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還有家務事要處理

第六百二十五章 還有家務事要處理

「太后,聽說您身體有些不大舒服,現在好了嗎?需不需要臣媳替您瞧一瞧?」

雖說秦飛雨內心裏對太后充滿了親切感,可畢竟面對的是個對她來說完全陌生的人,她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太后對於她的拘謹也並不在意,左手繼續把玩著佛珠,右手搭在她的手上,緩慢地朝着床榻走過去:「哀家沒事,不過就是年紀大了,身體有些憊懶,休息休息就好了。」

「可是……」

來的路上,她聽街道兩旁的百姓議論,說是她突生重病,疑似被人毒害。

剛才她進來的時候還納悶呢,太后這樣子,也不像是生了重病啊。

太后似是瞧出她心中所想,捏了捏她的手,壞笑着湊過來,臉上還帶着點幹了壞事後的得意:「你是奇怪外頭那些傳言對吧?實話告訴你啊,那是哀家故意騙他們的!」

故意?

秦飛雨有點哭笑不得:「太后您為何要騙他們?」

太后卻對她的稱呼表示了不滿:「你叫哀家什麼?」

太后啊,有什麼不對嗎?

秦飛雨愣了一秒,對上太后故作生氣的眼神之後,立馬頓悟過來:「哦,母……母后。」

差點忘了,她是君若寒的妻子,那稱呼什麼的,自然也要變了。

「這就對了!」太后露出滿意的笑容,扶着她的手坐到了床邊:「也沒什麼,哀家只是想瞧瞧,若是有一天,哀家不在了,外頭那些人,會是個什麼反應。況且,新帝登基,也需要個合適的由頭,將里裏外外那些暗刺都給拔掉,哀家樂意做這個由頭,反正我一個老婆子,都已經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不過就是被人議論上兩句,也沒什麼受不住的。」

太後邊說,臉上邊露出和藹的笑容。

秦飛雨瞧她那樣子,並不像是故意在說違心的假話,內心不由生出幾分敬佩。

許多老人到了她這歲數,都會很忌諱談病啊死啊這種事,因為覺得晦氣,覺得像是別人在詛咒自己。

她卻能如此坦然的談論生死,可見心境之豁達。

不過,新帝登基,就意味着舊帝要讓位,怎麼說君若瀾也是她的親生兒子,她心中,就當真半分不忍也沒有?

太后沒有表現出來,秦飛雨也不打算問。

到底是皇家秘辛,知道的越少越好,她還想多活兩天呢。

太后見她站在一旁愣愣出神,伸手將她拉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按說這個時候,秦飛雨應該誠惶誠恐的站起來說「臣媳」不敢的,可太后慈藹的面容,讓她實在不忍心拒絕她。

「哀家聽寒兒說,你生了一場大病,把跟他的事全都忘記了?」

太后摩挲着她的手背,關切地看着她。

秦飛雨乖巧點頭:「確有此事。」

太后長嘆了口氣,抬手撫向她的鬢邊:「可憐的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苦嗎?她並不覺得啊。

失去記憶或許是不幸的,但對她來說,卻並沒有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

她迅速接受了自己已經為人妻子這個事實,也接受了君若寒這個陌生的丈夫。

透過芙兒的描述,她迅速將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了解了一遍,在外人面前,也從來沒有露出過什麼馬腳。

況且,她只是失去了有關君若寒的記憶,其他記憶仍舊在她的腦海當中。

她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從哪裏來,也清楚記得自己過去的經歷還有身份。

經此一劫,還能留下一條小命,已經是很難得了,還要什麼自行車啊!

