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極道組總會
北川一郎就覺得腦袋裏面嗡嗡作響,一股難以壓制的怒氣湧上心頭,含糊不清地咆哮道:「不要用槍,抓住他們!」
他手下這些極道組織成員全部衝來上去。
機場保安隊長猶豫了一下,讓所有的保安後撤,他心裏面可是很清楚軍事情報調查處的強勢,這裏雖然是東倭,但很難保對方不會秋後算賬。
軍事情報調查處的調查員訓練有素,一出手就打倒了一大片,不過這些黑西服的極道組織混混也是悍不畏死,仗着人多,很快就佔據了上風。
王洛看到這一幕也不免有些驚訝,而中森明惠低聲解釋道:「北川一郎是北川組的繼承人,能夠調動超過三百人的舍弟。」
這個稱呼有些奇怪,不過中森明惠很快就解釋起來。
東倭地下勢力最高是極道組總會長,下屬是若干個二代組織,北川組就是最強的二代組,有望問鼎總會長。
各組組長手下是三代組織,由最能打或者最聰明的小弟擔任若頭,副手為舍弟頭,管轄著極道組織的正式成員舍弟。
而每個舍弟管轄著若干不良少年,等其畢業之後就會順利的被吸納進入組織。
這種嚴密的制度是東倭極道組織具有強大生命力的原因,也正因為如此,這片土地一般都是東倭人的自留地。
王洛有些玩味地看着中森明惠,說道:「這應該不是普通人能夠知道的吧?」
「如果你出生在那個家庭就會知道這些,想要擺脫都做不到。」
中森明惠目光中流露出憂鬱和厭惡,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爆喝聲響起,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
「混蛋!全部給我停下來!」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來,扭頭看了過去。
只見通道內不知道什麼時候湧來一群身穿黑色東倭武士道服的男子,每個人的腰間都掛着武士刀,腳上穿着木屐,踩在地上發出整齊的啪啪聲。
這些人神色肅穆,渾身上下散發了冷厲的殺氣,彷彿將空氣都能直接凝固住了一般。
在他們最前面的是一個年齡超過三十五歲的中年男子,頭上戴着黑色斗笠,身上穿着灰色武士袍,讓人格外注意的是他的眼睛,白蒙蒙一片沒有瞳孔,就彷彿是白內障病人一般。
這個人身上的殺氣最濃郁,只是手搭在劍柄上,迸發出的氣場就讓面前的北川組舍弟們瑟瑟發抖。
朱洪眉頭緊皺,來到王洛身邊,沉聲說道:「極道總長草刈一雄的嫡系手下,戰鬥組若頭,劊子手鵜堂十兵衛。」
王洛摸了摸下巴,看向中森明惠,問道:「也是來找你的?」
中森明惠只是抿著嘴唇一聲不吭,兩隻手攥在一起。
北川一郎掙扎站起來,冷哼道:「鵜堂十兵衛,你來做什麼?」
鵜堂十兵衛壓根就沒有理會北川一郎,來到中森明惠的面前後,九十度鞠躬,說道:「小姐,我們是來接您的!」
身後帶武士刀的舍弟們全部低頭鞠躬,齊刷刷地整齊劃一。
「我……沒有父親,我哪裏也不去。」
中森明惠倔強地搖搖頭,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躲在了王洛的身後。
鵜堂十兵衛將目光投在王洛的身上,眉頭一皺,說道:「你是誰,跟我們小姐是什麼關係。」
「中森明惠是我的未婚妻,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情,鵜堂十兵衛!」北川一郎憤怒到了極點,臉色漲的通紅。
「閉嘴,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份!
總會長已經知道你們北川家的所作所為,他表示非常憤怒,稍後會跟你們算賬的!
現在給我馬上滾!」
鵜堂十兵衛手中的武士刀驟然出鞘,森冷的刀鋒落在了北川一郎的腦袋上。
北川組的舍弟們發瘋似的衝上來,但是還沒有等靠近,所有的黑衣武士全部拔出了武士刀,恐怖的殺氣轟然爆發,席捲全場。
北川一郎的牙齒因為碎掉了,所以說話漏風,如今被嚇唬住了,竟然直接尿了褲子,兩條腿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最後索性裝做昏迷被手下人給攙扶著離開了機場。
而王洛卻壓根沒有再想跟中森明惠有任何瓜葛的樣子,徑直帶着朱洪迎著鵜堂十兵衛以及其手下的刀鋒走去。
鵜堂十兵衛從朱洪等人的做派上猜出了身份,他也不願意跟軍事情報調查處的人發生衝突,尤其是在極道組不穩定的時候。
他揮了揮手,所有武士刀全部收回刀鞘,然後黑衣武士們讓開了一條道路。
王洛輕輕一笑,扭頭突然說道:「別忘了我的歌,好好練習,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哈哈!」
狂傲不羈的姿態讓這些極道舍弟出身的武士們紛紛皺眉,然而若頭沒有發話,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鵜堂十兵衛低聲恭敬地問道:「小姐,這個人很危險,請不要跟他太過接近。」
「真正危險的是你們吧?這位先生是一個學者,也是一個音樂家,你們不要去騷擾他!
你們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中森明惠冷冷地說道。
「草刈總會長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少爺死了之後,您就是極道組唯一的繼承人,您的處境非常危險,請儘快跟我離開。」鵜堂十兵衛沉聲說道。
「咯咯……北川一郎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他為什麼來招惹我呢?」
中森明惠說着說着,眼眶都微微發紅了。
這楚楚可憐的樣子就算是鐵石心腸也不免軟了下來。
鵜堂十兵衛猶豫了一下,說道:「請您放心,總會長知道這件事後非常憤怒,我們極道組一定會為您討回公道的。」
然而中森明惠外表柔弱,內心確是格外倔強,強行要自己一個人離開。
鵜堂十兵衛大感頭疼,這個在東倭地下世界威名赫赫的劊子手,面對恩主唯一的女兒確是束手無策。
無奈之下,他朝着幾個舍弟使了個眼色,讓人遠遠地跟了上去。
極道組的人陸陸續續離開了,整個出口通道再次恢復了安靜,彷彿一切都根本沒有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