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封后

第320章 封后

「盛郡主懷孕了,自然不能貼身伺候世子爺。所以,機會就擺在眼前了啊。」

衛孌沁看着坐在對面的任欣懿,如是道。

任欣懿臉上表情很是堅決,搖頭,「孌沁,你知道的,我既然已經說過退出,就絕對不會做那種出爾反爾的事情。」

雖然覺得很遺憾。但是,說過的話要算數才行。

衛孌沁不贊同的擰了下眉頭,眼神微閃,繼續道,「欣懿,我不是讓你跟盛郡主搶世子爺。你想想,世子爺馬上要登基為帝,到時候必然要納妃。你這麼喜歡世子爺,這是一次機會。」

「我明白,你說的也確實對。不過,我曾經答應過盛郡主會幫她看着世子爺。現在若是反過來去搶世子爺,我自己都會看不起我自己。」

她對盛淺予的才學很認可,心裏也早就已經放棄嫁給世子爺的想法。

就算將來世子爺身邊會有很多女人,也絕對不會有她。

衛孌沁這般關心這件事,恐怕是自己別有用心吧?

之前為了正名,衛孌沁願意犧牲自己入宮伺候之前的皇上。

現在皇上成了太上皇,並且被困在皇陵不得出來。

衛孌沁應該慶幸才對,而不是這麼快就生出別的心思。

她因為身體不好,加上以前一直在惠州。回京之後認識最久的便是衛孌沁,不知不覺兩人倒是親密起來。

只是,她經常覺得衛孌沁功利心太重。

也許,她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衛孌沁見任欣懿臉上有不喜劃過,知道是自己說太多了,表情一變,換上笑臉,滿不在乎的收回自己的話。

「哎呀,怪我怪我,我就是覺得你那麼喜歡世子爺,現在有機會了,想讓你試着爭取一下。你若是真的已經放下,就當我沒說這件事,往後我也絕對不提半個字。」

要不是父親不能常年留在京城給他們母子幾個撐腰,她也不用想盡辦法的給自己的兩個弟弟找靠山,找出路。

弟弟雖然是將軍府的嫡子,但是對京城不熟悉,他們想要融入京城也沒有那麼簡單。

而她不是長在京城,那些大家小姐雖然表面上客客氣氣,其實也是一種疏離的表現。

她唯一能說的上話的也就只有任欣懿了。

任欣懿雖然也不是長在京城,但她每隔兩三年會回來一次,相比較她這個『外來的』小姐,要強很多。

如今皇位交替,她原本就有入宮的心思,若是換成世子爺,自然是極好的。

只可惜,父親不在京城,肯定沒人會為她找機會,她只能從任欣懿這邊下手。

而任欣懿這邊也走不通的話。

想入宮這件事,真的就比較難了。

「嗯,我是不打算嫁人了,現在想開一點,倒是覺得一個人也輕鬆。」

「怎麼可以不嫁人?就算不是世子爺也可以是別人呀。」

任欣懿搖頭,「我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無法給人家傳承香火,我就不給任何人添麻煩了,平白的惹人不喜,也讓自己過的不舒心。」

「好了,不說我了。聽說你們家那位嫁出去的大小姐最近一直住在將軍府?」

衛孌沁也不好再說什麼,接下任欣懿的話,「好像是和肇慶爵爺還是肇慶爵府的世子爺鬧矛盾了還是什麼的,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總之,事情看上去挺嚴重。因為那對母女現在都沒工夫打壓他們了。

「嗯。」任欣懿隨意的應了一聲,她也只是想轉意話題而已。

*

盛淺予懷孕,對於容逸等人是好事。但是,對於唐尚書來說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原本兩三個月後能手術,現在來看就不一定了。

