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我是他老婆

第026章 我是他老婆

蘇紫煙的臉都黑了。

凌傑背着自己去勾搭陸紫歌,這本來就是自己隱痛。但是現在家族為了利益,居然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感受,在自己的傷口上撒鹽。

「要凌傑牽線搭橋,你們自己幹嘛不聯繫。」蘇紫煙很不高興的說了一句。

蘇紫煙都有些為凌傑鳴不平了。

之前蘇家視凌傑為豬狗,在蘇奶奶的七十大壽上直接扔掉凌傑的禮物,還公開趕走凌傑。

在張啟林的家中,明知道凌傑去挑戰銀牌拳手,居然也不去阻攔。

現在需要凌傑的時候,居然讓自己去出面?

這樣的家族,讓蘇紫煙感到深深的絕望,甚至都有幾分厭惡了。

蘇晨道:「煙妹,你是我蘇家的人。從小就享受着我蘇家的恩惠。現在蘇家遇到問題了,你得出力啊。」

「就這麼定了。紫煙你讓凌傑聯繫一下陸紫歌。為我們組個飯局。能不能拿下陸紫歌,涉及到我們草本項目的生死存亡。」蘇奶奶直接下了命令,也不給蘇紫煙反駁的機會就直接走了。

「煙妹,你一天為蘇家人,就必須事事以蘇家的利益為先。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紫煙,你可千萬不要讓蘇奶奶失望啊。蘇奶奶為了這個家嘔心瀝血,真的太不容易了。」

「……」

大家都語重心長的尊尊教誨蘇紫煙。

眾人離去后,扔下蘇紫煙一個人獃獃的站在辦公室。

蘇紫煙只覺渾身冰冷,滿目蒼涼。

……

亞雲飯店,頂層是一個很大的平層套房。

凌傑這段時間便一直住在這裏。

連林芸平時都不敢輕易敲門打擾。

除了凌傑之外,也就只有一個人可以自由出入此地。

血舞。

此時此刻,凌傑赤著上身,坐在洗手間的圓形大浴缸之中。

血舞則是手持一把手術刀,刺入凌傑的右手臂中,一點點的挑着一顆生了銹的彈頭。

全程沒有打麻醉,也沒有多餘的捆綁。

凌傑就如同鐵人一般,端莊盤坐,嘴裏咬着一把尺許長的小刀,大汗淋漓,卻眉頭不皺。

古有戰神,五關六將,笑談棋盤,刮骨療傷。

而今凌傑,錚錚鐵骨,無麻取彈,眉間不皺。

或許在外人看來,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是對於凌傑來說,這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罷了。

他曾經身中刀槍,徒步行百里,只為殺一人。

也曾在戰場澆酒消毒,烈火燒刀,取彈割肉。只為一場勝利。

喝過最烈的醉,品嘗過最媚的女人,吃過最難的苦,受過最深的罪。

只要我一息尚存,這片戰場就還沒結束!

錚錚鐵骨男兒身,幾歷生死血不涼。

血舞手裏的刀快速翻轉,不一會兒就把那顆生鏽的彈頭給挑了出來:「這顆彈頭在你體內存在了三年,如果不是靠抗生素撐著,你的手臂早就廢掉了。蘇紫煙,把你照顧的很好。」

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血舞的聲音都都不平靜了。

「但是像這樣的彈頭,在體內還有一百零八顆。我也只能把你四肢和淺層部位彈頭取出來。剩下七十二顆深入體內,我沒辦法取出來。」血舞都無法想像,當初在雪龍山上,這位主帥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痛苦和折磨。

他又如何堅強的活到現在的啊?

