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倆啥關係

「是啊，我進山學藝十多年，我師父又不是就我一個徒弟，當然會有師哥師弟還有師姐師妹了……」菜乘龍趕緊這樣解釋說。

「那你為什麼單獨選中這個師妹作為易容的對象呢？」金玉緣一副醋意大發的樣子這樣問道。

「因為……」菜乘龍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因為她長得好看，因為她對你情有獨鍾，因為你倆已經日久生情私定了終身對不對！」金玉緣還是真動了肝火的樣子，連珠炮一樣地發出了這麼多質問。

「你千萬別瞎猜，實話告訴你吧，這個師妹叫白鶴，是我師父年輕還沒出家的時候，與農家女結婚生下的後代……」菜乘龍急忙這樣解釋說。

「不是吧，你不是說你師父已經百八十歲了嗎，他年輕的時候結婚生下的後代咋說也得六七十歲了吧！」金玉緣一下子抓到了這樣一個細節進行質疑。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師父生下的後代又結婚生子，然後子女又繁衍生息，到了白鶴這一代，已經算是我師父的重孫輩分了……」菜乘龍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也就是說，這個白鶴跟你年貌相當？你倆一旦到一起就一見鍾情然後就……」金玉緣本來以為這個所謂的師妹年歲可能很大，打一聽菜乘龍這樣說，心裏再次涼了半截，直接妒火中燒地這樣問道。

「別誤會，這個白鶴很小就失去了父母成了孤兒，是她爺爺奶奶將她送到深山老林我師父的廟宇來寄養的，所以，她從小就在廟宇里長大，我十一二歲去到山裏的時候，她也是十歲剛出頭，一直在廟裏干各種雜活兒……」菜乘龍說明了這個白鶴的身世和當時的情況。

「於是你們倆就形成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關係，甚至已經私定了終身，所以，我反覆倒追你你都不肯答應我，還想留着你的身份將來娶她為妻對不對！」金玉緣越來越預感到，這個叫白鶴的師妹一定跟菜乘龍有事兒。

「我都說了我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要說有，也應該算我的二師父！」菜乘龍竭力否認自己與白鶴的關係，但同時，又披露出了新的關係。

「二師父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的功夫是她教的？」金玉緣再次引起了高度重視。

「可以這麼說吧，我師父耄耋之年，早已風燭殘年，很多功夫他只能說出名稱要領，但具體練習的時候，卻得不到他的親自指導，但白鶴早已學到了我師父的功夫，所以，當我有不懂不會無法真正理解的地方，師父就讓我去請教她，這麼說吧，我的功夫差不多百分之七八十，都是白鶴教會我的，特別是那些靠意念發功的功夫，幾乎都是她教我的……」菜乘龍將實情都說了出來。

「哎呀，教意念功夫就需要心心相通甚至身體的親密無間接觸吧，甚至你們倆已經有過身體最親密的接觸了吧，否則的話，咋能學會那麼神奇的功夫呢？」金玉緣又從這個角度來懷疑他倆的關係了。

「恰恰讓你理解錯了，越是意念的功夫，就越是不需要身體接觸，靠意念也就能完成功夫的要領傳到授意了……」菜乘龍還真就找到了狡辯的機會。

「難道在你們倆用意念溝通的時候，就一點兒男女私情都沒有？」金玉緣還是篤信他們倆不可能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不瞞你說，我的情竇開得特別晚，到十七八歲的時候，才懵懵懂懂地感覺到男女之間的差別，也才對異性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和興趣……」被逼無奈，菜乘龍只好將自己這樣的糗事都說了出來。

「於是這個時候，你就情竇初開，與這個白鶴有了一段蝕骨銘心的初戀，到現在想起來，和記憶猶新，所以，全世界找一個想要易容成她樣子的女孩子，你就選了她？」金玉緣認準了應該就是這麼回事兒！

「又讓你猜錯了，就在我剛剛對異性產生興趣的時候，忽然有一天，白鶴就不見了……我忍了一兩個月才找到機會問師父，白鶴咋不見了……」菜乘龍卻給出了這樣一個令人意外的結局。

「你師父咋回答你的呢？」金玉緣將信將疑，馬上這樣問道。

「我師父竟說，白鶴夢見了她的歸宿，我就讓她下山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白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在哪裏找到了她的歸宿……」菜乘龍這樣說的時候，表情還有點悵然若失的樣子。

「但在你心裏卻還是對她念念不忘，一有機會就想起她，而一想起她就回絕我對你的瘋狂倒追和投懷送抱——我這樣說你不會再反駁我了吧……」金玉緣又馬上從這個角度來對菜乘龍的動機表示懷疑。

「我承認我的第一個暗戀對象就是白鶴，但那個時候情竇初開，對什麼都懵里懵懂，而且還沒得到充分的展現和表達，白鶴就從我的視線里徹底消失了，我當時很懷疑這是師父生怕我分心學不好功夫才讓白鶴從我的視線中悄然蒸發的，當時也難受了好一陣，但聽到師父說白鶴找到了屬於她的歸宿，我也就漸漸消氣兒了，覺得自己本來就沒資格跟白鶴談情說愛，甚至這輩子都不配談情說愛，也就漸漸淡忘甚至放下了……」菜乘龍再次將他的心路歷程給坦誠出來。

「不是吧，既然已經淡忘放下了，為啥讓你選一個易容的對象，你還是選了她呢？」金玉緣兩頭堵，又發出了這樣的質疑。

「原因很簡單，一個是我對她的容貌印象深刻，易容起來比較得心應手，因為當初學這個意念易容功夫的時候，我們倆就相互易容成對方的樣子來驗證功夫學到了什麼程度，所以，第一個當然想到的就是她，還有，也只有我易容成她的樣子，才誰都不知道她是誰，不會被人認出我易容成的這個貼身女保鏢到底是誰，換句話說，你說她是誰就是誰……」菜乘龍則說出了自己選擇白鶴作為易容目標的真實原因。

「你真的跟這個白鶴不是那種特殊的關係？沒私下裏定了終身什麼的？」金玉緣想再次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