他們發愁,卻沒有去找盛淺予說這件事。

如今什麼事都沒有皇家子嗣重要。

而這邊盛淺予被容逸看着在床上躺了一整日,之後實在躺不住了。

容逸這個時候事情也剛好特別多,根本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盛淺予身邊。

而容逸派來的下人自然強迫不了盛淺予一直躺在床上。

就算如此,盛淺予身邊還是圍着一堆人。

容王妃幾乎每日都過來盯着盛淺予用膳,各種補品更是不要錢一般的往盛府送。

張老夫人人雖然不會天天過來,卻經常讓人來關心盛淺予的各種吃食和休息等等。

好在這樣的情況只持續了幾日,容王妃就被各種宴請分散了注意力。

盛淺予繼續帶着胡御醫和金子練習著開胸手術。

容逸阻止無效后,也只好讓人好好照顧著。

一直到年二十九,他們終於完好的讓一頭開了心臟的豬活下來。

「胡御醫,按照我說的觀察情況,如果三日不出什麼狀況基本就沒問題了。」

「是。」

「撤吧,年前就這樣了,年後再說。」

「是。」胡御醫也不多說,看了看盛淺予疲憊的臉色,轉身離開。

「姑娘,任小姐在暖亭里等了您好久了,要不要見?」鞭卓上前稟報道。

「等多久了?」

「門衛說,任小姐大概辰時過來的,到現在有兩個時辰了。」

盛淺予驚訝了一下,「等這麼久都沒走肯定是有事,讓她直接去花廳吧。我快餓暈了,飯菜都準備好了吧?」

「好了。屬下扶姑娘過去。」

盛淺予搖頭一笑,「也不至於這麼嬌弱,我現在除了餓就是累,走吧,一起。」

「是。」

鞭卓交代底下的丫鬟去請任欣懿,自己抬腳跟上盛淺予。

到花廳后,盛淺予簡單洗過手坐到圓桌前,有晾好的湯,盛淺予一口氣喝了兩碗,這才開始正式吃飯。

任欣懿進花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盛淺予沒形象的大口啃肉。

「盛郡主看上去很餓。」任欣懿進門,笑着說了一句,而後恭恭敬敬福身,「臣女見過郡主。」

盛淺予咽下口中飯菜,指了指對面的圓凳,「坐下說話,是不是有什麼事跟我說?」

任欣懿道謝后坐下,點頭,「確實有些話想跟郡主說。前幾日糾結了好久,現在我還是決定告訴盛郡主。」

聞言,盛淺予挑眉,吃飯的速度慢了下來,「什麼事?看樣子好像很嚴重似的。」

「是關於世子爺的?」

「容逸?」盛淺予眨眨眼,而後指了指桌子,「一起吃點,你等了我這麼久,肯定也沒用膳吧?」

那邊丫鬟已經拿了碗筷放在任欣懿面前。

「不用了,我過來就是跟你說些事情,馬上就能說完。」

任欣懿擺手,站起身,「盛郡主,我覺得衛孌沁對世子爺有不軌的心思,你要多注意點。還有,你現在懷有身孕,估計有很多女子都想趁這個時候接近世子爺。」

「好了。就這些,郡主慢用。」任欣懿說完,轉身就出了花廳,徑直離開。

盛淺予咽下嘴裏的肉,還沒發出聲音,任欣懿已經走遠了。

低頭繼續吃飯,盛淺予眉頭微微動了動,「衛孌沁。」

之前衛映彤,現在又一個將軍府的小姐,她和將軍府的人大概是上輩子的仇人吧?

不過,盛淺予並沒有放在心上。

且不說衛孌沁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容逸。

她覺得,衛孌沁也做不出什麼越矩的事情。

因為,衛孌沁肯定清楚,她若是做出得罪她的事情,他們母子幾個都完蛋了。

不過,任欣懿能夠提醒她這件事,她還是比較驚訝的。

看來,和這樣一個正值又刻板的人交好也不錯,至少不用擔心她會在背後捅刀子。

盛淺予簡單用過膳稍微走了一圈就回房間休息了。

一覺醒來,身邊多了個人,外面的天色也黑了。

「容逸。」

「嗯。」

「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不久。」

盛淺予動了動,腦袋枕在容逸胳膊上,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朦朧,「明日還忙嗎?明日就年三十了。」

「暫時不忙了,最近幾日我都不進宮,在府中陪你。」

「好。」

「淺予,跟你商量件事。」

盛淺予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聲音也變的清醒,「你說。」

「今日和父王以及外祖父他們商議了一下,我登基的時候順便把封后大典一起辦了,你覺得如何?」

「啊?我要去嗎?」

「自然。除了你,難道我還有別的人可封?」

「也是。不過,我覺得還是暫時不要辦封后大典,我最近事情太多了,還要練習手術。你知道嗎?我們今日成功了,再熟練一下,等我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就可以......」

「淺予。」容逸打斷盛淺予的話,「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登基的儀式很簡單,你到時候只需要露個面就可以。若不然,等以後單獨辦的話,估計你會很累。」

