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蘇大勇承認了
蘇一牛的所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即便是連蘇欣和蘇大勇也沒有想到,蘇一牛會在這個時候承擔下一切。
蘇悅愣愣的看着大哥,良久之後問道:
「你可知道,你這一認罪,可是要判死刑的。」
「我當然知道,但我做的事我就要承擔,我不能讓父親和妹妹來替我背黑鍋。」蘇一牛說的理直氣壯,把蘇悅氣得直磨牙。
「既然是這樣,好吧,你一心想要求死,我又怎麼保得住你,夫君,你還是去報官吧。」
蘇悅轉頭對唐閻說道。
唐閻站在那裏沒動,看了看面前的幾個人,知道他們現在應該是僵持在這。心裏都堵著氣呢。
沉吟了片刻唐閻說道:
「其實,不用一定要報官的,不如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我看這樣好了,我可以在這裏做個保證,不管你們誰承認,今天這事都不會報官,我們就私了。」
「只要得到大家都滿意的答案,便可。」
唐閻這句話是向著蘇大勇說的。
蘇大勇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唐閻居然會為他說話。
而站在一邊一直沉默不語,心情無比糾結的舒蘇欣,聽到此話后開心不已,她的眼神看向了唐閻。
心裏琢磨著,唐閻哥哥還是喜歡我的,他這是不是想要保我呢?
眾人心思各異,但唐閻這個提議還是讓蘇悅有了台階下。
蘇悅是不想報官的,只是方才蘇一牛的話,把她堅僵到了那裏,讓她不得不選擇報官。
如今唐閻給了她台階,她自然樂意把這件事圓滿解決了。
於是她裝作很鬱悶的看了看眾人,點了點頭:「好,那就聽夫君的。」
唐閻聽到這裏,心裏微微舒服了一些,然後看向眾人說道:
「首先我們先弄清楚這個鶴頂紅是誰弄來的,唐閻的眼神在眾人身上劃過,見誰都不肯承認。」
唐閻又說道:
「你們否認是沒用的,正如方才蘇悅的鶴頂紅是可以查到記錄的,只要找到配置之人。便可以查到記錄而,從而得到購買之人的線索。」
唐閻的話說完,蘇欣忽然說道:
「是我買的。」
她的這句話說完,眾人有驚訝、有震驚,但也有瞭然。
其實正如蘇悅所說,她們這一家子都是大老粗,要是讓他買點耗子葯還差不多。
鶴頂紅,這樣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毒藥,基本來說不大可能,就算有這個想法也捨不得這個錢。
就算能捨得這個錢,他也找不到這個渠道。
因此,蘇悅的幾番話已經讓眾人能夠確定,毒藥十有八、九就是蘇欣買的。
如今蘇欣終於承認了,眾人卻不覺得有多驚訝。
儘管內心深處還是有一些失望和難過。
蘇欣一個小小的小姑娘,還沒有成親,買了鶴頂紅是給誰的,基本猜都知道了。
蘇悅的眼神在她的身上轉了轉,沒有生氣,反而帶着一抹欣喜。
只有蘇悅自己才知道,她一直在尋找,從穿越重生而來,最初是誰給她下了鶴頂紅。
她一直都沒什麼線索,不是沒懷疑蘇欣,但蘇欣多大呀,不過是一個孩子。
她沒有想到,一個孩子居然真的會下得了手。
一直到這一刻,當蘇欣承認鶴頂紅斯是她買的時候。
蘇悅就知道,當初這身體原主被害死,下的鶴頂紅應該就是蘇欣所為。
她抿唇,心裏想着要怎麼樣才能讓蘇欣承認當年的事。
這時唐閻繼續說道:
「既然鶴頂紅是你買的,那麼是誰嚇到食物里給玉娘吃了的?」
唐閻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用岳母兩個字,而是用了玉娘兩個字,眾人因為心思都在這個案子上,誰也沒有發現問題。
只有蘇悅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是似有似無的看了看唐閻。
唐閻似乎沒有察覺到,依然在引導著眾人。
蘇一牛又說道:
「是我下的毒。」
唐閻點頭:
「那麼請問,你把毒下在了什麼東西上,飲水裏還是食物里?」
書一牛愣住了好半天才說:
「應該是水裏,我不記得了。」
唐閻無奈的嘆息一聲說道:
「不是你下的毒,你承認也是沒用的,至少在官府那裏,要詢問證人,也要詢問殺人的兇手,問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動機是什麼,如何做的,又把兇器放在了那裏。」
「這裏也是一樣,你用鶴頂紅殺了玉娘,那麼你放在了什麼食物里?藥粉在哪裏?」
唐閻的幾個連環問題,讓書一牛啞口無言。
這時蘇大勇說道:
「是我做的。」
唐閻扭頭看向他:
「那麼你說說看,你把毒藥放在了哪裏。」
蘇大勇說道:「放在了糕點裏,我特別出去買了一點糕點回來,把鶴頂紅撒在了糕點上給她吃。」
「吃完她就死了。」
蘇大勇的話說完,唐閻點了點頭,這倒是有可能。
「但是請問,糕點哪裏去了?」
蘇大勇說:「那是證據,我怎麼可能留下,被我埋了。」
唐閻又問:「那你埋在了哪裏,現在去挖出來。」
蘇大勇點頭,頭也不回地朝着蘇欣挖坑的地方去了。
坑被刨開,裏面的確是有沒有吃完的糕點。
蘇悅過來看了看,發現上面的確是有鶴頂紅。
這基本上可以確定是蘇大勇下毒了。
蘇悅還是覺得很奇怪,但是蘇大勇自己都承認了,再加上也找到了殺人的東西,這案件基本上也就該結了。
蘇悅抿唇,轉回頭看向他說道:
「你就那樣容不下母親嗎。」
蘇大勇沉默著沒說話,該說的都說了,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說多反而錯多,蘇悅嘆息了一聲,說道:
「既然這樣分家吧。」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蘇悅。
滿眼的震驚,只有唐閻是若有所思,好像對這個結果並沒有什麼意外。
蘇大勇說道:
「你怎麼能這樣說。」
蘇悅:「你連母親都能殺,也許哪一天你就會殺了我們,現在這個家是我們在管,也是我在控制着你,不讓你去賭,不讓你去花錢。」
「或許某一日,你因惱羞成怒就會給對我下毒了,連你貧賤的夫妻都能下得去手了,何況是我這個從來就不受待見的女兒。」
「與其這樣,我們不如搬出去住,更何況我們本就是要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