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和人私奔
「你怎麼會在這裏?」蘇悅皺眉問。
她本能的退縮了一下,怕唐閻把她抓回去,再綁起來。
「這句話倒是我要問你的,怎麼和野男人勾結準備私奔,半路被人給甩了。」
唐閻的嘴,還真是夠毒的,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聽說蘇悅被人放走,心裏除了懊惱前功盡棄外,就是很生氣。
為什麼生氣他沒想過,也不願意花費腦子去想。
昨天晚上他帶着人去了縣衙的,目的就是沖着大內侍衛統領的弟弟曉晨。
遺憾的是,他們去晚了,等到了縣衙,只有劉謙然在縣衙里,林同和曉晨都不知去向。
為了以防萬一,唐閻也不想錯過這個好機會,所以在縣衙等了一會,又派人將梅城所有的青樓花館都找了一圈,一直確定不在城裏,這才撤退。
但是回去的路上,卻遇到了跟頭把式朝着梅城趕路的幾個孩子。
這大半夜的,幾個孩子匆匆忙忙的趕路,自然引起了別人的注意,若是換在往常,唐閻才不會理睬。
可昨晚,他們路過的時候,聽到其中一個孩子說:
「雖然那個叔叔很醜,臉上還有刀疤,可是感覺心好好。」
「什麼叔叔啊,那是姐姐好不好。人家分明是個女的。」
「你胡說,她穿着女人的衣服就是女的了,我爹爹說,女人的都有胸的,她沒有。她是平的,她抱我的時候,我摸了。」
「我感覺也不是女人,哪裏有女人那麼高,那麼胖的。」
「你們才是胡說,她明明是個姐姐的。」
「我們沒胡說,她說自己是仵作的,仵作都是男的。」
孩子們走到半路吵了起來,唐閻卻一臉的青黑,根據孩子們說的,除了蘇悅沒有第二個人啊。
唐閻深吸了一口氣,讓雨去套孩子的話,又讓風用輕功回去梅家村,看看蘇悅還在不在。
雨很快回來了,將山谷里的事說了。
唐閻皺眉,等了沒多久,風也回來了:
「她不在屋子裏,我問了蘇三羊,他說蘇悅被一個野男人給放走了,估計私奔去了。」
唐閻聽到私奔兩個字,臉都黑了。
問了孩子們山谷的方向,唐閻讓別人回去山洞,自己追了下去。
他先是到了山谷,看到了山谷里那些睡的迷迷糊糊的人,然後去了周圍尋找,走着走着,便走到了這附近,隨後聽到了那個中年男人的慘叫聲,便追了過來。
唐閻畢竟在這一片山區經營了一年多,對這裏的地勢很熟悉,所以根本不用選蘇悅那樣蠢笨的方式。
當唐閻看到蘇悅的時候,甚至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內心深處是微微鬆了一口氣。但隨之的便是厭惡和憤怒。
蘇悅這一次出奇的沒反駁,安靜的站在一邊不吭聲。
「十兩,她砸死了我的牛,給我十兩。」唐閻很痛快的從懷裏拿出來十兩。
「這牛是不是就歸我了。」
「是,是,歸你了。」男人點頭。
唐閻看了一眼蘇悅:「扛着。」
「憑什麼我扛着?」蘇悅不悅。
「不然呢,你讓我扛着。」唐閻瞪眼,一副你和人私奔還有理的模樣。
蘇悅磨牙,一轉頭看到了旁邊錢小剛的屍體,急忙問:
「他呢,我扛着牛,你抱着他的屍體嗎?」
唐閻皺眉。
「你抱着。」
蘇悅氣得狂翻白眼:「喂,唐閻,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唐閻冷笑:「是不是都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你是我夫君。」蘇悅氣鼓鼓的丟了一句。
「你還知道,你和人私奔的時候怎麼不說我是你夫君。」
蘇悅冷哼:「你就算污衊人,也要看看情況,你明知道我是來查案的。」
唐閻厭惡的瞟了她一眼:「你不是母夜叉,會在乎這些?抱着屍體,扛着牛就行了。」
蘇悅氣得呼哧呼哧直喘氣,不過也只能聽話的扛着頭,抱着錢小剛。
也幸好這是蘇悅了,若是換成了別人,不知道累成啥了。
就算是這樣,牛的屁股也是在地面拖着走的。
倒是唐閻,一路悠哉悠哉的,不快不慢的在蘇悅的前面走。
蘇悅一邊走一邊在心裏罵,恨不得上前一口咬死了他。
就這樣,兩人一路都很沉默而詭異的離開了那個山谷,走出來也不知道唐閻怎麼帶路的,兩人就上了官路。
時間不大,一輛馬車在前面,幾匹馬在後面一路飛馳而來。
「前面可是蘇仵作的相公?」閆東在為首的馬上問。
唐閻挺住了腳步,朝着閆東抱拳。
「正是在下,閆捕頭這是要去哪裏。」
閆東揮手,馬隊停下了,馬車的帘子打開,劉謙然從裏面出來。
「請問,蘇仵作可在?」
唐閻沒吭聲,蘇悅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了出來:
「在,我在這裏,快來人幫把手。我要累死了。」
眾人驚訝,越過了唐閻朝着他身後看過去,就瞧見一個古怪的東西在地面上移動過來,貌似還長著牛角,移動中,似乎抱着一個孩子。
「這是什麼玩意?」有人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我,我,蘇悅啊。」
蘇悅的聲音從牛頭下面傳出來,她是盯着牛下巴,牛的兩個前腳搭在肩膀上,繩子綁着腰,牛的屁股在地面拖着的,因為要負擔一頭牛的重量,她必須彎著頭,所以看不到臉。
也幸好這黃牛還沒成年,不然蘇悅早就壓斷了氣。
這也就是母夜叉天生力氣大了。
閆東聽到蘇悅的聲音,急忙派人上前將蘇悅後背的牛弄下來,還順便接手了錢小剛的屍體。
閆東走過來,單膝跪地抱拳:「老大在上,小弟認輸。」
蘇悅有些意外,想不到閆東這人還挺光棍的,居然願賭服輸。
原來,那些孩子們遇到了唐閻后,又接着趕路,終於在天亮之前到了梅城,天亮了,他們第一時間去了衙門,找縣令。
閆東聽說來了不少孩子,都驚了。
打從和蘇悅打賭后,開始兩天還忐忑的,後來蘇悅沒了影子,他以為沒事了。甚至心底還有鄙夷,以為蘇悅就是個攪屎棍,攪合完沒臉見人,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