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七個身着素衣的門派弟子向著南方御劍飛行,為首的人丰神俊朗,但好像天生一張冷臉。左後方一個人飛到他旁邊:「眼看着前面就快到遺溪了,我們也還不知道如何進去,怎麼辦」?

「這前輩們也真是的,留下話來就不能說的具體點兒?威力那麼大的靈器交代的明白些多好?說是遺溪地脈與別處不同,外人進去靈力運行會受阻,那還怎麼拿回夕月」?

駱知語也沒看他:「槐冠傘和菟絲鎖下落不明,只留下了隻言片語。去找的人更麻煩」。

駱嚴嘆了一口氣:「也是,都不容易啊」。又說:「御劍飛行了這麼長時間,四周也沒看見一戶人家。再往前面全是霧,記載之下是懸石深淵,他們都是怎麼在那低下住下去的」?

駱知語不搭話,就當駱嚴在自言自語。加塊了往下飛。

駱嚴和後面的五個同門修士感緊跟上,駱嚴還說:「着什麼急?夕月每五年才能解開一次的結界還有三天才到時間」!

月蕪就在月蕪脈的地方上待着,坐在角落裏,偶爾用些微的靈力照養院子裏的菜。遠處著一身灰色衣服,長相有些冷峻的姑娘走過來,月蕪也沒有反應,就像什麼都沒看到。

朏鐮停到她面前,並沒有覺得任何不正常,因為月蕪自回來之後就都是這副模樣。不是討厭這個人,只是不喜歡與人交流。「月蕪,剛才從外面來了七個人。是駱家的,來取他們先輩封在這裏的夕月。就在議事堂里,你要去看嗎」?

月蕪從朏鐮開始說話才抬頭去看她,等朏鐮說完,月蕪好像還想了一下:「你先過去吧,我想去的話再自己過去」。

朏鐮點點頭:「好,如果不想去的話就不用去。你不用幹什麼,有我們呢」。說完轉身往回走。

月蕪:「嗯」。

菜園照料好之後月蕪往朏鐮離開的方向望,議事堂的方向。站起來伸出手攤開,紅色的靈氣以她為中心快速擴散出去,一直到在這裏看不清的議事堂才停止擴散,好像瀰漫了整片天空。

議事堂里因為靈力受阻很難受的駱家修士,在紅色的靈氣瀰漫過議事堂時都有些詫異,如此多的靈氣是從哪兒來的?但是感覺自己的靈力恢復了。

坐在最裏面的遺溪族長倒是沒有反應:「各位可覺得好些?這是我們遺溪月蕪一脈的靈術,能抵消地脈的混亂,讓在靈氣範圍內不適應的人恢復。沒有其他影響」。

駱知語:「多謝前輩」。

駱嚴想着:和穩魂聚魂用的月蕪花名字一樣。

朏鐮往外看了一眼,可沒有看到人:那就是不打算過來,還好。月蕪脈就剩她一個人,不能再出事了。

月蕪走近了也沒有進議事堂,就坐在前面的樹枝上,正好能看見裏面情況的地方:一塊拳頭大的藍色玉石漂浮於半空,在前方投出影像。

月蕪好像記得,小時候是見過這東西。叫留憶石,可以根據留存的信息顯示出影像。雖然好像都在地底的石礦中,可當時覺得很好玩兒。還纏着爹娘給自己采了一塊。可是後來灰山之亂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盯着它一直看到影像結束,駱知語將留憶石收起來,和駱家的修士從議事堂里出來,朏鐮領着他們往封著夕月的方向走。

駱知語雖然不說話,但是眼睛的餘光習慣性留意著周圍動向。看着從遠處的高樹上有個青色的影子一躍而下,再往這邊走。然後領着他們的朏鐮就停下了,看着往過走的人。

月蕪站在駱知語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問:「留憶石能給我一個嗎」?

朏鐮不解月蕪要留憶石幹什麼,但是也沒問。

駱知語看着月蕪的眼睛竟然感覺很熟悉,手上靈力運轉拿出一塊沒有記錄任何信息的留憶石,遞到月蕪面前:「送與姑娘」。

月蕪說了一句謝謝穿身就往回跑,她要回去試試自己的想法能不能成功。

駱嚴有點懵:「這小姑娘是誰?就知語的冷臉,幾乎沒有姑娘能主動和他搭話」。

朏鐮帶着他們繼續走:「月蕪脈長老,月蕪」。

駱知語知道為什麼熟悉了,十二年前灰山之亂自己認識了一個當時變成孤兒的女孩兒。她叫月蕪。一起逃過兩天時間,後來被衝散了。不過幸好她回到家了。

駱嚴不信:「月蕪脈長老?看着那麼年輕!就是長老了?你們有駐顏術嗎」?

朏鐮:「她的修為在遺溪是數一數二的,現在周圍的靈氣就是她放出來的。今年也有雙十年華。而且月蕪脈下的人就剩她自己了」。

駱知語:「就剩她一個」?

朏鐮:「就剩她一個」。

駱嚴不再說話,專心走路。

遺溪地處懸石深淵下,想着地方應該不大。可實際的佔地面積卻非常廣闊,朏鐮領他們走了很遠才到達封著夕月的地方。這一路他們走到哪裏那些靈氣就擴散到哪裏,如影隨形。

朏鐮:「就在這山石里,最外層的結界在三天後才能由駱家的靈術解開。平時誰都打不開,要想進去就只能強行從外面破壞結界。如果現在攻擊結界,裏面的情況會不會有改變不知道,而且具體我們能不能打碎結界也不知道。畢竟那個時期的先人們修為都非常高」。

駱知語沒有着急要現在拿出夕月:「要麻煩在這裏打擾三日了」。

駱嚴走了這麼遠又恢復了:「是啊!要麻煩你們了」。

朏鐮笑着搖頭:「沒什麼麻煩的。兩族世交,當年駱家對遺溪照料頗多,把夕月封在這裏也是出於信任。如今幫忙是應該的。現在快到正午,要請各位去月蕪脈的地方吃飯了。因為月蕪負擔太大範圍的靈氣時間長了也會累,這三天就住在月蕪脈。放心,月蕪脈雖然人少,但房屋不缺」。

駱知語點頭道了一聲:「多謝」。

在往回走的時候駱嚴問朏鐮:「月蕪脈的長老就叫月蕪嗎」?

朏鐮:「對」。

駱知語又想到了月蕪:只叫月蕪,沒有自己的名字么。

駱嚴又問:「那朏鐮姑娘也是長老?金絲脈的長老」?

朏鐮:「不是,這個年齡成為長老的只有月蕪一個。各脈的長老只有一個,遺溪只有月蕪脈和筋絲脈」。兩人說的音同字不同。

駱知語有意無意的聽着,手中的劍緊了緊。

從拿到留憶石回來的幾個時辰,月蕪把留憶石捏碎,碎得不能再碎,試着把粉末融合進自己的靈力,然後調整靈力。飯也不吃,不知道在做什麼,一直到現在又是哭又是笑,淚水淌了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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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未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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