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又出事了
「這個辦法好。」銅板贊同道。
院子裏的大缸很多,蘇悅為了擴建,又買了不少空的回來,這幾天已經在銀元的帶領下清洗乾淨了。
不過,這些缸都堆在了後院的角落裏。
後院對着門的地方都是裝滿了酒液的。
十一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當下拎着田秀兒的衣領,去了後院角落,隨便找了一個大缸塞進去。
再回來,便將之前的事丟在腦後了。
一夜過去,第二天清晨,當天光放亮,小鳥嘰嘰喳喳的聲音將昏迷中的田秀兒給吵醒了。
田秀兒睜開眼,開始有些懵逼。
甚至沒想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在外面。
不過因為整個人是窩在缸里的,一晚上沒動,全身都難受的不行。
她迷迷糊糊的動了動身體,又揉了揉眼睛,腦子終於有些清明了。
「啊,鬼!」想到昨晚發生的事,田秀兒大呼出聲。
她的聲音尚未落地,似乎想到了什麼,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接着,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呼。
「啊,血!」
叫完了,晨風吹來,她忽然感覺什麼東西劃過了她的脖頸,絲絲痒痒的難受。
轉頭……
「啊,救命啊……」
砰,這一次歇斯底里的喊聲后,兩眼一翻,暈倒了。
她的聲音太大,喊第一聲的時候便驚動了前院的人,至於後院的那四個人,自然也聽到了,不過他們知道咋回事,也沒人打算理睬。
後院的人知道了,前院的還不知道。
蘇三羊第一個跳出來,蘇大勇和蘇一牛也跟着出來了。
「怎麼了?」蘇大勇問。
他的這聲剛問完,田秀兒第二聲驚呼出來了。
眾人都聽出來是田秀兒的。
隨即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蘇一牛:
「是你媳婦啊。」蘇三羊皺眉。
「我……」蘇一牛的話還沒出口,田秀兒第三聲慘叫出來了。
第一聲是鬼,大家驚訝疑惑,第二聲是血,眾人迷茫不解,可第三聲是救命,大家都不能不理睬了。
幾人不約而同的朝着後院去。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響起了蘇悅的聲音。
蘇悅是天不亮便趕回來的,天亮剛好進了家門。
蘇三羊見姐姐回來了,急忙迎過來。
「不知道咋回事,後院,大嫂鬼叫呢。」
蘇悅皺眉:「我過去看看,你們別都過去。」
後院雖然沒有秘密,但是她還是不希望有太多人過去。
蘇大勇以前也是釀酒的,知道很多地方釀酒都很講究這個的,不能隨便什麼人都去,尤其是女人,和不幹凈的女人。
這個不幹凈是指每個月小日子的那幾天。血腥味會衝撞了酒香,會讓酒便了味道的。
當下見蘇悅這樣說,蘇大勇急忙點頭:「對,你們在這裏等等,讓二丫頭過去看看。」
蘇悅邁步進了後院,一牛似乎想到了什麼問他爹:
「爹,二丫頭和她男人最近搞什麼,咋總是不在家。」
蘇大勇回頭瞪了他一眼:
「問那些幹啥,做好你自己的事得了。」
蘇一牛不敢吭聲了。
再說蘇悅,進入了後院,便看到角落裏一個大缸中,田秀兒披頭散髮的抓着缸沿,臉色煞白。
蘇悅皺眉,那是釀酒的,她進去幹什麼。
「大嫂,你這大清早的去哪裏做什麼,那可是要釀酒的。」蘇悅也沒多想,就以為田秀兒發瘋了呢。
主要是這個女人一直都是神經兮兮的,還特別貪婪。
田秀兒這會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子:
「救,救命!」
她伸出一隻手,無力地朝着蘇悅。
蘇悅皺眉,因為,她看到田秀兒的那隻手上滿滿都是鮮血。
「嫂子你站在那裏別動,我過來。」蘇悅忽然腦子裏劃過了一道光,心狠狠提了起來。
她幾步到了缸邊,探頭朝着缸里看過去。
就在她看過去的剎那,終於明白田秀兒為啥這幅表情了。
因為就在那個大缸里,在田秀兒的腳邊躺着一具屍體。
那是一個女子,全身幾乎未著寸縷,長發披散著散落在缸壁上。
女子已經死透了,但是女子的身體上,幾乎大大小小都是傷口,除此外,還有一把匕首插在胸口。
女子歪著頭,看不到容貌,但她的鮮血幾乎將整個缸底都鋪滿了。
田秀兒的腿上,腰上幾乎全都是鮮血。都是從這個女人身上沾染來的。
「救,救命!」見蘇悅過來,田秀兒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狠狠說出了幾個字,兩眼一翻,暈倒了。
蘇家後院出了人命,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蘇悅先是出門找蘇三羊,在他耳邊叮囑了幾句,蘇三羊急忙轉頭跑出去了。
隨後蘇悅要她爹和大哥都回房間去。
「不管發生什麼事,誰來了,都不許出來,若是有需要,我會去找你們,也不要出門,今天就先在家裏獃著吧。」
「二丫頭,發生了什麼事,你嫂子她。」一牛不安的問。
「別問,現在不是你問的時候,回去先等著吧。」蘇悅擺手,將大哥給推了回去。
蘇一牛眼巴巴的朝着後院看,卻啥都看不到。
等前院消停了,蘇悅去了後院,將了銅板四人出來。
他們還不知道缸里有死人的事,還以為是昨晚戲弄田秀兒的事被蘇悅給發現了。
一直到蘇悅叫他們出來,問那個屍體咋回事,他們才回神。
「屍體,怎麼可能啊,我們都沒離開這個院子,怎麼可能去殺人。」十一驚呼,看着缸里的屍體都驚了。
「我們一整晚都沒睡覺,沒理由一具屍體被丟進來,我們沒發現啊。」十七也說道。
銅板和銀元更是擺手:「我們這小身板,就算能殺人,也抬不動啊。」
蘇悅揉了揉眉心:「我沒說是你們殺人的,但是,你們昨晚可聽到了什麼聲音。」
幾人面面相覷,良久十一說道:「好像有點聲音,但我們那會將田秀兒丟缸里了,就以為是田秀兒搞出來的。壓根沒放心上。」
昨晚是十一和銅板值班的,十七和銀元睡覺了,更是不清楚。
蘇悅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起來。
蘇三羊是去找縣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