聞言,盛淺予眉頭擰了擰,聲音蔫了蔫,帶着勉強,「好吧。」

容逸輕笑着摟住盛淺予,聲調柔柔,「就是怕你累,所以和父王他們商議了一下,今日也已經吩咐禮部那邊安排下去了,告訴你也讓你準備一下。」

「除了衣服,別的我應該不用操心吧?」

「這些你也不用管。」

「那好。」

容逸摸了摸盛淺予的肚子,低頭親了親懷裏的人兒,「不能讓你累著。」

「哼哼,你在意的是肚子裏這個小傢伙?」

「不,我在意的就只有你。」

「這還差不多......」

*

年三十,以前都是參加宮宴,今年很特殊,是大臣們第一次在自己府上過節。

容逸陪着盛淺予窩在家中,哪裏都沒去。

年初一是廷煊的生辰,容王府,丞相府的人都來了盛府,幾家人湊在一起過了個熱熱鬧鬧的年節。

年後,容逸繼續忙着朝政之事,盛淺予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藥房研究手術的事情。

元宵節的前一日,廷煊來找盛淺予,說是想出去玩雪。

「可以呀,和幟兒,栩兒他們一起去吧。」

「我想讓娘親陪我一起去!娘親最近一直在藥房,我想要娘親陪。」

聞言,盛淺予臉上劃過一絲愧疚,「好,娘親陪,剛好昨日下了雪,寶貝說吧,你想去哪裏玩雪?」

「都行。幟兒哥哥他們說前幾日去了城外,我也想去。」

「好,那就去城外。今日先讓鞭卓他們準備一下,咱們明日去,好不好?」

「娘親說話要算話。」

「絕對算話。」

「哦哦哦!太棒了,娘親也帶我去玩......」

看着廷煊開心的樣子,盛淺予當即準備起來。

讓人收拾好馬車,各種零食點心的全都提前做出來。

第二日一早,母子倆帶上下人就出了城。

南城的一處梅花林,此時紅梅開的正艷。

盛淺予有身子,沒有湊熱鬧的跟着廷煊跑,而是坐在旁邊的亭子看着廷煊和弓持他們玩。

雪花時不時的從梅花樹上飄下來,清冽的寒風帶着梅花的香氣飄蕩在周圍,很是沁人心脾。

看着眼前的景色,盛淺予完全放鬆下來。

抬手輕撫肚子,臉上帶着輕淺的笑意,生活如果能夠一直這麼平淡,平靜,該有多好。

現在的日子看着溫馨,其實,她心裏一直惦記着緣笙谷的事情。

只不過,現在東容國不定,她不能出去,容逸更不能抽身。

也許,他們忙着的這段時間,不知道有多少孕婦和孩子已經喪生在緣笙谷。

自從知道自己懷孕以後,她經常會想到這件事。

不想拖下去,卻無能為力。

「阿彌陀佛,盛郡主。」

聽到一聲佛號,盛淺予有些走神的思緒拉回,轉頭就看到緩緩走近的天皈。

天皈一個和尚,長相極美。

唇紅齒白,濃眉墨眼,身上時時刻刻散發着一種與世無爭的氣息。

尤其是現在,有白雪和紅梅映襯著,這畫面看着就讓人享受。

「天皈,大師。」

天皈年齡看上去比盛淺予大幾歲,對盛淺予笑着,更像一個長者。

帶着一身風寒踏進亭子,天皈看了看外面正在玩耍的孩子。

「阿彌陀佛,小僧終於明白容世子當初那個簽文的意思了。」

「什麼?」盛淺予挑眉。

天皈笑的神秘,「不能多言。」

「不能多鹽就少放點,吃咸了確實不好。」盛淺予視線轉向外面的廷煊,對天皈這賣關子的話表示不滿。

天皈聞言,忍不住笑了,「盛郡主若是答應小僧去天迴寺的后廟搖簽,小僧倒也可以說。這是關於小公子的事情。」

盛淺予眼帘微動,臉上神情是半信半疑,「我要是答應了,但是我不去,你會怎麼樣?」

天皈聞言,臉上依然帶着笑意,「這是郡主的決定,小僧自然勉強不了。」

「那好吧,我答應了。」

去不去以後再說。

天皈看盛淺予那個表情,嘴角抽了抽,無奈又寬容的一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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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旺女正當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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