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摸金往事

番外九.摸金往事

夕陽西下,即使是再忙的人都該回家,夜裏的猛獸可是更加的兇猛更加的危險,碰到就會沒命的。

今天天氣很是不錯,即使是夜了,也還是漫天繁星,微風徐徐。偶爾有那麼兩聲狼嚎鳥鳴,因為距離自己挺遠,所以反倒是多了些閑逸感覺來。

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回了家去,一處小丘大石邊上,小小的身影正在左右轉悠,不時抬頭看看天上的繁星,又左右看看邊上的山勢,低頭看看手裏的物件,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天色慢慢變暗,但是那人卻沒有一點擔心的模樣,順着手裏東西的指引就到了一處空地。

那東西也不簡單,通體青色,中間線條是用銀色勾勒,繪製出一道繁雜的八卦樣式,看起來珍貴無比。

上面一根針正隨着那人的動作顫顫巍巍擺動不已,隨着最後一腳踏下,定在了直直前方。

小身影站定,從懷裏掏出一顆圓球模樣的東西捏碎,縷縷石灰粉順着手指縫簌簌落下,繞着地面成了一個圓圈。

像是做成了一件很大的事情,那人影左右看了一圈確定安全,然後一個晃神就不見了蹤影。

夕陽徹底落下,天地最有一絲清明就此消失不見,慢慢變得灰暗。

狼嚎依舊,鳥鳴卻是慢慢少了去,顯然不似那些狼群夜裏也還要去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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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似狼群也停下了活動,萬籟俱寂,只有頭頂的繁星明月依舊,俯仰萬物。

「歘!」

一塊石板掀起,露出一個尺許大小的深幽洞穴,邊上隱約有白灰殘餘,聯繫左右的模樣,顯然那就是白日裏留下的那個石灰圈子,只是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的洞穴來。

小小的身影又出現在洞穴口處,一蓬火把將人給映明了些,只是卻還是不能看到模樣如何,因為那人穿了一身的黑色,就是臉也被黑布蒙住,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腰間左右凸起,只是月光火光不甚明朗看不清具體如何,只有那一雙眼睛燦若繁星,倒映着火光看向那洞口去。

將火把伸進洞口,半晌之後沒有什麼動靜,終於定下心來,左右再看了最後一眼,雙腿就探了進去。

有人沒人的小丘似總是那樣,月亮依舊,繁星依舊,冷風依舊。

不說外面如何,那小人影順着洞穴就慢慢滑了下去。尺許大小的洞口若是常人自然是進不來的,但是小人不大,那洞口對他來說反而是顯得稍大了些。

「篤~」

雙腳踏實的感覺果真是好,即使是地底不知多深,那感覺也比懸空的有安全感。

火把在滑動當中受到了特意的保護沒有熄滅掉,被人舉在身前,一下子就將身前好大個地方給照亮了起來。

一面石質大門,面上繪的圖案已經沾上了許多泥土浮塵沒能看得清楚,中間有一道凹陷,奇形怪狀。

那人也是準備齊全,從懷裏又掏出一個小臂大的東西,摸索一番就擺好了方向,往凹陷處插進去。

「咔。」

不過片刻就傳出了咔的一聲,那人影聽得如此,上前一步雙手就往石門上推去。

「咔咔咔咔咔.....」

看似厚重的石門下邊一陣咔嚓聲音接連響起,竟是被一個五尺身量的人給推動了來。

石門寬亦是尺許,光是看就覺得重逾千斤,卻被一個小小身影給推動,顯得虛假無端,仿若虛幻。

而那人卻是覺得正常無比,待得那石門容了一人進去就不再動作,側着身子就貓了進去。

火把映照之下,整個地方就顯露出了些許面目來,石桌石凳應有盡有,還有一些已經腐朽的木盆,在火光以及人影帶起來的風中就化成了一地灰土。

排除這些陳舊的東西,看起來那也像是一個「家」的模樣,只是稀罕地建在了地底下而已。

越過那像是院門一樣的東西,進到了小院裏面,似乎那原主人還曾嘗試在院子裏種個花草之類的,但是顯然也失敗了,只有一地灰塵證明那院子角落真的有過東西。

人影也是知曉,若是真有東西也不會放在院子裏,火把左右晃了一圈,找到下一扇門,邁步就要往那邊走去。

「咔。」

「簌簌簌簌簌簌簌簌簌!!!!!」

只是一腳輕輕往前踏了一步,竟似踩到了機關一般驚起片片箭雨,自那要去的方向射來,幾乎是覆蓋了整個空間去,避無可避。

「刷!」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箭雨來襲不可謂不快,幾乎是腳才落下就已經激射而出,覆蓋全場。但是那人的動作卻是更快,知曉躲閃無用,徑直自腰間抽出一把傘來,撐開立在了身前,一下子就將整個人給擋在了後面。

