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證實
藺陽皺了皺眉頭:「我倒是想去那邊看看你了,可這幾天清風似乎有些不大舒服。」
「我一直在給他調理。」
蘇悅聞言皺眉道:「怎麼了?他是哪裏不舒服?」
藺陽搖頭:「沒事,就是有些走火入魔了。」
「練功的時候岔了氣兒,順好這股氣息就沒事了。就是這兩天可能暫時走不開。」
蘇悅答應一聲,說道:「明白了,你就好好照顧她吧。」
「不用管我,我會好好練功的。」
藺陽滿臉欣慰,有這樣的一個徒弟也算是比較幸福了。
「為師現在就希望你的功力能夠儘快的突破第4層。」
「一旦過了第4層,我就可以不用再擔憂你的安危了。」
蘇悅勾了勾唇角,他很想說:就算不突破到第四層,你也不用擔憂我的安危,大不了就是多死幾次而已。
當然這話她是不能說出來的,如果她敢說出來,藺陽就該發飆給她看。
在家裏待了一會兒,眼看着朝堂那邊要下朝了。
於是蘇悅便帶着梧桐和竹笙一起去皇宮門口等著。
雖然安然不在,可竹笙好歹也能頂一會。
臨時保護蘇悅,還是沒問題的。
三個人就這樣一路到了皇宮。
剛好趕上群臣退朝。
蘇悅急忙遞了摺子,請求求見。
皇上不明白她是有什麼事,急忙讓人請她進來。
見到了皇上之後,蘇悅便說道:「我想要看看丞相大人早期寫的奏摺。」
「最好是越早越好的,如果有他提詞什麼的也是最好。」
想了想又接着說道:「若是能夠找到,陛下曾經親眼看見他寫的東西,那就再好不過了。」
皇上不明白蘇悅為什麼要這樣說。
有心想問,但看樣子蘇悅好像挺着急的。
皇上也明白蘇悅是個很有主心骨的人,她如果不想說,就算他問了也是沒有用。
更何況,如果在沒有得到證實之前,蘇悅也不敢與自己說的。
皇上想了想就點了點頭,從自己的抽屜里拿出了一份奏摺。
丟給了蘇悅說道:「這是他五年前寫的一份奏摺。我一直都留着。」
說着又站起身到另外一邊的架子上,拿出了一個盒子,從盒子裏扒拉來、扒拉去。
翻出了一幅畫,對蘇悅說道:「這幅畫也是他自己親自題詞的。」
「我是親眼看見他題詞的。」
蘇悅看了看,點頭:「這些就足夠了,但是陛下能不能再拿一幅畫和一份奏摺出來,假的就好。」
皇上不明白她究竟要幹嘛,遲疑了一下后。
還是拿了一份奏摺和一幅畫都能給了蘇悅。
蘇悅接過來將之前皇上給他的那一套收好,將後面那一套放在了一個盒子裏。
將這盒子交給了梧桐和竹笙,然後對他們說:
「現在你們就出去,從皇宮裏離開,一路上小心謹慎一些,偷偷地進軍營,把這個交給暮蘇。」
「你要做什麼?」
梧桐皺着眉頭說道。
蘇悅說:「我不着急。」
「我要晚一點再走,讓他們覺得東西在我的身上。我會拿着另外一份,到時候他們想要銷聲滅跡,就一定會派人來殺我的。」
「那不行,應該你帶着真品先到軍營去,我們兩個引開他們。」梧桐說道。
蘇悅擺了擺手:「別說了,你們出去沒有用的。」
「他們不會相信你們手裏拿着的是真的,只有我出去拿着這些東西他們才會相信。」
梧桐和竹笙依然不肯。
蘇悅說道:「你們不要忘了,雖然我的武功不怎麼樣,可輕功還是很厲害的。」
「我有辦法逃命,實在不行我還有師父傳下來的障眼法,可以金蟬脫殼。」
蘇悅的這句話說完,兩個人都不吭聲了。
在梅城時,蘇悅假死的事兒在當地還是挺轟動的。他們大家都清晰的看到蘇悅被砍掉了人頭,但是卻沒有血,接着屍體也跟着消失不見了。
當時有不少人都說,蘇悅是上天派來的使者,被殺之後回天上去了。
也有人說蘇悅其實就是個妖孽,表面看上去是被砍了頭,實際上早就已經逃得的沒了影子。
不管大家怎麼說,總之,蘇悅很邪性的念頭已經在很多人的腦海里形成了。
竹笙和梧桐都是不信鬼神的人,起初對這些也沒有什麼想法。
如今蘇悅主動提起,兩人這才想起當時的事,對她多少有了那麼一丟丟的信心。
蘇悅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於是便趕着他們趕緊離開。
並且從皇宮的後面出去。
這兩人都只是普通人,裝作小太監沒人會發現的。
兩人答應一聲還是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但是在離開的時候,梧桐和竹笙都多了一個心眼,手裏的奏摺和畫卷兩人分散開,一人拿一個,一起趕奔軍營。
等他們走了,皇上才看向了蘇悅。
說道:「現在你是不是可以給我一個解釋?」
蘇悅搖了搖頭:「還請陛下給我幾天時間,等我確定了再說。」
皇上點頭,他還是很信任蘇悅的。
而且,現在皇上總認為蘇悅是他的福星。
只要有蘇悅在,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所以他也寬容的不再多問。
蘇悅又在皇上這裏待了一小會兒,沒說什麼。
皇上看奏摺,她在一邊兒蹲著。
等到約莫時間差不多了,才從御書房裏出來。
她離開皇宮,皇上想了想隨即命令一聲:「告訴暗衛準備一下,在後面跟着她。」
「保護讓回到軍營去。」
暗衛答應一聲跟着出去了。
轉頭再說蘇悅,離開了皇宮之後,一路上表現得很小心翼翼又很着急的樣子。
眼看着就要到軍營的時候,整個人好像又輕鬆了一些。
但就在她距離軍營差不多有幾百米的時候,從一棵大樹上落下了一個黑衣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大人,這是要到哪裏去?」
黑衣人的聲音聽着似乎有些熟悉,蘇悅感覺好像在哪裏聽過。
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了。
蘇悅站在那裏靜靜地看着那人,皺着眉頭沒吭聲。
黑衣人說道:「怎麼大人是嚇傻了嗎?」
蘇悅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黑衣人輕笑:「大人您貴人多忘事,怎麼可能會記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