「母后不必為我憂心,我一點也不覺得苦。不就是失憶嘛,又沒缺胳膊又沒少腿的,跟那些丟掉性命的人比,我可幸運太多了。況且,我家王爺說了,這人生啊,在於經歷,失憶也是一種經歷啊,您說是吧母后!」

秦飛雨挽住太后的胳膊,親昵地靠在她身上。

太后吃驚地望向馮嬤嬤,二人交換了個哭笑不得的眼神。

這丫頭可真夠逗的,旁人遇上這種事,哭都來不及,她呢,卻像個沒事人似的,真不知道是該說她心大,還是該說她沒心沒肺。

不過也挺好,心裏不裝事,有時候,往往能夠活得輕鬆一些。

「哦,是嗎?」太后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忍俊不禁:「寒兒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那個大冰塊當然說不出了!

這話,不過是她臨時想出來安慰太后的罷了,君若寒那座萬年冰山啊……

你就是打死他,他也說不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

「是啊,王爺睿智聰慧,多虧了他的開導,兒媳才能從傷心欲絕中緩過來,這一切,可都要多虧王爺呢!」

秦飛雨玩命的捧,都快把君若寒捧天上去了。

可是別忘了,太后是誰呀,那是殘酷宮斗中最後的勝利者,更是君若寒的親娘。

君若寒是什麼樣的脾氣秉性,她會不清楚?

他能說得出這麼酸溜溜的話才怪!

不過,看秦飛雨編的這麼起勁,太后也不忍心揭穿她,拍拍她的手,正準備同她拉些家常打發打發時間,殿外的內侍忽然來報,說是大殿那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請她和秦飛雨移駕。

新帝登基是大事,饒是太后再怎麼不理宮中事,這種重要的場合,總是要露個臉的。

不然,等將來新帝即了位,傳出去說,太后未曾前來恭賀,保不齊又有那好事的小人,要編排說新帝沒有得到太后的承認,到時候,又是一樁事端。

幫馮嬤嬤一起,給太后換上華服金冠,秦飛雨一路攙扶着她,沿宮廊,往奉天殿的方向行去。

奉天殿,顧名思義,是「侍奉上天」之處。

歷來的祭祀祭典,都是在奉天殿舉行的,當然了,新帝的登基大典也不例外。

太后的慶仁殿離奉天殿不遠,她們一行三人,外加幾十號的內侍宮婢,打着儀仗,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奉天殿外。

今日來的人可真夠多的,滿朝文武,權富勛貴,但凡是在這天京城裏有點名號的人,全都來了。

哦對了,還有玄林、玄辰和玄遙各自派出的時辰。

怎麼說也是新帝登基嘛,就算他們心裏再不樂意,這面子上的功夫總還是要做的。

從殿外望進殿內,秦飛雨一眼便看到了立於高台之上的君若寒。

今日的他,一襲黑衣,長袍曳地,頭戴紫金冠,腳踏浮雲靴,立在那上頭,自帶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彷彿他便是這人世間的主宰,其他人不過是匍匐在他腳邊的螻蟻,被他隨便踩上一腳,便會灰飛煙滅,粉身碎骨。

這個男人,簡直可怕又致命!

見在場的客人來的差不多了,高台上的鐘忽然響了。

這奉天殿的整體佈局與其他宮殿不同,它是一種環繞式的中空設計,中間是一座圓形高台,正上方是鏤空的天井。

賓客們圍繞高台而立,猶如眾星拱月,與這奉天殿倒是相得益彰。

鐘聲響起后,賓客們紛紛停下了交談,望向台上,太后亦站在殿外,久久不肯入內。

君若寒從容立於高台之上,望着下頭那些或熱切或冷漠或興奮或無感的嘴臉,淡淡啟唇:「在登基大典開始之前,本王還有一樁家務事需要處理,諸位貴客遠道而來,就請諸位,一起來給本王做個見證吧。」

家務事?

這下不光底下一片嘩然,連秦飛雨都覺得有些意外。

來的路上他可從來沒提過還有什麼家務事要處理,難道說……難道說……

秦飛雨心頭一緊,冥冥中似乎已經預感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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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絕寵:廢柴嫡女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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