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怨夫上線

第六百二十二章 怨夫上線

這一覺,似乎睡了很久很久。

秦飛雨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夜已深,窗外的天空已經被黑色幕布裹得嚴嚴實實,偶爾露出一兩顆星子。

馬上就要到盛夏了,屋子裏燥熱得很,四處都點着蠟燭,床角還掛着四顆斗大的夜明珠,亮得晃人眼睛。

這熟悉的床,熟悉的帳,熟悉的佈置,熟悉的桌椅。

……終於回來了!

秦飛雨想要努力捋清自己混亂的思路,奈何她剛剛睡醒,不光腦袋迷糊,手和腳也都沉得完全抬不起來。

真的是,自打來到這兒之後,她就怠惰了不少,從前她可是每天起床都要跑上五公里,然後還有蹲馬步,打拳擊,以此來鍛煉自己的靈活性和體力。

可到了這裏之後呢,每天勾心鬥角都還來不及,哪裏有機會鍛什麼煉?

瞧瞧,身子都跟着變笨重了不是?

就打了一場架,看把她累得,渾身都像散了架似的,看來以後還是得加強鍛煉才行。

撐著胳膊坐起,環視了一圈,屋子裏並沒有其他人。

芙兒不在,萬靈槐不在,君若寒也不在。

熟悉的靈水香的氣味從香爐里裊裊飄出。

靈水香有鎮靜安神的作用,大概也是因為這個,所以她才睡得格外沉吧。

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了清醒,正準備下床去看看,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君若寒捧著個紅木托盤走了進來。

見到她醒了,不緊不慢地放下手裏的東西,將裏頭的碗碟盤子挨個往外擺,嘴裏還說着:「餓了吧?過來吃點東西吧。」

這大哥可真夠淡定的啊,昨晚出了那麼多事,可你看他,還像個沒事人似的,合著不是他在大牢裏蹲了好幾天啊。

秦飛雨穿好鞋子下地,一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那件血衣已經被換了下來,此刻穿在她身上的,是完全貼身的里襯。

一開始秦飛雨還沒有當回事,以為是芙兒或者萬靈槐幫她換得,就隨口問了一句:「誰幫我換得衣服啊?」

順勢在桌邊坐下,看着桌上那幾碟可口的小菜,喝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筷子迫不及待地拿了起來。

君若寒將空掉的托盤往旁邊一擱,挨着她坐下,同樣漫不經心地回答:「自然是本王了。」

秦飛雨剛剛送進嘴裏的一口熱粥,「噗」的一下就噴了出來。

「什麼!」

她用力將手裏的筷子拍到桌上,眼珠子瞪得滾圓。

君若寒卻一臉稀鬆平常的看着她:「怎麼了嗎?有什麼不對?」

他還好意思問?

不對,當然不對了!

他是男的,她是女的,他們男女有別,他怎麼……他怎麼能幫她換衣服呢?

「你你你……我我我……」

秦飛雨一張臉漲得通紅,氣得都語無倫次了。

君若寒卻好似司空見慣一般,將她扔掉的筷子重新塞回到她手裏,順便把她最愛吃的涼拌豆芽推到她面前:「你什麼你,你我是夫妻,該看的不該看的,早就已經看過了,還有什麼好避忌的?」

秦飛雨聽到自己頭頂轟的一聲,有一道響雷砸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你跟我,我們已經……已經……」

不能吧?

蒼天啊,別這麼玩她啊!

「不然你以為呢?」君若寒見她遲遲不肯動筷子,便親自夾起一小根豆芽放到她碗裏。

秦飛雨獃滯地注視着他的動作,眼睛都直了。

五雷轟頂說的就是此刻的她吧?

老實說,自打她失憶之後,她對於君若寒的親近總是刻意迴避,不是她討厭她,而是她潛意識裏覺得,他們還沒有到那麼親密的地步。

她也向芙兒旁敲側擊的打聽過,芙兒說,自打他們兩個成婚之後,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偶爾有睡在一起的時候,似乎也什麼都沒發生。

秦飛雨聽到這些的時候,還暗自覺得慶幸。

要她被迫接納一個陌生男人成為她丈夫的事實,對她來說,實在有點難。

這樣多好,她和君若寒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起碼在心理上,可以給她一個緩衝期,讓她不至於覺得那麼突然。

可現在君若寒卻告訴她,他們兩個早就已經……

雖說她不是什麼保守的封建女子,可對於二十多年來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跟任何男人有過親密關係的秦飛雨來說,這樣的消息,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老天爺啊,你就玩我吧,你不把我玩死不甘心是吧?

「怎麼,和本王親近,就這麼讓你難受嗎?」

君若寒終於注意到了她的表情,面色一冷,夾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

秦飛雨人都還是懵的,下意識地搖頭:「沒……沒有。」

只是這種感覺,自己已經屬於另外一個男人的感覺,對她來說實在有點陌生。

啪!

君若寒手上的筷子應聲折斷,秦飛雨看過去的時候,就見他手上流着血,斷掉的那半截筷子深深扎進他的掌心。

「呀!你受傷了!」

一見到血,秦飛雨腦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立刻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忙將手伸進懷裏,想要摸條帕子出來。結果一摸,才想起自己只穿了一層裏衣。

該死!關鍵時刻掉鏈子!

沒辦法,她只好抓住自己的袖子,用力往下一扯……

刺啦——

好好的袖子被她撕成了兩半,一半在她手上,剩下一半岌岌可危的掛在她肩頭。

「來,手給我。」

秦飛雨抓過君若寒受傷流血的那隻手,幫他把插進去的那半截筷子拔出來。

剛想給他包紮,突然想起,還沒有上藥呢,便抬頭問他:「我平時裝藥用的那個荷包呢?拿來給我一下。」

裏頭有現成的傷葯,給他上一點,應該很快就沒事了。

君若寒卻無視她的問話,猛的一下抓住她的手,眸色深沉,語調與眸色還要深沉:「你還沒有回答本王的問題,與本王親近,就這麼讓你難受嗎?」

都這時候了,他還糾結這個?

秦飛雨實在有點無語,便好聲好氣地哄他:「先上藥,上完葯我再回答你。」

君若寒用力抓着她的手,半點都沒有要鬆開的跡象,態度極其強勢:「回答本王!」

靠,沒完沒了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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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絕寵:廢柴嫡女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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