緩過神來,血舞道:「梟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你休息幾天,我下次再來取彈。」

「不必。繼續取彈就是了。把你能取的彈頭都取出來。」凌傑咬着小刀,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其中透露出來的決絕,卻不容抗拒。

血舞沒有反駁,點了點頭,握緊手術刀,繼續為凌傑取彈。

第二顆,第三顆……

血舞的手很穩定,比無數久經手術台的頂級醫生的手都要穩定的多。她手中的刀也越來越快,彷彿在勾勒一片又一片的繁花。

她曾經是凌傑身邊最出色的狙擊手,可以憑藉改裝后的遠程重型狙擊槍,在相隔兩千米外的地方,精準的將敵人爆頭。

此等神槍手,她的手,豈能不穩定?

一顆顆生鏽的彈頭被取出來。

凌傑的身軀始終巍峨如山,巋然不動。

當第三十七顆彈頭被取出來后,凌傑的身體終於顫抖了一下,然後兩眼一黑,直接倒了下來。

「梟王。」

血舞痛叫一聲,伸手將這個身軀抱在懷中,連忙為他清理傷口,消毒包紮,打完抗生素后將他抱在床榻上。

看着那個渾身綁着繃帶的青年,血舞的思緒也飛回到了當初的雪龍山之上,回想起當初的刀光劍影,槍林彈雨。

想着這位曾經的主帥身先士卒,力戰山河。看着他身上無數的刀疤傷痕,血舞的眼睛都濕潤了。

「梟王,對不起,憑藉我現在的能力。只能幫你取出這三十七顆彈頭。你體內剩下的七十二顆彈頭,我無能為力。」

「只有國手聖醫才有可能拔除你體內剩餘的彈頭,否則,你……會命不久矣。」血舞越說情緒越激動:「無論千山萬水,百般阻隔,我都會去尋找那位失蹤已久的國手聖醫。梟王,你等我回來。」

血舞為凌傑輕輕的蓋上棉被,然後默默的離開了。

凌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身體格外的疲勞,只是起個身就感覺耗盡了全身的力氣。穿上衣服,強忍着劇痛活動了一番身體,這才感覺身體是自己的。

那些包紮好的傷口,還隱隱作痛。

「我這傷殘之身,是越來越不好使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為龍牙沉冤得雪的那一天。」凌傑透過窗戶,仰望蒼穹。

閉上眼,凌傑腦海中響起的儘是戰歌鼓瑟,鐵蹄金戈,屍山血海。

三年來,這樣場景無時不刻的纏繞在凌傑的夢中。

噩夢魂繞,負罪千回,內疚一生。

夜風襲來,一陣涼意,凌傑忍不住咳嗽起來。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凌傑的思緒。

是陸紫歌打來的。

凌傑接通后只聽對面傳來風鈴般的聲音:「凌傑,一直打你電話都打不通。現在有空一起吃飯嗎?我請你。」

凌傑苦笑,正要拒絕。

「我聽你的喘息很疲憊,是不是今天和蕭憶情對決的時候受了傷啊?我開車過來接你,如果你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陸紫歌十分關切。

「謝謝你的關心,我今天沒心情,改天吧。」凌傑直接掛了電話。

如果在平時,凌傑可能會去赴宴。但是現在剛剛取完彈頭,凌傑行動很是不方便。

剛掛電話,蘇紫煙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剛接通就聽到對面的蘇紫煙帶着幾分埋怨:「凌傑,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拈花惹草,故意不接我電話?」

凌傑苦笑:「我這種渣男,哪朵花哪根草會讓我招惹啊?」

「我打了你一下午的電話都沒接,你在幹嘛?」

「我在想你。」

「想我什麼?」

「想你是不是在想我。」

「油嘴滑舌。你在哪裏?我過來請你吃飯。」蘇紫煙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凌傑愣了一下,老婆居然主動請自己吃飯?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樂意嗎?」

