手持長刀的近衛面面相覷，但是黑暗讓他們看不清彼此。

「備用電源呢？」

「無線電也失靈了！」

「我去看一下裏面！你們兩個先看好門！事情有些不對！」

【當黑暗遮住雙眼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你身邊。】

撲通！

「……查奧爾？」

「佩吉？」

「喂！你們在嗎！回答！你們在大門旁邊嗎？！」

【沒有聲音，也沒有心跳，他們帶來的是靜謐的死亡。】

黑暗中，有什麼頂在了腦袋上。

噗！

【即使有能夠在黑夜中視物的種族——】

「喂!查奧爾！佩吉！唐！你們怎麼回事！」

「先回來！周圍沒看到敵人！但一定有人入侵了！」

【也無濟於事。】

嘭！

窗炸碎了。

一個菲林族的腦袋就像爆開的西瓜，在他的薩弗拉同伴眼裏灑了一地。

「槽！卡——」

哧！

尖刀貫穿了他的下顎，他最後能做的僅僅只是抽一抽。

【也許有人攜帶了手電筒，也許有人會用於照明的源石技藝，】

「手電筒！會照明技藝的趕緊！」

「亮起來了亮起來了！」

細密的光浮在了各個角落，照亮了這個狹窄的走道。

也是唯一通往上層的路。

「都盯緊了！術式和銃都準備好！」

「入侵者呢？」

「不知道！通訊失靈了！」

「等等！前面有人來了！」

「進攻！進攻！」

源石技藝構造的進攻術式，高速破空的銃發源石子彈。

這樣密集的火力傾瀉出來，狹窄的走道瞬間千瘡百孔。

【也許有驚人的武器，也許有高超的源石技藝。】

「什麼東西滾過來了！」

「震撼彈！卧——」

錚！——

「眼睛！眼睛！看不見啦！」

「嗚啊啊啊！」

「我的耳朵！」

【也不會讓情況有任何好轉。】

老闆長長喘了口氣，一瓶伏特加已經空了，熏得他臉有些紅。

他已經說得差不多了。

「他們已經到了。」

副手還沉浸在剛才的傳聞中，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他，他們？誰？……」

老闆搖了搖頭：

「你沒發現外面已經沒有聲音了嗎？」

副手一頓，接着，冷汗透出了衣衫。

吱——

門，開了。

幾乎是在同時，副手的法杖已經握在了掌中，可有人比他更快，腦後被頂上了一支硬邦邦的東西。

他不敢動了。

老闆卻笑了，冷笑，還翹起了二郎腿：

「原來是銃嗎？拉特蘭的新款式？」

「不，並不是。」

嘶啞的，彷彿老舊油箱轟響的聲音，副手看到了一個女人。

一件黑色的長衣，一條束腿的長褲，但這些藏不住那火辣高挑的身材。

灰色的長發束成潦草的馬尾，垂在腦後，直到腰際，但更吸引注意的，是她的左眼。

不，是源石。

一顆猩紅的源石，就這樣嵌在她左眼的眼眶中。

感染者嗎？

她拉開了黑幫老闆前的椅子，坐了下來：

「這是我們格里芬安保公司的研製產品。」

「格里芬？呵，給你們錢你們什麼都肯做，對嗎？」

面對黑幫老闆彷彿挑釁般的問題，女人只是笑了笑，雲淡風輕地笑笑：

「是的。另外一提，您的腦袋值161萬龍門幣。」

「哈！」男人的笑有些蒼涼：「那麼，怎麼稱呼？」

女人的笑變得有些邪魅：

「就像你們一直稱呼的那樣，就行了。」

「呵，那好，聽着。」

黑幫老闆湊近了臉，咬牙切齒：

「你們知不知道，這十年來你們給整個地下世界帶來了怎樣的破壞嗎？不講求道義，不追求仇恨。錢！你們只知道錢！只要有錢，你們能當任何人的狗！我告訴你！格里芬！你們！——」

嘭！

0.08秒，女人拔槍，對準黑幫老闆的腦袋，扣動扳機。

血潑了一窗。

「我以為他也知道我只給三分鐘。」

女人聳了聳肩，站起身，走到了副手面前。

要……死了嗎。

副手感到褲襠濕涼。

「您好，雖然讓您受到了驚嚇，但我們已經完成了任務，所以您不必擔心現在您的生命安全了。」

唉？

頭頂一輕。

女人放下了一張名片，如同軍勛一樣的圖案，上面還有一對張牙舞爪的獅鷲，以及一面寫着「G＆K」的字標。

「只要您付得起代價，格里芬安保公司將成為您的劍與盾。」

女人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可她的聲音和眼睛無論如何都只會讓人害怕。

剛剛斃殺老闆的銃在副手臉上拍了拍：

「另外，我是格里芬的總裁，您可以稱呼我為——」

「Jormungand（耶夢加得）。」

這應該是序章的說~

嗯，反正雙開，估計也沒人看，自嗨作啦~

章節數會沒有，主人公敘事角度也會相當稀少，怎麼看不慣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