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夫妻過招
蘇悅急忙擺手:「不認識。」
唐閻挑眉看了蘇悅一眼,卻問清歌:「我們像是認識的嗎?」
清歌點頭:「像,因為你們的味道一樣。都是讓人討厭。」
說完哼了一聲,邁步走了。
蘇悅見狀急忙在身後喊:
「美人別走啊,我們還沒好好聊聊呢。」
清歌的聲音卻遠遠的傳來:「我看,旁邊的那位公子便很適合你。」
說完,人已經開門出去了。
蘇悅有些煩躁,扭頭看了唐閻一眼,繼續坐着不安心,走又不甘心。
唐閻則邁步走過來,坐在了蘇悅的對面:
「我看那美人說的挺對,我們還挺適合的。」
蘇悅垂頭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飲而盡,心裏想着:
「適合你妹!」
「這位公子如何稱呼。」唐閻唇角勾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問。
可不知道為什麼,蘇悅每次看他,總感覺他的眼底最深處是濃濃的嘲諷。
「蘇,蘇東坡。」
蘇悅隨便編了一個名字。
「哦?東坡兄,好名字啊。不知道蘇兄家住哪裏,可成親否。」唐閻依然笑着問。
蘇悅凝眉:「我不過是來逛個窯,逛個小倌館,和我有沒有家室有什麼關係。」
唐閻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的更加燦爛了。
「唐某見兄弟你一見如故,因此便多問了一些。兄弟莫怪。」
蘇悅張了張嘴,在心裏一個勁的嘀咕:
「別慌,別慌,他認不出你的,你應該相信明月,相信明月。」
「既然說到了這裏,不知道兄台你可成家了。」
唐閻挑眉,很自然的回答:「成家了,不過內人早亡,現在是個鰥夫。」
蘇悅聞言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你說,你的老婆死了。」蘇悅幾乎是咬着后槽牙說的。
她感覺,唐閻說沒有成家,或者說內人已經休了,她都能接受,說到底兩個人就沒感情的。
可他居然說他喪妻了。
喪你妹啊,好氣哦!
「是啊,內人命不好,成親當晚便死了。」唐閻回答的很是自然。
「呵呵,好,真好!」蘇悅端起杯子仰頭喝了一口,努力壓抑了心口的怒氣。
隨即又接着問:
「你剛才不是問我成婚否,不瞞兄台你說,我內人也死了。」
唐閻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蘇悅問:
「你的內人是如何死的。」
蘇悅輕笑:「成親當晚,他太興奮了,去茅房的時候掉坑裏淹死了。」
「真是有趣,茅坑那麼淺,他也能淹死!」唐閻嗤笑。
「兄台有所不知,我夫君比較懶,為了減少掏茅坑的次數,特別將家裏的糞坑挖了一人多深,再加上,成親那天多喝了一點,大頭朝下掉下去的。所以,沒上來。」
這一次換唐閻磨牙了。
「如此說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啊!」唐閻陰冷訕笑的問。
明明臉上是在笑,蘇悅卻明顯從他的表情上,感覺到了對方要將自己狠狠撕碎咬死的決心。
「對,我們的確是有猿糞。幸會幸會。」猿糞兩個字,蘇悅咬着后槽牙說的。
「不知道兄台你喜歡什麼樣的人。女人,男人都算。」蘇悅忽然好奇的問了一句。
唐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稍微平復了心神道:
「自然是要溫柔,善解人意的。女人亦是。」
「至於男子,要談得來的,彼此惺惺相惜,肝膽相照的方可。」
「兄台認為如何?」唐閻看向了蘇悅。
蘇悅勾唇:
「在我看來,無論男女,能真誠以待,入心亦可。其他皆無所謂。」
唐閻微愣,垂眸呢喃:「無論男女,真誠以待,入心亦可。」
良久,唐閻心底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說的真好聽,如果你沒殺了我最後一個親人,或許,我們真的可以真誠以待,可現在……」
哼!不死不休啊!
兩人在這裏刀槍劍戟的對戰。
清歌已經回到了清風閣的後面。
「這麼早就回來了。」負責伺候他的小童子疑惑地問了一句。
「嗯,那個傢伙,很可惡。」
童子氣憤不已的皺眉:「什麼人這麼沒眼力,連我家公子這樣的可人都能欺負了。」
清歌自嘲的輕笑:「也就你將你家公子當成了寶貝。如何的可人,不都是一個小倌。」
「那不同,公子你是賣藝不賣身,而且即便是接待客人也是隨心的,和那些靠着身體賺錢的人不一樣。」童子氣鼓鼓的辯解。
清歌不在意的搖頭:「那也只是你的想法,與旁人而言都是一樣的。」
「他來了嗎?」清歌忽然問。
「沒有,據說新買了一個少年。」童子說道這裏似乎停頓了一下,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要說什麼,儘管說。」清歌不在意的笑笑。
「聽說,這次他是要收那個少年為衣缽傳人的。」
清歌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童子走過來,湊到了清歌的身邊嘀咕:
「公子,你說他,是不是要培養了徒弟,好將奇人閣傳出去,那樣便可以安心的陪着公子。」
「不要亂說。」清歌搖頭。
小童子吐了吐舌頭。
「給我準備一下,我去看看他買來的小徒弟。」
「是!」小童子開心的答應了下來。
清歌穿着披風,清冷的身影孤寂的離開了清風閣的後院,很快到了不遠處街對面的一個院子裏。
「是清歌公子來了。」剛進院子,面前一道黑影出現打招呼。
「閣主,可在。」
「在的,在書房。」
清歌邁步朝着書房去。
剛到書房,裏面便傳來了閣主清雅妖魅的聲音:
「是清歌嗎?進來吧!」
清歌推門而入。
進門,便瞧見奇人閣的閣主穿着如若無物的姣紗衣,軟趴趴的癱在了彌勒榻上。
「聽說你收了徒弟,怎麼還一副不高興地樣子。」清歌解開了身上的披風,坐在了他的對面。
「別提了,那個小傢伙太難纏,不肯認我做師父。」閣主蔫蔫的說。
「哦?還有人能逃過了你的魅力?」清歌勾唇,顯然心情很好的樣子。
閣主歪頭看了他一眼:「有啊,早就有了,不就是你。你從來都對我的魅力視而不見的。」
閣主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很委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