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每年一次的預言
「如何?」藺陽把玩着手裏的杯子,漫不經心的問。
「此人乃帝王之相。」
藺陽皺眉,眼神有些凌厲的看向了那個孩子。
「帝王!」
「是,他有機會登上那個位置,但是他這一輩子伴隨着無數的血腥殺戮,可以說,這一路走來都是血雨腥風的。只是……」
「只是什麼?」藺陽一掃之前的慵懶姿態,坐直了身體疑惑地問。
「只是,他是短命之相,應該活不過二十歲。也就是說,他現在應該是個死人了。」
藺陽皺眉不解:「你方才還說他是帝王之相的。為何還說應該是個死人。」
那孩子邁著小短腿走到了椅子邊,伸手抓住了椅子背,輕鬆躍起,穩穩的站在了椅子上。
藺陽也很自然的給他倒了一杯茶。
孩子接過來,一口喝了下去。
「要登基做皇帝,不但需要帝王之相,也可以稱為氣。同時還需要運道。」
「氣運都有了,才能成為帝王,還要氣運足,才能讓江山和皇位穩固。」
「唐閻便是有了氣,卻沒有運。從他的面相骨骼來看,他一年前便該死了,可現在,不但沒死,還漸漸有了運勢。」
「奇怪,好奇怪哦!」
藺陽眸光晃了晃。
「那蘇悅呢,今天你也看到蘇悅了吧。她的運勢如何。」
孩子皺眉:「說起來,這兩口子都夠奇怪的,我觀蘇悅的氣運,她也是尖酸刻薄之人,典型的薄命運勢,按說不久前應該也死了的。」
「但現在,她的印堂慢慢趨於飽滿,中宮犯紫,眉宇之間的晦暗之氣也是漂浮不定。看樣子,應該是被轉運了。」
「若不是因為她臉上那到傷疤太嚇人,基本不可能去除,我都要以為她是鳳命了。」
「不知道是不是與帝王之相生活在一起,所以受到了影響。」
「不過,即便蘇悅的運勢開始好轉了,但她命中注定還有一劫。應該就在三年內。」
「渡不過會如何?」藺陽有些焦急地問。
「死。甚至會連累了身邊的家人,好友都盡數死於非命。禍滅九族。」
藺陽震驚。
「若是渡過了呢!」藺陽又問。
「一飛衝天,翱翔於九天。或可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藺陽沉默了。
孩子又喝了一杯茶,轉身跳下了椅子,頭也不回的邁步朝着外面走:
「這兩個人的運勢我都無能為力,改不了,也早就脫離了輪迴的束縛,我勸你還是避而遠之吧。」
「今年的一卦已經完了,明年見。」
話說完,那人開門,邁著小短腿出去了。
藺陽沒動,依然保持之前的姿勢坐在那裏,眼神看着關閉的門扉,沉默不語。
唐閻並沒有回到眾人練習的大廳里。
從書房出來后,唐閻站在清風閣的院子裏,看着天空的白雲沉默不語。
方才與藺陽的談話,看似很平淡,其實,也是暗藏了兇險的。
他看得出來,藺陽是真的對他動了殺心。
儘管他不怕,但若是真的打起來,他的身份鐵定會暴露的。
何況,這個時候和奇人閣對上,顯然也不是明智的選擇。
好在,藺陽終究沒有動手。
只是,藺陽的話,卻在他的內心深處掀起了無數波瀾。
他對她的殺氣和怨恨,有那麼明顯嗎?
可既然都那麼明顯了,她會沒有察覺嗎?
最重要的是,打從她得到了系統以後,似乎變得明事理也更加溫柔了。
起碼不會如過去那樣的動輒打罵侮辱。
他也沒有再受氣,更加不用整天蹲在廚房裏劈柴做飯,用最簡單的話說,他活得起碼像一個人了。
可,為什麼他沒有一點的欣喜。
他倒是情願自己被欺凌辱罵。那樣或許便不會心軟遲疑了。
如果可以,如果不是親妹妹被害死,他或許真的會開始原諒蘇悅的。
可是,不行啊,想到死去的妹妹,唐閻再次硬起了心腸。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樹上響起了古怪的聲音。
這聲音很有節奏,和鳥叫差不多。
唐閻回神,左右看看無人,飛身離開了院落。
院子外面某個巷子深處。
風出現在唐閻的面前:
「我們又查到了三個背叛者的下落,估計其中一個會有血玉的碎片。請主子派人去剿滅。」
唐閻眸光瞬間森冷無比:
「在哪裏?」
「不二城。」風很快回答。
「沒有高手,屬下帶人過去便可以萬無一失了。」風又道。
唐閻默了默:「不,我親自過去。走吧。」
風很意外,以前主子很少會離開梅城範圍的,這一次是怎麼了。
記得上一次離開梅城,還是因為有了那地方的下落,主子才會連夜去了京都,即便是這樣,風風火火來去五天便回來了。
這一次居然。
風不敢多問。
唐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回頭看了看那邊還在綵排的大廳,轉頭飛身離去。
再說蘇悅,清歌和她將預演的節目都想好了,但是卻少了一些什麼。
她總感覺節目很單調,影響力或許不大。
她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忽然有了主意。
「對了,增加一個小品類的節目。」
「小品是什麼?」清歌疑惑地問。
蘇悅想了想回答:「就是演戲一樣的,但是不用唱戲,演的橋斷與我們平時的生活差不多。」
清歌哦了一聲,有些期待,但也不怎麼看好。
若是和唱戲的差不多,百姓又怎麼可能來看他們演出。
蘇悅又想了想:「你們這邊有小說嗎?就是話本子。」
「這個有,但是我們都沒有,要出去買,你喜歡看哪一種,不如我讓人給你買去。」清歌說道。
「買就不必了。哪裏有賣話本子的,我去看看吧。」
清歌覺得這樣也好,可以挑選的餘地有很多,於是便給蘇悅指明了方向。
秦國這些年很是混亂,不少人都已經棄文從武了。
即便秦國皇帝看似坐穩了皇位,可依然沒有恢復科舉一類的制度,朝中的官員大多是武官。
文官如劉謙然這樣的,還是在少數。有些地方官甚至字都不識幾個。
這樣更加別說治理了,久而久之,便讓地方的秩序更加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