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逢端陽被迫作詞

第四十章 逢端陽被迫作詞

榮國府,大花廳。

等到賈環帶着晴雯等人來到之時,這裏早已經坐滿了人。

依次見過禮后,賈環在賈母丫鬟的安排下,坐在挨着花廳大門邊上的一桌。

賈母坐主桌,身邊王夫人,邢夫人還有薛姨媽作陪。

賈寶玉雖是男兒身,可並沒有與賈珍他們一起坐,而是與黛玉寶釵以及三春坐在一起。

並排的一桌,坐的是賈赦,賈政以及賈珍。

下首邊上的一桌,是王熙鳳,李紈尤氏秦可卿等人。

而又在往門外的一桌,乃是賈璉,賈蓉,薛蟠等人。

唯有賈環這一桌,只有賈琮與之做在一起,其他陪席的,都是府里比較有面子的奴才。

旁邊,賈琮眼含憤怒,敢怒而不敢言,只是有一筷沒一筷的鐸一下自己面前的碗。

主位上,等所有丫鬟們上完菜后,賈母很是高興地說着一些場面話,無外乎今逢佳節,感念皇家天恩之類的,又說着聚會的緣由,然後大家吃好喝好之類的,很有水平。

「好了,大家都動筷子吧。」賈母率先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鮮美無比的魚肉。

眾人見賈母動筷子了,也就跟着吃得不亦樂乎,像賈政和賈璉這兩桌,開始一邊喝酒吃菜,一邊談論著神京城中的一些趣事。

偶爾和賈母她們說說笑話,倒也感覺不無聊。

反觀賈環賈琮這一桌,吃的十分安靜,就好像不是在聚會,而是在一個人吃飯一般。

這時,賈琮小聲地說道:「環哥兒,你最近怎麼都不來找我玩了?」

前身在府里沒幾個玩伴,平日裏就和賈蘭這個小輩,以及賈琮一起玩。

主要原因是因為前身這人性格太過猥瑣,登不得枱面,所以府里只要還有些地位的,都不會和他一起頑。

賈環微微一笑,看着處於生氣邊緣的賈琮,笑道:「琮三哥,不是我不想去找你玩,只是我家老爺管得緊,要讀書啊。」

賈琮感覺自己被拋棄了,明明大家約好一起做學渣的,你怎麼悄悄變學霸了呢?

看他一副說好一起白頭,你卻偷偷焗了油的樣子,賈環笑道:「琮三哥不必生氣,我雖學業繁重,無法去你那裏,平時下了學,你可以來我這裏啊。」

聽着賈環這般安慰,賈琮心情終於好了很多,便胃口大開,一邊吃着東西,一邊和賈環聊天。

二人說得起勁,在賈政那一桌,由於賈家後代之中,唯有賈敬有功名之外,余者只有逝去的賈珠有着一個秀才紅名,賈環近日讀書刻苦,加上賈代儒想要從賈環這裏獲得更多的好處,所以經常主動告訴賈政。

賈政也是有着喝高了,於是便起頭道:「咱們賈家也算是詩禮傳家了,在這端陽佳節,豈可無詩歌下酒?」

主桌上,聽得賈政這麼說,賈母也是非常高興道:「政哥兒說得不錯,小輩之中,寶玉,黛玉的詩也是作地不錯的。」

見賈母高興,賈赦也不想駁她面子,於是附和道:「老太太所言甚是,寶玉這孩子自小聰慧,區區一首詩只不過手到擒來罷了。

既如此,小輩之中,任何人皆可作詩,作得最好的,這塊玉佩就當做獎勵了。」

一邊說着,賈赦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塊玉佩取下,放在手中給眾人觀看。

賈赦都要有所獎勵了,賈母和賈政怎麼可能沒有表示?

特別是賈母,她知道賈寶玉讀書雖然不行,可是作詩還是非常不錯的,且黛玉的詩詞也是能夠拿得出手的,索性高興道:「作詩最好的,我也有有賞,可不能讓大老爺專美於前才是。」

「哈哈哈,還是老祖宗,想必老祖宗的獎勵,能夠讓我們看花眼才對,要知道老祖宗屋子裏,各種珍寶古玩,可是見都沒見過呢。」王熙鳳本來就是個咋咋呼呼的性格,雖然不管家,但是她還是想在賈母面前表現一下。

「你這鳳辣子,有你什麼事?」賈母笑罵道。

「老祖宗,哥兒姐兒們作詩厲害,我這扁擔倒了不知道是個一字的人雖然得不到老祖宗的賞,可能看一眼也是不錯的嘛。」

王熙鳳見賈母並未怪罪,也就膽子大了起來,還裝作財迷一樣的樣子,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賈政見大家都有興緻,於是便吩咐下人們去準備筆墨紙硯。

不多時,在花廳的另一邊,七八張桌子擺在一起,每張桌子上都有文房四寶伺候着。

賈寶玉雖然懼怕賈政,可這裏有賈母在,膽子也大了起來,帶着黛玉便率先而去。

寶釵和三春也緊隨其後,唯有賈琮和賈環二人遲遲不動手。

眾人也沒在意,大家都知道賈母王夫人不喜歡賈環和賈琮這兩個孩子,也就沒提。

大約二十分鐘,黛玉寶釵同時停筆,各自寫下了一首七言,沒多久,賈寶玉也作完了,隨後三春也是趕緊寫完停筆,每個人將自己的詩拿到賈母處,等待着賈母的點評。

看着有些緊張的眾人,賈母也開始點評起來,她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是點評的水平還是有的。

果不其然,黛玉寶釵的最好,賈寶玉次之,三春再次之,賈蘭墊底。

眾人紛紛讚美,賈母也準備給出獎勵之時,賈政眉頭一皺,隨後目光落在賈環身上,頓時大罵道:「你這小畜生,大家都作詩完畢,你怎麼還在這裏端坐着?」

眾人目光看了過來,賈環恭敬道:「回老爺話,並非是孩兒不去作詩,只是我這裏無詩可作,唯有一首詞。

老祖宗和老爺讓作詩,並未讓作詞,因此孩兒不敢上前丟人。」

聽得他這話,賈政言語一滯,隨後說道:「允許你作詞一首,不過,若是做得不好,你可仔細你的皮。」

「是,老爺。」

賈環無奈,他一個現代人會做什麼詩?這不是逼着他作弊嘛?

於是走上前去,提筆寫道:「摸魚兒·午日雨眺

漲痕添、半篙柔綠,蒲梢荇葉無數。

台榭空濛煙柳暗,白鳥銜魚欲舞。

紅橋路,正一派、畫船蕭鼓中流住。

嘔啞柔櫓,又早拂新荷,沿堤忽轉,衝破翠錢雨。

蒹葭渚,不減瀟湘深處。

霏霏漠漠如霧,滴成一片鮫人淚,也似汨羅投賦。

愁難譜,只綵線、香菰脈脈成千古。

傷心莫語,記那日旗亭,水嬉散盡,中酒阻風去。」

停筆,將其恭敬地遞了過去,賈母看了之後,直接不作聲了,黛玉寶玉等人雖然寫的不錯,可這首摸魚兒一出,還有誰能夠比得上?

一旁,賈政大喜,以他的文學水平,自然知道這首詞寫得很好,且應景。於是讚賞道:「環哥兒雖然未作詩,可這詞寫得不錯,不比古人差,我看當屬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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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榮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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