「好,你來亞雲飯店吧。」

「亞雲飯店有點貴,節儉點好不?」

「我請你。」

「你哪來的錢?是不是陸紫歌給你錢了?」

「……我最近找了一份工作。雖然我賺錢很辛苦,但是對老婆一定要闊氣。」

……

天空下起了雨。

凌傑在大門口接到蘇紫煙的時候,她身上有些淋濕,剛下班的她還穿着窄裙襯衫,配上一雙七分高跟鞋,把妙曼身材襯托的完美無瑕。

那精緻的五官更是令人沉醉。現在的蘇紫煙也就是年輕羞澀了一些,如果未來登上豪門,必定是個傾城傾國的風華美人。

「老婆,你來了。」

凌傑趕忙上前,用手掃去蘇紫煙身上的雨珠,有一點點的拂去她頭髮上的雨水。

這個溫情的動作,讓蘇紫煙都感到幾分悸動,頭一次發現凌傑居然也有如此紳士柔情的一面?

這讓周圍無數食客十分羨慕。

「這個女的好美啊,比明星還美。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

「我也沒見過。這個男的特麽誰啊?怎麼可以找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紅杏要出牆,這男的穿着一般,肯定hold不住這麼漂亮的女的。這種美女遲早是富豪手中的玩物。」

「這種女人讓我睡一晚,我願意折壽十年啊……」

在一片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之中,凌傑和蘇紫煙並排進入客廳的一個雅座。

「想吃什麼,隨便點。」凌傑很大氣的把菜單遞給蘇紫煙。

蘇紫煙狐疑的打量著凌傑,也沒多說,最後點了幾個最便宜的小菜。饒是如此,這一頓下來少說也要好幾千。蘇紫煙打算自己最後買單就是了。

凌傑那點生活費都還是自己給的,就算外面找了一個苦力活能掙一點錢,估摸著也就小几千塊而已。

加上自己有求於凌傑,就更不能讓他請客了。

菜過五味。

當然這只是個形容詞,實際上蘇紫煙一共才點三個菜。

「凌傑,我想請你幫個忙。」蘇紫煙嘆著氣,把蘇奶奶交代下來的任務說了一遍,最後道:「我知道蘇家對你不公平,我媽,奶奶都對你很涼薄。但是……」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只要我有的。」凌傑拿起電話,直接撥通了陸紫歌的電話。邀請陸紫歌來亞雲飯店吃飯。

陸紫歌很高興,直接應承下來。

「好了,陸紫歌答應過來吃飯,回頭我讓她答應你就是了。」凌傑微微咳嗽兩聲,聲音有點低沉。

「陸紫歌……怎麼這麼給你面子啊?你們是不是……」蘇紫煙酸溜溜的,嬌嗔道。

「你吃醋了?」凌傑發現老婆這個嬌羞吃醋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切,誰吃醋啊,我就是想看你有沒有渣出新下限。」蘇紫煙臉都紅了,分明帶着濃濃的醋意。

「放心了,此生有你就足夠。」

「騙子,我才不信呢。」蘇紫煙別過臉去。心裏還是美滋滋的。

過不久,陸紫歌帶着胖姐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在周圍無數食客的羨慕之下,坐在了凌傑的旁邊:「凌傑,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啊?嘴唇都發白。是不是受傷了?」

蘇紫煙望了凌傑一眼,果然發現凌傑的臉色蒼白如雪,特別是嘴唇的部位,都有些發紫了。人家陸紫歌第一眼就發現了,自己來這裏這麼久也沒發現。

蘇紫煙不由得感到幾分內疚。

凌傑搖頭,微笑道:「我沒事。只是身體有些着涼了,剛剛才拒絕你的。」

「沒事,早知道這樣,我應該早點來看你的。」陸紫歌這才注意到凌傑對面還坐着一個絕世大美女,頓時尷尬起來:「這位美女是?」

「我是他老婆。」蘇紫煙本能的自我介紹。說出口就感到不對勁,自己好像還是第一次在外面公開承認自己是凌傑的老婆。

自己這是怎麼了?

吃醋了?

還是害怕凌傑被陸紫歌給搶走?

這個渣男毫無優點,陸紫歌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喜歡上這種渣男呢?

可是為什麼自己禁不住內心的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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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婿(又名:生而不凡 上門龍婿 神級狂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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