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二章 只有競爭,沒有公平
「本王從未答應過與你公平競爭。」
秦飛雨已經是他明媒正娶的寒王妃了,他憑什麼要跟他公平競爭?
有這個必要嗎?
溫星闌被他噎得氣不打一處來。
不行,這他可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昨天我同你說,我喜歡我小師妹,你是不是沒吱聲?我還跟你說,我小師妹雖然嫁給了你,但那只是為了給你解毒,並沒有其他意思,你是不是也沒吱聲?我還說,男子漢大丈夫,既然都是兄弟,那咱們就公平競爭,不管我小師妹最後選誰,另外一個人都不能記恨,也不可以報復,你是不是還是沒吱聲?那你這不就等於是默認了嗎?」
等等!
合著她睡覺的時候,這兄弟倆來了番促膝長談,還把她的歸屬給定了?
不是,問過她了嗎?
問過她本人了嗎!
「本王不出聲,是因為覺得無聊,也怕刺激到你這個病人。」君若寒總有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這不,一聽他這麼說,溫星闌當場就跳腳了,一隻手指着他,眼睛裏嗖嗖直冒火:「病人?你說誰是病人?你說我有病!」
那不依不饒的語氣和口吻,活像是做老婆的,抓到了出軌的老公。
秦飛雨越發覺得自己多餘了。
不過話說,他們倆就這麼當着她的面兒討論追求她的問題,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啊……
「嘿嘿嘿,兩位爺,麻煩看一下這邊。」
看他們兩個越吵越熱鬧,秦飛雨實在沒忍住,出聲打斷了他們。
好獃她也算是當事人之一吧?
是不是也應該給她點發言的權利呀?
「兩位爺該不會忘了,我還在這兒坐着呢吧?」
確實忘了……
溫星闌尷尬的低下頭,倒是君若寒,像個沒事人一樣,還有空給她削蘋果。
「賊丫頭,你看,我去城中最好的酒樓,買了你最愛喝的銀耳桂花羹回來。」說着,溫星闌彎下腰,從食盒裏頭取出一隻盛湯的燉盅,遞給了秦飛雨。
看那燉盅上頭冒着的熱氣,估計溫星闌是快馬加鞭跑回來的吧?
要不然這麼冷的天氣,這湯水早就涼了。
這下秦飛雨可發愁了。
又是銀耳桂花羹!
她剛剛才喝了一碗,難不成又要再喝一碗?
不是,到底哪個殺千刀的跟他們說她喜歡喝的?
「那個……我……」秦飛雨拿眼睛瞟了瞟君若寒,想告訴溫星闌自己已經喝過了,但是看他一路跑過來,氣喘吁吁的樣子,又覺得不忍心。
不過,她不忍心,可不代表某些人也不忍心啊。
「她已經喝過了。」君若寒將削好的蘋果遞到秦飛雨面前。
左邊是蘋果,右邊是羹湯。
她選誰都感覺像是個沒良心,不識好歹的。
既然如此,她乾脆誰都不選了!
「師兄啊,你剛才說……公平競爭?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能給我解釋一下嗎?」秦飛雨假裝沒看到他們手上的東西,笑吟吟的在他們倆人面上挨個過了一遍。
溫星闌噎了一噎,想解釋吧,又怕說錯了話,越抹越黑,乾脆使勁的給君若寒使眼色:「說話呀,你倒是說話呀!」
說話?
說什麼?
剛才她不是都已經聽到了嗎?
「沒什麼,溫大公子只是想跟本王商量重新招廚子的事,他的意思是,想要招到好廚子,還得公平競爭才是。」
君若寒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
也真虧他能編!
招廚子?
當她聾嗎!他們剛剛說的,分明就不是這麼檔子事!
「王爺說的是。天京城裏頭廚子那麼多,想挑出好的,千萬得公平競爭才行,可不能叫那些投機取巧的人隨便糊弄過去!」
說到「糊弄」兩個字的時候,她故意加重了語氣,一聽就是意有所指。
君若寒和溫星闌乾脆一起裝起傻來,假裝沒有聽出她的話外之音,一個轉頭繼續去削梨,一個將燉盅裏頭的銀耳桂花羹盛出來,想等晾涼了再給她喝。
喝不喝銀耳桂花羹沒什麼要緊的,現在最要緊的還是琢磨琢磨怎麼處理萬靈容。
秦飛雨知道君若寒肯定還沒有殺萬靈容。
這女人作惡多端,就這麼讓她死了,豈不便宜了她?
再說了,萬靈容畢竟曾經是他器重的手下,又在青樓那種地方待了那麼多年,女孩子家最看重的名聲清白,她全都不要了,一心為君若寒打探消息,怎麼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要是就這麼殺了她,未免讓底下的人寒心。
「王爺,我想去看看萬靈容,不知道可不可以。」既然君若寒讓她處置萬靈容,那在處置之前,總要見她一面吧?
把該報的仇報了,該說的話說了,再動手處置,也就沒什麼好猶豫顧忌的了。
「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好,等等再去吧。」君若寒主要是怕她去了,萬靈容又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再氣到她。
滄溟藥師都說了,她現在需要靜養,避免情緒波動。
萬靈容就像個定時炸彈,見誰誰炸,他不想讓她浪費精力,跟那種瘋婆子糾纏。
「沒關係,我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再說了,生病的人不能總躺着,需要活動活動。」
秦飛雨自己就是跟葯打交道的人,該怎麼調理修養,自然心中有數。
君若寒卻不覺得她有數。
活動?
她還想怎麼活動?
難不成還打算跟那個瘋婆子動手不成?
「不行,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有什麼事,都等你康復了再說。」君若寒在該堅持的事情上,是從來都不肯退讓半步的。
溫星闌馬上抓住機會,自告奮勇道:「沒關係賊丫頭,我帶你去。」
不就是去地牢轉一圈嗎?
那萬靈容被吊在籠子裏頭,外頭還有重重守衛看着,還怕她能作什麼妖不成?
君若寒這傢伙,就是總謹慎過了頭,怕這怕那的。
但其實啊,別人怕他還差不多!
「王爺,你就讓我去吧,我保證,說兩句話我就回來,不會多待的。」秦飛雨知道,要是沒君若寒允許的話,她連這個門都出不去。
沒辦法,誰叫她攤上這麼一位霸道專制的主兒呢?
唉,什麼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從前她在秦家還沒這感覺,現在可是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