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手舞足蹈

第38章 手舞足蹈

隨着門被慢慢的關上,五弦半咳著,心想這身體是要壞了,若是秦羽知道了,定是心疼到不行,他不過是惦記着這副身子,其他的,不過是自作多情。

剛走出幾步,就發覺不遠處來了兩弟子,五弦靈機一動,躲在了假山後。

只見一女子小聲的嘀咕道,「主子動不動就拿我們出氣,不就張臉嗎?至於嗎?」

「閉嘴,主子是你隨意議論的嗎?你來夜暝宮這麼久了,還這麼口無遮攔,若是被旁人聽了去,看你怎麼辦?」

接着便沒有了回應,只聽見小碎步慌亂的遠去,五弦不禁想看看,這個漣柒到底是真受寵,還是都是假裝。

向一丫鬟詢問了漣柒的住處,丫鬟雖然疑惑,但又沒有多想,給五弦指了路便離開了。五弦的方向感真是時好時壞,今天竟是繞了好大一圈才找到,剛到門口,便瞧見門口的幾個丫鬟一律跪地哆嗦著,不敢多說一句,任憑裏面的漣柒拚命的摔著東西。

打聽了一番,五弦更加疑惑了,玄逸已經進去有一會了。

這是唱的哪一出?

終於消停了一會,玄逸那冷靜而平淡的話語似是穿透了一切所阻之物,字字清晰的灌入五弦的腦袋中。

「摔完了?」

許久沒有回答,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

終於,漣柒開了口。

「玄逸,我想要那個琴兒死。」

如同當頭一棒,五弦心下一驚,雖有點害怕,卻還是穩住了情緒。

「就因為她有一張好臉蛋?」雖是疑問卻一語中的,這個玄逸,說話可真是毫不會拐彎啊!

又沒有了回應,五弦急得直跺腳,作為一個吃瓜群眾,五弦表示自己比當事人都着急。

接着是小聲的啜泣聲,斷斷續續的,抽的五弦都覺得心疼,玄逸嘆了口氣,道,「琴兒不過是無關之人,你既是不喜歡她,做哥哥的將她送走便是了,何故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再者,世上有好皮相的人那麼多,就算哥哥要殺,也要殺個幾天幾夜,但這又是何必?」

說的句句在理,連五弦都忍不住點點頭。

「哥哥幫你梳妝吧,瞧瞧你自己,哭成了什麼樣?」責備卻寵溺的語氣,讓五弦為之一驚,這麼自然的說出來,想必平時也是這般寵愛,長此以往,難免有些飛揚跋扈。

五弦不願再留,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八卦的心已經得到了滿足,便提起步子走開了。

經此一鬧,玄逸覺得有些疲憊,剛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卻有下人告知,方才琴兒姑娘在門口站了好一會,但不知為何沒有進去。

玄逸冷哼一聲,雖知道五弦掀不起什麼風浪,卻又不得不妨,便派了一個影衛多加留意。

五弦本想着回屋去,卻還是掉頭去瞭望湳閣。

望湳閣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人,玄逸就算現在不知,五弦覺得也瞞不了多久,這樣下去,靈溪可是要完了。而她欠着他們一份情,總歸是要還的。可是,句遒呢,似是沒有考慮到句遒的想法,五弦開始有點頭疼。

這一瞧,發覺天已黑了。

好說歹說望湳才肯幫這個忙,臉色黑的跟包公似的,問她要做什麼,五弦也沒空跟他扯皮,吩咐了兩句便朝外走,剛出門,便看見句遒倚在望湳亭里睡著了。

五弦不顧望湳的臉色,將他床上的毯子一把抽了出來,繼而蓋在了句遒的身上,再朝里掖了掖,句遒砸吧著嘴,一直念叨著「姐姐,姐姐,漂亮姐姐……」

五弦雖是不忍,卻還是轉頭對望湳說道,「下點蒙汗藥吧,少許。」

繼而轉過頭,對着句遒又似是自言自語,「本來就傻乎乎了,還要受我如此的對待,句遒,如有緣再見,姐姐定會跟你好好道歉。」

望湳此刻卻難得的一聲不吭,他不知道五弦要做什麼,也不知道五弦為何要將這孩子送出宮,他可是秦羽派來保護她的,哦,是了,她並不知道,不知便不知了,知道了反倒徒增煩惱。

