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我自己洗

第四百零四章 我自己洗

芮聽雙渾身都沒什麼力氣,只能乖巧的縮在他的懷裏,任憑他抱着她上了高坡。

他應該長大了許多,昔日的擁抱還帶着幾分少年人的勁道和青澀,而現在卻能感覺到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道與魄力。

良久,芮聽雙才伸手抓了一下他的衣服,任飛揚以為她怕摔下去,便道:「不會掉下去的。」

芮聽雙搖了搖頭,「我不是怕這個,你能不能,能不能放了那些人。」

任飛揚看着她,眼裏突然就想起了三年前,她也是這樣,眼神里根本沒有自己,嘴裏卻把他當成了惡人,讓他放過那些人。

任飛揚突然嗤笑出聲,「你還有功夫管她們?怎麼不看看你自己,剛才如果不是你叫住我,你以為你現在還成什麼樣子了?」

芮聽雙在他懷裏抖了抖,任飛揚心裏又有些不忍,「你的眼睛,能看見了?」

如果看不見,是怎麼喊住他的?

芮聽雙眼神一暗,搖了搖頭,「老樣子,看不見。」

「那你怎麼叫住我的。」

「我聽得出你的腳步聲。」

任飛揚的心情頓時是說不出的複雜,「你記着我的腳步聲做什麼,不是說再也不見么?今日反倒是要求我這個惡人來救你。」

芮聽雙聽他的語氣,竟然還在記恨三年前的事情,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安靜的窩在他的懷裏。

任飛揚也知道自己的語氣重了,不知道她心裏怎麼編排自己,這下子可真是坐實了山賊的名號,他也不必遮遮掩掩了,一路上當着其他站崗的山賊的面把人抱進了自己的屋內。

他相信,不出一個時辰,整個山寨里的人都會知道他帶了個女人回來,估摸著來看熱鬧的也不少。

他將人丟到了木板床上,這床板硬的厲害,芮聽雙在上面滾了一圈,差點哭出聲來,碰到了傷口實在太疼了。

然而任飛揚也沒來得及管她,他出去吩咐了人弄一桶熱水來,他洗澡是向來不用熱水的,但是芮聽雙不行,這丫頭若是碰了冷水,第二日就得病。

寨子裏可沒大夫,病了就麻煩了。

隨後自己進了屋來,屋內一片安靜,芮聽雙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豎起耳朵在聽外頭的動靜。

任飛揚坐到了一旁,就這麼靜靜端詳着她。

「怎麼來的?」

芮聽雙一聽到這句話,眼淚便滾了下來,根本止不住,「我跟爹娘去將和縣下酒的單子,就在客棧附近,我爹娘忙着跟掌柜算價錢,我便坐在那等,過了會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任飛揚差點罵娘,「你爹娘兩個人都看不住你一個。」

芮聽雙雖然是個小貓性子,也不代表能讓人隨便罵了自己爹娘去,她急道:「我爹娘如何能知道光天化日,有人當街就能當拐子,何況是我自己不爭氣,瞎了一對眼睛,有心也難防範,該問的應該是作惡的人。」

任飛揚聽完氣笑了,「合著,是我的人不對。」

「難道不是么?」芮聽雙說完,又往裏面縮了縮。

「失蹤幾天了?」任飛揚也知道自己問的莫名,咳了咳繼續問道。

芮聽雙抽搭道:「我分不清幾日了,這些天也只吃了一點乾糧,對我而言,白天跟黑夜,區別不大,我一直被蒙在黑布里,要麼就是小屋內。」

「你……你可曾?」任飛揚還是問出了自己想問的。

芮聽雙臉頓時爆紅,一句話也不肯多說。

恰好有人抬了熱水進來,任飛揚直接讓他們自己推門,把桶放好,倒上熱水兌好水溫便讓他們退下去了。

他親自走到門邊上,把門閂栓上,才一步一步走到木板床前。

芮聽雙手還被捆着,不知道他想幹嘛,等身上的披風被人扯開,她才意識到任飛揚在扒她的衣裳。

「你幹嘛?」她忙問道。

任飛揚嘖了一聲道:「渾身上下都跟泥里打滾過似得,不洗洗?」

芮聽雙詫異道:「我自己洗。」

「你看得見么?這寨子裏可沒婆子伺候你,全是男人,要麼我,要麼別的男人。」

說着就去扯她的衣服帶子,順便把手上的麻繩也給解開了,那細軟無力的手腕子垂了下來,一圈紅痕早就磨破了皮肉。

任飛揚心疼得看着,也不知道身上還有多少傷口,手裏的動作也更快了,說話間的功夫已經把她扒得只剩下了肚兜跟褻褲。

芮聽雙到了身體一涼才感覺到危險,「你不能這樣,我不洗了,我就這樣,你早點送我回家去。」

任飛揚嗤笑道:「回家?芮聽雙,我三年前有沒有告訴過你,再讓我遇到你,你可就逃不掉了?」

芮聽雙呆傻得看着他,「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是你既然自己跑到了我的面前,我就沒有再放你走的道理,也好還了你當日的救命之恩。」說罷,又是一扯,她身上也沒什麼東西能遮蔽得了。

雪白的身體立刻蜷縮成一團,任飛揚又不是沒見過女人的,隨便掃了兩眼后,目光也只是在她的傷口上流連。

有不少地方都已經化膿了,應該是最先開始受傷的部位,背部倒是傷口沒那麼多,手臂,後腿是最多的,那些人怕牙婆檢查,就抽打這個地方,疼還能防止人逃跑,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芮聽雙卻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在一旁泣不成聲,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哭泣著。

任飛揚俯下身準備把她丟浴桶里的時候,芮聽雙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啪」得一聲,打破了兩個人之間一直尷尬著的氛圍。

任飛揚冷笑了一下,還是強勢的把人抱了起來,芮聽雙大罵道:「你要幹什麼!你這樣不如殺了我!何苦折辱我。」

任飛揚直接將人丟進浴桶之中,又摁着她的肩膀道:「我對一個髒兮兮的女人興趣不大,不過你要是再光着身子扭來扭去的,我可指不定怎麼着你。」

任飛揚最關心的一件事到底還是芮聽雙吃虧沒,不過等看到她右手小臂上的一顆守宮砂時,緊繃的心情還是落了下來。

守宮砂:哪裏需要我就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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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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