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十一隻羊，十二隻羊
歐陽然看着便便后翹的屁股，真想抬腳蹬一下，忍了又忍，還是抬起了腳。
「不要呀！」阿紫悄聲地勸阻。
歐陽然這才作罷，剛放下腳，便便就回過身來，歐陽然忙說，「哦了半天，看出什麼門道了嗎？」
便便不語，卻上下打量著歐陽然，把他都看毛了。
「便便，你你不會看上我了吧！」歐陽然還掩住自己的胸脯。
便便無語地搖頭，「歐陽然啊，歐陽然，你說你小子那裏長的招人稀罕呀，怎麼這麼多好東西都甘心情願地跟了你小子呀！」
歐陽然故作姿態，「抓緊時間，便便！太陽都要下山了。」
便便的目光又回到八卦鏡上，「無論青龍、白虎、玄武，還是坤、坎、艮、巽都是上荒靈神，乃天地孕育而生，自然靈性超群，本不受人之所用，直到上古大神的出現才漸漸把它們一一收服馴化或煉化，才可認主，為己所用，更有一位大能創造八卦之圖，讓它們揚長避短，在相生相剋之間催動八卦運轉推演，從而以窺一絲天機。」
歐陽然卻不以為意，「便便，二十一世紀你又不是沒呆過，六么八卦算命可不是什麼新鮮事。」
便便不以為然，「那只是依據天時地利自然規律總結出的實時經驗，說白了是你們所說的概率問題。而如今你擁有了它們的靈神，更恰巧你成就了無極之丹，又為了穿界掌握了轉生盤的陣紋，也就是八卦這個容器……」
「容器？」歐陽然不解。
便便突然改為心神的交流，「不錯。雖說我沒有親身歷經過這件容納神器，但我能夠確定它確實存在過，我相信，當小青它們靈智全開后，一定也憶起對於它們來說，深惡痛絕的牢籠。」
「牢籠！」歐陽然卻疑惑地直接說出口。
「你以為呢！」便便在這一刻語氣充滿了現實的冷酷，「這位大能創造它的初衷就是為了將它們收服、禁錮為自己所用。」
「原來……」歐陽然恍然。
「可或許連他都沒有想到，無數歲月後竟然會出現一個你，會出現自願入駐為你服務的情況……在我想來，在它們的心甘情願下，雖只是八卦虛形，也可運轉操控，就像你用它來穿界，那隻因你想……」便便開口「……只因你想。」
「既然以前就可如此，我又何必來到此處，面對一面鏡子，和靈魂種又有毛關係。」歐陽然反而更加疑惑了。
「反噬！」便便毋庸置疑地回答，「它們的靈神都太過強大了，之前之所以勉強操控了，一是它們的心甘情願，二是它們還都是幼蟲，三是那時入駐的靈神少，如今，你必須錘鍊自己的靈魂種匹配它們的靈神，才可實現對八卦的操控，成功進階元嬰。」
「這和我進階元嬰又有毛關係呀！大不了我不用八卦這勞什子就行了唄。」歐陽然有點哭笑不得。
「有些事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不可控了，它們已經融入你的血肉，成為你成長的必然途徑，就像艮錘鍊滋潤你的神識，就像坤和你的本命法寶融入一體，就像阿紫成就你的飛行，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
整個虛空似乎都羞怯的輕「喃！」一聲。
便便不以為意，「……換句話來說，它已經像一部功法，你成就它的圓滿，它成就你的修行之路。」
「靠！」歐陽然隨口發聲，突然想到，「可我現在該怎麼做呀！」
「入鏡！」便便毋庸置疑。
歐陽然一下被氣樂了，「便便，你剛才不是試過了，別說進，就是靠近都不行。」
便便一笑，「你現在不是人，是靈魂，走近是徒勞的，而是要和它們心神相通，來一次真正的冥想之旅吧！」
歐陽然還是有點一頭霧水，「好吧！我，我試試。」
歐陽然看了看眼前的銀色八卦鏡子，長出了一氣，假模假式地閉上了眼睛，只片刻就張開眼看向便便，「這麼說，你，你一切已經盡在掌握，沒有疑惑了。」
「也不是。」便便平靜的回答。
「也不是，是什麼意思？」歐陽然心裏越來越沒底。
「比如，為什麼我會是你的護體仙靈；比如，為什麼一開始小青就喜歡你的氣息。」便便微笑地調侃一句。
「還，還比如什麼……」
便便突然變臉，凶凶嚷道，「再不抓緊，你的孩子老婆和你就玩完了！」
歐陽然一下閉了眼睛，口中叨念個不停。
便便看着他嘟嘟囔囔，還有點好奇，「這是在念什麼經嗎？」凝神去聽，一下被氣樂了。
歐陽然正在叨念，「十一隻羊，十二隻羊，十三隻羊……」
便便剛要開口訓斥他一番，突然，歐陽然的身形化作一縷輕煙飄入鏡面之中。
「靠！這樣也行！」這次輪到便便無語了。
歐陽然睜開眼睛的瞬間就驚愕住了，自己正在病床上，左臂打着厚厚的石膏，更為驚喜的是，穿鮮紅羽絨服的長發女同學正坐在床邊，痴痴地望着自己，一臉的淚花。
「歐陽然！你醒了！」看見歐陽然醒了，女同學激動地叫嚷，又抹了眼淚，「太好了！太好了！你知道嘛，你都昏迷一個多月了……」
如此的突然在一時間真的讓歐陽然疑惑起來，「難道，難道，現在才是真的，所有的修仙旅程都是我昏迷時做的美夢……先不管了，先把夢寐以求的事兒先做了吧！」右手艱難的抬起，撫住女同學耳邊的長發，把髮絲理順到她的耳後，「乖！我沒事！」
「主人！你這見異思遷的也太快了吧！」隨着阿紫聲音響起，剛才的情景開始坍塌。
「這也太走過場了吧！」小青的聲音響起，「這樣恐怕錘鍊不出什麼來。」
「就這……都直接當了真。」
阿紫的聲音未落，一股紫風化作巽的爻形圖案落入歐陽然靈魂的體內，這些圖案如同一把把打開八卦圖各個領域的鑰匙，在這一刻，歐陽然才第一次真正感知到八卦的玄妙氣息，哪怕如今只是一個虛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