五弦覺得從望湳閣到住處,自己似是走了很久,每一步都格外的艱難,剛到門口,便轉頭去找那兄弟倆。

影衛腳步輕輕,五弦絲毫沒有發現。

影衛前來彙報,玄逸覺著事有蹊蹺,便吩咐影衛繼續跟。

靈氏兄弟需要每夜去山下及城中轉轉,即便回來,也不早了,而每到戌時三刻,後門的守衛就會換班,望湳會幫自己引開這四個守衛,趁著這空當,靈溪會將句遒和自己帶出去,靈溪的輕功自是不用操心,三人偷偷溜出去,門外不遠處有靈楓接應,剩下的就是將句遒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回無雙城。

不過,兄弟倆見到句遒,一定會情緒激動,待會給句遒喬庄一番。

不讓他們知道,自是不想連累他們,五弦想過了,即便自己被捉了個現行,也想送句遒回家,真的不想看到句遒再受苦了。

安全送到無雙府,那麼兄弟倆的人情也算是還了。

碧欣特地給五弦留了個饅頭,五弦感激不盡,心底有事,雖飢腸轆轆,卻始終沒有什麼胃口。

「吩咐下去,前後門守衛讓他們睜隻眼閉隻眼,如有人要出宮,不要阻攔!」玄逸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與其萬分阻撓,不如看看她唱的是什麼戲。

時間快到了,五弦借口出去上茅廁,讓碧欣先歇息,順手從泥地里抹了一手薄薄的濕泥,便如做賊似的悄悄地來到瞭望湳閣,句遒熟睡了,定是蒙汗藥起了作用,連夢話都不講了,五弦慶幸了一些,便將濕泥抹在了句遒的臉上,還給他套了一身的玄衣,望湳可無語了,這麼好看的孩子,真心被她糟蹋了。

「今夜,你只是喝醉了去後門口繞了一圈,發了個酒瘋,其他的一概不知。走吧!」

和靈溪在離後門很近的一處門口碰頭。

開始換班了。

望湳喝了好大一口酒,繼而晃了出去,搖搖擺擺的,真像是喝了不少。

望湳握著其中一人的手,手舞足蹈,四個守衛面面相覷,一邊說着「公子喝多了」,一邊扶著望湳回宮。

靈溪和五弦將句遒趁機從後門帶了出去。

上了馬車,四人都沒有作聲,山路有些許顛簸,靈溪假裝重心不穩,一下子拽下了黑衣人的帽子,五弦擋在了靈溪的面前。

「靈溪,我這朋友睡著了,請你不要打擾他。而且,我之前已經說過了,今日你們幫了我,你們的忙也算是幫了。」

又陌生而熟悉的感覺,但是夜路行走,看不清那人的面貌,靈溪訕訕,安靜的坐了下來,嘴硬的說道,「不過是沒站穩,琴兒姑娘真是互友心切。」

五弦將句遒的帽子戴上,然後倚在一旁,安靜的不出聲,繼而是長久的沉默,靈楓的一句「到了」打破了這片尷尬。

五弦和靈溪一起跳下馬車,在靈溪企圖拉句遒下車時,五弦又再次上前阻攔,「二位繼續去完成各自的任務吧,剩下的就不麻煩兩位了,琴兒感謝兩位的幫忙,如有機會,定會報答。」

「你……」

靈溪到嘴的髒話還沒吐出來,便被靈楓攔住,靈楓沒頭沒腦的來了句,「姑娘,無雙府離這裏只有10市引。」

五弦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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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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