箭雨似有兩撥,且覆蓋的完完全全,不見死角。但這本該將入侵者留下的陷阱卻是被一把傘給擋住,雖然已經多出一個窟窿眼兒,但確確實實是擋住了箭雨,讓那人給衝到了門邊去。

眼見那箭雨已經停下,人影也將那救命的傘給收回了腰間,眼見身前一扇半朽大門,輕輕移除就化作了塵土落在地上,倒是驚起陣風將火把引得搖曳不止。

人影顯然是早有意料,動作也不停,眯着眼睛細細打量,左右環顧一番之後才踏腳進去。

真的不像一件尋找多時的古墓,反而像是一座建在地底的房屋。小院如此,主堂亦是如此。

主堂之上供奉著一座靈牌,幾個刻字顯得很是大氣,即使大門桌椅都已經化掉,那牌子卻還是完好無損,顯然非是凡物。

若是經驗老道的人看了那字跡,估摸著就能猜出主人是誰來,但是來人卻是不學無術,字在上面卻看不明白,也覺得拿人靈位太過缺德,合手作了三禮,就打量起其他東西來。

一個小鼎放在靈位前面,裏面有半滿的灰,顯然是個插香的香火鼎。靈位雖然不好拿,但是這鼎顯然可以下手,將裏面的灰抖抖就塞進了腰間的空兜里。

左邊小屋是個書架,只是放的時間久了,材質不夠好,都已經腐朽完了。倒是上面有一兩冊還能翻開的書未腐朽,只是不知道裏面什麼內容,被一併塞進了兜里。

左右想想,那人影終於是下定了決心,走到右邊的屋裏去。

雖然都是石質小屋,但卻能隱約感覺出來右邊才是主要的地方。果不其然,還未進去就能看見那最裏面橫放在的一口棺木。

外面再沒有什麼東西,黑衣人找不到東西,最後還是將目光放在了那口棺材上面。

小心將腰間一個東西抽出和火把握在一起,右手空出放在棺材上面,搬運真氣,將那棺蓋給推了開來。

「噗~~」

那人只防了棺材裏面有東西突襲,但卻未能防裏面突然噴出毒氣來,而且人才及了棺木高過不少,所以口鼻恰恰就對準了那開口,狠狠被噴了一臉。

「唔!!」

在那毒氣撲面時候就覺得不好,但反應過來卻已經來不及了,只來得及屏住呼吸,卻不防那毒氣還對血肉有效,當即就覺得臉上麻麻酥酥,讓人心驚。

右手立馬離開棺蓋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嗑掉蓋子就往嘴裏抖,幾顆藥丸子倒進嘴裏嚼了兩下咽下。還想着再弄一點敷在臉上,就聽見棺材裏面發出聲響。

推開棺蓋,毒氣蓋臉,吞葯,異響一連串的變故生出時間不過三息,而在下一息時候,一個滂臭的人影就沖棺材裏面蹦出來,撲向握着火把的人。

「卧槽!!」

心下一驚,也再記不得不能發出聲音,臉上酥癢還未祛除竟然又蹦出這玩意兒來。往懷裏的手重新收回來握住火把邊上的傢伙,下一刻就與火把分離,狠狠迎向撲來的人影。

「嗬!!」

火把被那一撲之力驚得搖晃不已,火光也是明滅不定,似要熄滅一般。那搖晃不已的火光照射到那撲來的人影之後,又讓那黑衣人驚了一陣,皮燕子緊了又緊。

卻是一個已經乾巴巴的人,臉上甚至都露出了大半臉骨,空洞的眼眶像是有什麼在看着他一樣,雙手雙腳掙扎不已卻始終夠不上那人。

造成這樣一切的,還是那隔在中間的,被進了屋就一直握在手中取葯也未放下的桃木釘子,正狠狠地戳在那乾巴屍體胸口。

掙扎慢慢變小,最後終於是停了下來,四肢無力垂落,然後由與桃木釘接觸的位置開始慢慢變作一片灰燼。

臉上越來越淡的感覺止住了那人繼續搜刮的想法,已經快要感覺不到臉是什麼的黑衣人又嚼了一顆藥丸子,和著水成個糊糊一把糊在了臉上。轉頭又去看了一眼棺材,見得裏面果真是空落落的,這才不甘心地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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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前朝的花瓶,這個是粗製的青銅鼎,這個是...一個員外郎的小紀,這個字倒是不錯,就是字體有些偏......嗯,沖這個字可以多加三兩。總共給你十一兩,要是願意的話,我就給你立一個字據。」

「小客人您放心,我們涵雪樓不會做出砸招牌的事情來的,您要是有疑問也可以先放放,找別的師傅掌掌眼兒...」

「說句不該說的話啊,要是中風的話可以去南邊找豬婆龍的眼淚,那玩意治面癱啊,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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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充江湖當童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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