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我們還是等等看吧。」
「看看最後究竟誰是蘇悅。」
唐閻放下了奏摺,在腦子裏這樣說道。
秦聖想想也好,不管是哪一個,既然進了皇宮肯定要做事情,只要她做了事就會露出馬腳的。
皇上竟然已經冊封四位宮妃。
到了晚上,就到了皇上翻牌子寵幸宮妃的時候了。
內侍太監將牌子放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上下看了看。
東宮是雲秀、西宮是欣然。
他的手指在雲秀和欣然上面轉了轉,最後放在了雲秀上。
皇上掀了東宮的牌子。這消息很快就在皇宮裏傳開了。
當消息傳到了西宮的時候,欣然正在喝着蓮子羹。
聽說這個消息時手抖了抖,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
她們這四大宮妃,自然是有資格帶自己的護衛進來的,她帶進來的護衛是一個宮女兩個太監。
事實上這一個宮女,兩個太監全部都是她身邊的人。
宮女正是安然,兩個太監是竹笙和梧桐。
當然,這三個人都用了一點小手法。讓別人看到他們是真正的宮女和太監。
其實他們三個自己才知道,只是表面看上去是宮女和太監而已。實際上還是他們自己。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感嘆蘇悅的手段,還真是了得。
也不知道她從哪裏弄來這麼古怪的葯,以前也沒聽說。
奇人閣里還有這麼古怪的藥物啊。他們吃下去居然就整個人都變了,甚至完完全全讓他們自己發現不了。
就算照鏡子的時候看着也是另外一個人。但只有在摸上去的時候才會有所改變。
這種藥物實在是有些牛了。
天色慢慢黑的下來。
蘇悅喝完了蓮子羹后,將碗放在了一邊。
竹笙端著碗轉身出去了。
安然坐在她的對面,皺了皺眉頭,問道:「這皇上還真是夠花心的。」
「很快就收了四大宮妃,今天就要寵幸東宮了。若是按照他這個速度,明天豈不就要到西宮來了?」
蘇悅皺了皺眉頭沒吭聲。
安然接着說道:「要我說,等他到西宮來的時候,不如你就直接把他咔嚓了。」
「或者是給他下毒,讓他直接死翹翹不就行了。」
旁邊的梧桐鬱悶的說道:「你出的這叫啥主意?」
「如果說皇上真的死了,我們誰都別想走出皇宮去。」
安然瞪眼說道:「你有毛病啊。」
「我們現在什麼樣子,你自己照照鏡子。誰會認出我們來。」
「到時候只要我們把那藥物一吃,立馬又會變成別人,誰還會知道是我們呀。」
說到這裏,安然想到了什麼,又接着說道:「我要是知道你手裏有這東西,我早就進宮去殺他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原本就是想着,若是進宮殺了他,怕沒辦法全身而退。所以才沒敢動的。」
蘇悅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雖然說我有這東西,但是就算你們靠近了他,也沒有辦法殺了他。」
「他的武功有多高,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真的殺了他也是沒用,因為他根本就是不死的。」
蘇悅想到這裏,瞳孔慢慢的變得漆黑起來。
她冷冷的說道:「想要制服他的辦法,就是要打擊他的心。」
「讓他憤怒、瘋狂,讓他生不如死,只有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將他軟禁起來。讓他永遠活在痛苦和絕望當中,才能夠解了我的心頭之恨。」
安然疑惑為什麼他會不死:
「老實說,上一次我就想問你了,你總是說他是打不死的。可是我不懂為什麼。」
蘇悅抬頭看看安然,忽然拿起桌邊的一個東西放在掌心,說道:「這東西你知道叫什麼嗎?」
蘇悅手裏拿着的是鎮台。
安然不解的說道:「不就是鎮台嗎?這東西有什麼奇怪的。」
蘇悅挑了挑眉,說道:「是嗎?那你現在再看。」
說完手裏的鎮台掉在了地上。
蘇悅又問他:「你知道他為什麼會掉在地上,而不是飄在空中嗎?」
安然不解的說道:「自古以來不都是這樣。什麼東西脫了手很快就會落地,幾乎很少會飄在空中的。」
「這是天經地義的吧。」
葉筱筱接着又從頭上拔下了一根頭髮,然後在安然面前晃了晃。
接着將手裏的頭髮一丟,頭髮緩緩飄起。又接着落向地面。
葉筱筱吹了一口氣,頭髮又再次飄了起來。
葉筱筱問道:「那你可知道這東西為什麼會飄起來,為什麼又落下?」
「為什麼剛才我的鎮台落下去的時候,你吹一口氣它不會飛起來?」
安然說道:「那是因為頭髮比較輕,鎮台比較重。」
安然的話說完,蘇悅勾唇一笑。
說道:「我想問的就是這個為什麼?」
安然一下就愣住了。
在他的思想和觀念當中,這一切發生也就發生了,好像天經地義就是這樣的,就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
蘇悅的一句「為什麼」讓他有些懵。
蘇悅接着說道:「你問我他為什麼會不死,我可以告訴你。」
「當你弄明白了,我告訴你方才的這些事實,你就能知道他為什麼會不死了。」
「有些事不是因為你不能理解就不存在。只能說這東西的存在本身是你無法理解的。」
「說多了你也不理解,只要被動的接受就行了。」
「就像你被動地認為,鎮台掉在地上是理所應當的,頭髮理所應當是比鎮台要輕了。」
「那你也就理所應當的認為唐閻是不死的不就行了。」
蘇悅這一番解釋,讓安然啞口無言。
最後她也懶得說了,站起身說道:「我說不過你,不說了還不行。」
「我去看看皇上那邊。」
「今天在東宮留宿,雲秀一定會很開心的。就是不知道明天,你再見到雲秀的時候,她還會不會把你當成姐妹了。「
安然說完站起身往外走。
蘇悅卻不在意地笑了笑,說道:「有什麼關係呢?」
「我也沒把她當成姐妹,說到底她只是我的一枚棋子而已。」
蘇悅雖然是輕描淡寫的這樣說着,但當她想到雲秀可能會出賣她。
甚至以後會和她反目成仇的時候,她又會覺得心裏有些堵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