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險情

第441章 險情

豐吳鸞出於好意,打算讓凌雲秀去見一見於河,倆人好好說一說關於武林大會的事情。可是別人不清楚,凌雲秀清楚的很,於河能來捧場已經是給了她十二分的面子。重出武林大會並且拔得頭籌是於河幾乎畢生的心愿,凌雲秀即便是貴為一門之掌,恐怕說話他也未必會聽。別說凌雲秀,就算是那薛無痕活着,恐怕也沒辦法說服於河。

「哦,前面就到了。」,凌雲秀一擺手,「來人那,排擺酒宴,豐教頭咱們邊喝邊聊。」

其實凌雲秀不是很想喝酒,但是趕了一天的路,人困馬乏,就算她凌雲秀可以不喝,這些人總得喝點兒吧?作為一門之長,不能駁人家的面子,當真她就能喝令一聲要眾人收起酒罈子老老實實睡覺嗎?這事兒別說是她,就連朝廷部下的正規軍都辦不出來。

想當年曹操為了節省糧草禁止軍中釀酒,可他本人不也是喝得不亦樂乎嗎?酒這個東西,有時候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關鍵要看人如何使用。所謂青梅煮酒,盤置青梅而煮酒論英雄,當真一代豪傑也。

酒席宴前凌雲秀就問老人家,「豐老前輩,您在蓮花寺總院待了三十多年,蓮花派這麼多年風風雨雨如今被我凌雲秀接管,不知您心中有沒有什麼不痛快的地方?」

豐吳鸞也是性情中人,對於凌雲秀的提問他是帶着三分小心七分隨性,他說話有分寸,但絕不是那種阿諛奉承。吳鸞這個人做事說話,都遊走在阿諛奉承與直言相諫之間,可以說是遊刃有餘。

掌門如此發問,豐吳鸞先是一愣隨後又是一笑,舉杯提道。

「少宮主聰慧過人,即便您對蓮花派所知甚微,只需假以時日,定能如先主一般統領我們蓮花派繁榮昌盛。豐某不才,敬少宮主與二位將軍一杯。」

自從凌雲秀做了掌門,原本名不見經傳的阿冰和阿炎成了香餑餑。因為是閹人性格又非常隨和,頗得凌雲秀歡心,故此封為兵馬將軍,負責統領隨行的鐵騎軍。不過一碼歸一碼,他們倆都是豐教頭教出來的徒弟,吳鸞是他們的師傅。

倆人當然是得還一口,舉杯提到,「師父您言重了,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您都是我們的師父,這杯酒應當我們敬您才對。」

「阿冰阿炎這兩個孩子頗得本宮歡心,將來還要請豐老前輩多多提攜,我凌雲秀在這兒謝過了。」

眾人一飲而盡,第一杯酒下肚就算是打開了話匣子,眾人喝酒吃菜漸漸地熱鬧起來。期間凌雲秀有很多想要問的事情,有關於蓮花派她確實所知甚少,即便龍騎苦口婆心的跟她講,也很難將這些年蓮花派所發生過的事情陳述一二。

這其中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是豐老前輩提出來的。原因是凌雲秀自打進了碧寒宮以後經常叫那人龍騎,因為她這麼叫,所以大家也都跟着這麼叫,其實這裏面還有很多道道,凌雲秀聽罷不由得容顏更變。

但聽老人家如此說,「少宮主,先前您一口一個龍騎,您可知道這龍騎本名叫什麼?」

被這麼問,凌雲秀只好搖搖頭,她不清楚龍騎還有什麼本名。

豐老前輩說,龍騎本名叫做常生,無常的常,生死的生,大家經常叫他常勝將軍。到了後來,就連薛無痕也喜歡叫他常勝將軍,而龍騎不過是一代號幾乎被人所遺忘。

「此行常生並未向您透露真實姓名,其中沒過兩點。」

「還請老前輩講說當面。」

豐吳鸞點點頭,「這其一,龍騎並沒有完全相信你,所以有些事情他不想對你說。龍騎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您以為他什麼都對您說了,其實他說的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這其二,我想龍騎是在試探碧寒宮的這些人,您知道指鹿為馬的故事嗎?」

凌雲秀聽到這裏渾身就是一個冷戰,本以為自己已經控制了蓮花寺總院,如今想起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至少在這些人看來,她凌雲秀甚至比不上一個小小的龍騎?

豐前輩倒不這麼認為,「龍騎本是家主最信賴的近臣,如今龍騎擁您入蓮花寺必然是有他的用意。換句話說,他們不清楚龍騎是不是真心實意的擁護您。也就是說,有些人甚至認為您不過是龍騎篡位的一個傀儡,所以相較於少宮主您,他們更願意站在龍騎那一邊。」

「這......」

「不過少宮主您也不必擔心,至少在老夫看來,龍騎是站在您這一邊的。」

凌雲秀不解到,「那為什麼他要對本宮有所隱瞞,而不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其實這話問了跟沒問是一樣的,閉眼睛也知道吳鸞會如何作答。自然還是那一套,不告訴你自然有不告訴你理由,或許是龍騎出於自身的考慮,不過更多的應該是前家主所吩咐過的。凌雲秀年方二十,江湖閱歷暫且不提,就連心智都還沒有完全成熟,很多事情告訴她並不一定會起到好的效果。

人在面對災禍的時候總是會越發強大,可若突然面對強敵,人是經受不住太大打擊的。或許正是因為考慮到凌雲秀心地善良,蓮花派有很多事情還不能告訴她。總而言之吳鸞還是先前的那句話,「您對蓮花派所知甚微。」

凌雲秀點點頭,酒已經喝得差不多了,鐵騎軍們更是恪守時間已經早早的睡下,門前有人輪班守夜,一個個面色紅潤。

送豐吳鸞老前輩出門,一行人說說笑笑互相說了不少客套話,來到門前雲秀一擺手。

「這樣本宮就不多送了,前輩您早些休息,明天還要趕路。」

豐老前輩也是扭回身朝雲秀擺了擺手,映着月光,雲秀就發現老前輩的臉色不對勁。老前輩揮動的手逐漸僵硬,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似的。雲秀被他這一舉動嚇出一身白毛汗,渾身像是針扎一樣,下意識的超四周打量。

月光灑下,四周除了那兩看門的守衛之外在沒有什麼別的。

這時候阿炎一推那兩位鐵騎軍,兩個人竟好似木雕泥塑一般倒了下去。

阿炎就是一愣,嘟囔一句,「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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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品小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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