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我叫暮蘇
他的手裏拿着一把寶劍,男子的頭頂被帕巾包着,只露出了幾根半長不短的碎發,看樣子是因為趕路太過辛苦造成的。
男人長得很帥,這是蘇悅對他的第一印象。
這種帥讓她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味,好像在哪裏曾經見過,那個眉眼和輪廓,似曾相識一般。
但這樣的眉毛眼睛湊在一起,又發現和熟悉的那張臉截然不同。
關鍵是,他的臉型是不一樣的。
蘇悅可以確定,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四四方方的臉型的男人。
男子的皮膚微微有些泛紅,是很健康的古銅色。
男人的動作凌厲的很,他的話說完,便從牆頭躍了下來,身材還很高大,氣宇軒昂這四個字形容他,一點兒都不過分。
他的手裏拿着一根竹蕭。
行走之間,腰上帶着的玉佩和一個鈴鐺不停的相互碰撞著,響起叮叮噹噹的聲音,聽上去還挺舒服的。
男子風塵僕僕,一看就是從外面剛剛進入京城的,他緩步走到了蘇悅的面前勾唇一笑:
「這位仁兄。需要幫忙嗎?」
蘇悅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按說她現在已經是很危險了,難道還需要說嗎?若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總該幫忙吧。
蘇悅不悅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覺得呢?」
那位公子卻勾唇一笑:
「這就要看你怎麼說了,如果你說一句幫我,我自然會全力幫你,可若是你不需要我幫忙,那我說了也是白說,我這人雖然偶爾會做好事,但卻不是什麼做了好事不圖回報的人。」
「歸根結底一句話,我可以幫你的忙,就看你能不能付得起報酬了。」
蘇悅挑眉:
「那你想要的報酬是什麼?」
男子想了想說道:
「我初到京城,還沒有地方住,也沒有地方吃,如果你管吃管住,我就可以保護你安全,不多十天如何?」
蘇悅笑了:
「那我要管你多久的吃喝呢。」
「自然是十天,你管我十天的吃喝住,我保你十天的安全多公平。」
蘇悅點了點頭:
「的確很公平,可若是我保了你十天的吃喝住,十天之後該如何。」
男子抓頭想了想說道:
「我來京城是找人辦事的,如果十天之內我完成了,十天期滿我自會離開,那我們之間也就不存在後續了。」
「可若是我任務沒能完成,或者沒有找到我想要找的人。那麼十天之後會如何我也不確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嘍。」
蘇悅想想倒也公平的很,沉默了片刻後點了點頭:
「好啊,那我便管你十天的吃喝好了。」
蘇悅說完,男子勾唇一笑。
「既是如此,你在旁邊站着,這裏交給我解決就是。」
說完那人揮了揮手裏的竹簫,看向眾人說道:
「剛才我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是自己過來送死還是乖乖的滾蛋呢?」
幾個黑衣人見狀互相對視了一眼,為首之人站在他的面前冷冷的說道:
「小子,你是初來乍到,不知道這京城裏的行情,若你缺吃喝,我們也可以給你提供,但我們的閑事,你最好還是少管,我家主子可不是好惹的。」
「一旦你惹怒了他,保准你未來的十天在這京城寸步難行。」
那人說完,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我這人呢,脾氣很怪,我通常都是看某個人順眼了才會幫他。」
「說到底,我就是看着小哥比較順眼,我喜歡幫他,你們管得着嗎?」
「你以為爺真的在乎那十天的吃喝住行嗎?我最是討厭你們這些以多勝少的烏合之眾。」
「不過是給某些齷齪之人當狗腿而已,我數到十,如果你們不走就全部都躺下。」
幾個黑衣人對視了一眼,還不等有任何的想法,那人忽然揚聲喊了一句:「十。」
聲音還未落地,手中的竹簫便丟了出去,在幾個人的周圍轉了一圈,似長了眼睛一般,打了第一個人隨後借力打向第二個、第三個。
當竹簫重新轉一圈,回到男子手中的時候,周圍圍攏的這三個人,通通躺在了地上。
男子哼了一聲:
「我都說讓你們走了,是你們不走不能怪我。」
有一個黑衣人躺在地上氣呼呼的說道:
「你不是說好了數到十,你也沒開始數呀。直接就到十了。前面的一到九呢。」
男子冷哼了一聲,抱歉:
「我不識數,我就會數一個十。」
那人氣得七竅生煙,一口血噴出昏倒在地。
一邊的蘇悅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忽然覺得男人的行事風格很對她的胃口,她喜歡的很。
於是笑眯眯的說道:
「不知這位公子要如何稱呼。」
「我姓暮,朝思暮想的暮。我的名字叫暮蘇。」
「暮蘇。」
蘇悅呢喃地重複了一遍,總覺得這名字似乎也挺奇怪的。
男子揮了揮手裏的竹簫說道: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我餓了。」
蘇悅急忙點頭:
「自然可以,我們走吧。」
有這樣的高手在身邊,蘇悅也不需要躲藏,便順着原路返回,等她回來的時候,竹笙還和那十幾個人正在纏鬥。
已經有一部分倒在地,竹笙的身上也受了不少的傷,蘇悅轉回頭看向暮蘇說道:
「可以幫幫忙嗎?中間那個傻大個子是我的人。」
暮蘇二話不說,手裏的竹簫揮了出去,這竹簫彷彿再次長了眼睛一般,等到再次回到男子手中的時候,圍困竹笙的那些人全部都摔倒在地。
竹笙震驚的看着這一幕,回頭瞪大了眼睛。
蘇悅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過來了。
竹笙急忙跑過來,眼神在暮蘇的臉上轉了轉。
蘇悅說道:
「他叫暮蘇,暫時是我們的人,我們去找安然吧。」
竹笙點了點頭,隨即跟着蘇悅往前走,回到最初遇到刺客的地方。
安然果然還在和那些人浴血奮戰中,大多數的人都已經躺下了,還有兩三個還在和安然纏鬥着。
安然似乎也很着急,可這三個人彷彿就纏住了他,死活不讓他走,這三人身上的傷已經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