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競標失敗了
菜乘龍一看荊子騰沒打電話就回到了家裏，而且一臉疲憊不堪無精打採的樣子，心裏就涼了半截！
荊雷的母親急忙迎出去埋怨說：「你咋不來個電話呢，大家都等得急了……」
荊子騰卻一句話不說，埋頭走進屋裏，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下子癱坐在了沙發上……
「荊處長，出什麼岔子了嗎？」菜乘龍預感到情況不妙，急忙過去這樣問道。
「小菜呀，我對不住你呀……」荊子騰就差給菜乘龍直接跪下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啊老荊！」荊雷的母親立即撲過去，直接這樣逼問道。
「還是我的官銜兒太小了，關鍵時刻敗給頂頭上司了呀！」荊子騰痛心疾首地這樣回答說。
「咋了，你沒幫成這個忙？」荊雷的母親急吼吼地這樣問。
「是啊，我盡全力了，可是，可是……」荊子騰十分沮喪，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了。
「您別急，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麼變故了？」一聽荊子騰這樣說，菜乘龍倒還是保持鎮定，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情況，才上前點了幾個令他鎮定的穴道，這樣問道。
「這件事兒明明是上級交給我來全權主持的，我也是看過所有競標書之後，有了充分把握才召集相關部門人員進行內部評選討論的。
「而且經過好幾輪的篩選比對，大家一致認同了你們提交的競標書方案，最接近我們內定的幾項標準，特別是你們提出的拿出三分之一的面積來從事公益性養老康復中心建設的方案得到了與會者的一致認同首肯……
「可是就在差五分鐘十點，大家即將舉手錶決最後一致通過你們的方案的時候，我的頂頭上司段副廳長突然闖入，將一份兒競標書重重地摔在了會議桌上，暴怒地大喊大叫說，太不像話了！
「我們在場十幾個人一下子都驚呆了，不知道段副廳長這是因為什麼發的火兒，就急忙問他，結果他說：你們不是說，競標書的投遞時間是截止到上午十點嗎？為什麼就提前進行研討了？為什麼提前就不收人家的競標書了？
「我一聽這話，馬上解釋說：按照慣例，說是上午十點截止，其實就是篩選評比結果出來的意思，差不多每個參與競標的公司都知道這個不成文的規定呀，哪有踩點兒送競標書的呢？
「段副廳長聽了我的解釋，似乎更加惱火了，一拍桌子大吼道，不成文的規定就不算正式的規定，人家就有權十點之前送達他們的競標書，你們就沒權利回絕人家拒不接受，害得他們直接跑到廳里去鬧，幸虧被我給遇見了，才沒鬧到廳長辦公室去！
「我聽段副廳長這樣說，就問他，這是哪家公司這麼沉得住氣，臨秋末了才把競標書送來呢？他們是不是保證金也是剛剛交上來呀！
「聽我這麼問，段副廳長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對我吼：人家可不是小公司，後台是金湯集團的巨型公司，人家的保證金早就交上來了，只是競標書一而再再而三地反覆斟酌，才一直拖到現在，拖到截止時間之前送達，可是明明還不到時間嘛，你們竟提前開始篩選評判了，這也無可厚非，可是你們接待人員不能因為不成文的規定，就在規定好的十點之前拒收人家的競標書吧！
「看到段副廳長如此激動，而且說得也有理有據，我就和顏悅色地對他說：您批評得沒錯，是我們的工作失誤，有點過於超前了，下次一定不會再犯這樣的低級錯誤了……
「下次？現在不提下次，現在就說人家的這份兒競標書怎麼算吧？我聽了馬上接茬說：當然還算是按時呈交上來的競標書，可以參加我們的評選競標啊……
「段副廳長一聽我這樣說，才算是暫時消了火氣，但他直接坐在了會議室里，對在場的人說：既然這事兒讓我遇到了，索性我就參與到底吧，免得這家公司不滿意，回頭告到廳長那裏，大家都跟着背黑鍋……
「我聽他這麼說，也沒太介意，本來他就是我的頂頭上司，儘管這次任務是廳長直接派發給我的，不歸段副廳長管，可是今天被他抓住了把柄，而且貌似還幫自己化解了一次危機，所以，也就同意讓他現場監督我們將這份兒他剛剛親自送來的競標書擺在桌面上，與其他競標公司的競標書進行各種硬核比對……
「本來我以為，即便是段副廳長親自送來的競標書，但假如硬核部分沒有你們的競標書有足夠說服力的內容的話，大家照樣不會投這個份兒競標書的票。
「結果秘書讀完段副廳長剛剛送來的那份兒競標書，我就傻眼了，不但在其他方面的各種競標論述不照你們的差。
「關鍵是，在重啟這個項目的承諾中，你們承諾是拿出三分之一的面積興建公益性養老康復項目，但他們居然直接承諾拿出一半的面積來高公益事業項目建設，單憑這一點，他們就完勝，你們就完敗了呀。
「我當時簡直想被誰迎頭一棒打得暈頭轉向，竟是段副廳長替代我，讓大家最後進行了舉手錶決，表決的結果我就不用說了，肯定是段副廳長最後拿來的那份兒競標書勝出了呀！
「而且這裏邊有很大成分是與會者都心知肚明，段副廳長之所以會親自出馬，在最後關頭送來這份兒競標書，很明顯就是來保駕護航的呀！
「這些傢伙誰都不想得罪段副廳長，而且這份兒競標書的硬核還超過了我力薦的，你們的那分人競標書，所以，落敗是必然的，沒有任何挽回餘地了……
「可是，這樣的結果是我無法接受的，但卻已經成了既成事實，我真的沒臉回來告訴你這樣的結果，我真不知道讓你渴盼已久的是這樣一個結局，我真是不知道該怎樣對你說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拿什麼來彌補因為我的失誤，給你帶來的不可挽回的損失……」
一口氣，荊子騰將整個事情的全過程都說了出來。那種悔恨憤懣似乎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您是說，這家勝出的競標書後台是金湯集團？」菜乘龍一直在認真聽荊子騰講的每個細節，並沒因為落敗而受到情緒上的影響，而是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因為菜乘龍知道，所謂的金湯集團，就是金玉緣的老爸金董的集團啊，難道打敗自己的，是金玉緣的老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