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律師
「昨天晚上我哪都沒去。」
鎮北表情嚴肅的看着對方。
周文韜嚴肅的看着面前的鎮北,所有的犯人犯罪之後,總是會用這種方法來掩飾自己的罪惡。
然而卻毫無作用,所以特別嚴肅的盯着對方看去。
「鎮先生有些話我必須要和你說明,你的時間不多,必須抓緊時間和我說清楚情況,我才能夠幫助到你。」
周文韜非常嚴肅的看着面前的鎮北,希望他可以對自己坦白一些,這樣的話自己才能夠幫助到他,才能夠為他規劃一下之後的事情,從而減輕罪名。
鎮北卻微笑的搖了搖頭。
「我昨天一直在家中什麼都沒做,直到我被抓到警局我還莫名其妙。你現在去讓我交代!交代什麼呢?」
鎮北非常坦蕩的說着,到一點也不認為自己會被抓到警局是自己的錯,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抓。
好像自己就是一個被冤枉的人,根本就不知情,就被帶到了警局之中。
面前的律師非常的生氣,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謹慎的人。
自己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可是結果他一點都不配合,非常的失望。
但卻依舊不願意放棄,畢竟自己擁有了自己的任務。
「你其實不必這麼緊張,我是你這邊的律師,肯定是會為你辯護的。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情,只要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幫助你成功的脫離困境。」
周文韜眼睛真誠的看着鎮北,表現出自己最和睦的一面。
讓對方相信自己的能力!
自己是一名專業的律師,一定可以為面前的人排憂解難。
鎮北卻依舊一言不發。
沉默相對。
好像面前並沒有任何人一樣,獨自一個人坐立在這個空蕩的房間之中,面前的人不管怎麼遊說,都沒有辦法激起鎮北的感應!
周文韜終於開始有些憤怒了,自己已經說得口乾舌燥,可是結果面前的人連一個眼神都不給自己。
自己可是他的律師,可是他卻一點都不坦白。
「你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的話,連我都沒有辦法幫到你,你到時候只能頂上莫須有的罪名。
我勸你現在還是仔細的想一想,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很快就會讓我出去。
在那之前你如果想要反悔的話,我倒也可以幫幫你。」
周文韜看這不動聲色的鎮北,十分的憤怒,並且大聲的呵斥着對方,讓他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
可是儘管如此,對方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自己。
最終只能沉默地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發現他儘管在這種環境之中依舊挺拔著脊背。
好像自己坐在地不是警局的關押室之中。像是只是來了這個地方做客的客人一般。
非常的坦蕩自然。
自從自己進入關押室之後,面前的青年人的表情都沒有改變過。
雖然和自己談話的時候表現的特別的無辜。
但是誰都知道能夠被壓在這個地方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無辜的人?
周文韜不再做任何的掙扎,既然對方不願意再說自己,無論說什麼樣的話都起不到作用。
沉默地坐在鎮北的對面,等候着時間的到來,只要時間到了,自己就會立刻離開關押室。
好像正在禁止自己最大的努力說服著面前的人,可是面前的人卻依舊無動於衷。等待着時間的過去。
終於時間到了,有人從外面將門打開。
鎮北能夠聽到背後有聲音響起,是開門的聲音並沒有回頭。
相信開門的一定是這裏的警察,自己反正也不認識幾個人,何必和他對視。
「時間到了,律師該出來了。」
站在外面的中年人打開了門示意律師應該出來了,卻非常的疑惑,因為這個房間的氣氛非常的緊繃。
好像一點都沒有談話的意思,兩個人只是在沉默的等待的時間的到來,讓自己打開門讓律師出來。
甚至有那麼一刻的愣住了,因為像這種情況真的很少見每一個人,尤其是每一個剛剛進入這個房間的嫌疑犯。
都是非常相信律師的,恨不得將所有的事情,每一個細節都告訴律師,能夠幫助自己減輕罪名或者是脫離莫須有的罪名。
可是面前的這個青年人卻特別的不一樣,他好像如同青松一般坐在椅子上。
非常的筆直,但卻特別的沉默。
往往這樣的嫌疑犯,那麼就是犯了大案子,要麼就是毫無罪名,他不相信任何一個人。內心非常的警惕。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自己這樣的人可以去探究的,反正這件事情基本上已經有了定論。
至於之後的事情就與自己無關。
周文韜認真地看着面前的鎮北,最終唉聲嘆氣的離開了座位。
「你如果改變主意的話,可以讓他們叫我,你還有機會和我訴說。」
周文韜用不成器的眼神看着鎮北,彷彿他失去了最大的機會。
又表現的特別的和睦慈祥,彷彿在大發慈悲一樣,告訴對方其實你還有機會還可以向自己去訴說。事情的經過自己還可以再幫助他一次,並不怪罪他無理的得罪。
鎮北卻在這個時候轉過頭,看着面前的律師,淡淡的微笑着。
「直到現在我依舊不願意相信你,那就是你身為律師,是不是太不專業了?」
鎮北一邊說着一邊看着一旁房間裏面唯一的印象攝影相機。
此刻還在不停地閃爍著紅燈,就像是在提醒這房間的人,它正在工作著。
周文韜轉過頭去看到了這一幕瞬間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自己作為律師,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這麼細小的事情。
尤其是每一次每一個嫌疑犯看到自己的時候都是十分的信任。根本不用自己開口,就會立刻將所有的事情告訴自己。
可是現在面前的這個人卻給自己深深的打擊,讓自己注意到原來自己還真的犯了錯。
才會讓面前的這位青年人如此警惕,如此的不願意和自己說一句話。
周文濤終於明白了過來,但是時間已到,自己不得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