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你憑什麼特殊?

第239章 你憑什麼特殊?

京城中,關於盛淺予開鋪子那日和一個男子單獨騎馬離開的傳言不知從何處傳開。

盛淺予聽到的時候只是意外了一下。

也因為容逸一直對盛淺予貼心至極,那些嘴碎的好事者感覺挺沒意思的便也沒再說了。

而且,盛淺予的鋪子每月只開一日這樣做生意的方式讓京城中很多人津津樂道。

有的表示理解,畢竟是好東西,人人都想買,每日開着鋪子的話,人家確實沒那個精力。

而又有人覺得,能掙這麼多銀子都不開門,簡直是心在滴血啊。

不過,盛淺予不在意所有人的想法,她帶着鞭卓去了關着鄭顏的房間。

丁氏確實給鄭顏用了最好的葯,鄭顏的傷早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盛淺予踏進門,看着眼前這個不修邊幅,不掩眼底對她憎恨的女人,不在意的勾勾嘴角。

「盛淺予,你得意不了多久的,你一定會後悔這樣對我。我會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私自關着本郡主虐待的事情。」

她不信盛淺予能關她一輩子,她也不信盛淺予敢殺了她。

既然盛淺予讓她不好過,她動手打不過盛淺予的人。

但是,讓盛淺予生氣,讓她心裏惶恐。反正,只要能讓盛淺予不好的話,她都要說出來刺激盛淺予。

「是嗎?我今日過來就是準備絕了這個後患的。」

聞言,鄭顏臉色一變,「什麼意思?」

盛淺予臉上帶着輕笑,清清淺淺,還夾雜着冷意,「聽說很多高門大院對待那些知道了太多秘密的人都是灌一碗熱油,讓丫鬟說不出話。我覺得......」

「盛淺予!你敢!」鄭顏臉上溢出警惕,「盛淺予,你不能這麼對我!本郡主和你一樣是郡主,你不能像對待下人那樣對我!」

「呵呵~下人也是人,不是你說殺就能殺的!」

「你不就是為那個叫金子的嗎?他不是沒死嗎?既然他沒死,你就更不能把本郡主如何!」

本來盛淺予還不怎麼生氣,不過,鄭顏說這話的時候好像很惋惜沒把金子殺死。

這樣一個不把別人性命放在眼中,卻口口聲聲強調自己身份的人,她真是看不慣!

「鄭顏,我本來還想說,灌熱油太殘忍了,想要用藥。既然你這麼喜歡,那就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你敢!盛淺予,本郡主是爵府的郡主,你就算要為那些下賤的人報仇也已經夠了!」

鄭顏一臉陰狠,她心中不確定盛淺予說的是不是真的,有些忐忑,但也虛張聲勢的想用自己的身份讓盛淺予有所顧忌。

可惜,她錯了,她越是看不上金子,盛淺予就越不會放過她。

「哼!鄭顏,你知道嗎?衛映彤在找你。她曾經來找過我,說要悄悄把你關起來泄憤。我想,衛映彤應該不會手下留情。畢竟,她賠進去的可是一輩子。」

「哼!她活該!」鄭顏冷笑一聲,「就她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也想肖想世子爺,她就應該嫁給一個老男人,然後這輩子都遠離世子爺。」

盛淺予挑眉,「老男人?」輕笑,看着鄭顏的眼神充滿輕蔑,「你連自己的父親都算計,確實......」

「父親?」鄭顏眼底陰陰暗暗,表情開始扭曲了幾分,「我娘剛死沒多久,他就跟府中的姨娘各種調笑,還想着把姓孫的那個婊子扶正!」

「呸!他們不讓我好過,我肯定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哈哈,我爹他還是喜歡年輕漂亮的。我一說能讓他娶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他立刻就妥協了。盛淺予,你說你以後會不會也要面對這樣的事情?」

鄭顏面上帶着幸災樂禍的笑意,好像已經看到盛淺予倒霉了似的。

「盛淺予,世子爺現在對你這麼專一。但是,人都會變老的。你說,等你人老珠黃的時候,世子爺大概會不想看到你那張臉了吧?」

「呵呵!仔細看看,好像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你憑什麼特殊?對不對?」

盛淺予眉頭擰了一下,這個問題......

鞭卓聽着鄭顏挑撥的話,轉頭看盛淺予,「姑娘,您別聽她胡言。主子說話向來一言九鼎,主子肯定不會和別的男人一樣。」

鄭顏冷笑一聲,「一言九鼎?呵呵!男人喜歡你的時候對你一言九鼎。男人不喜歡你的時候,自然就移情別戀了。對不對?」

「你看,灧郡主不就是。聽說那姜世子在外面有好幾個媳婦,這麼多年,灧郡主都完全不知道。說不定......盛淺予,你將來說不定會突然多出幾個孩子啊。」

鄭顏是極盡所能的用言語打擊著盛淺予。

反正她被關在這裏也無聊了很久,盛淺予不放她出去,她說話總可以吧?

「呵呵呵呵呵......」盛淺予突然捂嘴輕笑起來。

鄭顏眼神一沉,「你笑什麼?!」

「自然是笑你得不到,也以為別人得不到!」盛淺予嘴角上翹,「鄭顏,容逸是我選的男人,他什麼樣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算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容逸移情別戀了。這些也跟你無關呀。」

「你說這些無非就是想讓我和容逸心生嫌隙。不過,你放心,我們倆現在好得很,以後也絕對比你想的好。」

「哦,對了,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趕緊一次說完。」盛淺予眼神一沉,「因為,本姑娘現在就要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

鄭顏瞳孔瞬間一縮,往後躲了躲,「盛淺予,你別胡來!本郡主警告你,你若是敢對我如何,本郡主絕對會讓你後悔!」

「沒關係,你如果有本事的話,隨時來找我!」盛淺予眼神徹底沉下去,拿出兩顆藥丸,「鞭卓,給她喂下去!然後,扔去衛將軍府的小門。剩下的,就交給衛小姐了。」

「是。」鞭卓接過藥丸,轉身。

鄭顏視線緊緊盯着鞭卓的手,身子往後退到牆邊。眼神惡狠狠的看着盛淺予。

「不行!我不吃,我什麼都不吃!盛淺予,你快放了本郡主!快,唔~咳咳咳......」

鞭卓不跟她廢話,直接抓着鄭顏的衣領,把兩顆藥丸給鄭顏喂下去。

鄭顏吃下藥丸的一瞬間,彎腰使勁往外吐。

只是,盛淺予給喂下去的東西,怎麼可能讓她有機會吐出來。

鄭顏兩手抱着自己的脖子,再抬頭,驚恐無助又帶着怨恨的看向盛淺予。

嗚嗚嗚......

除了嗚嗚聲,鄭顏什麼都說不出來。

緊接着,鄭顏整個人身子一軟,手指能夠動彈,但是,抬胳膊的力氣卻沒有了。

「把她送去將軍府外。」

「是。」

鞭卓把人提走,嗚嗚聲漸漸消失,盛淺予低了低頭,再抬起,臉上已經沒什麼表情。

這一次,她拋卻了現代的思想。

那些不能傷害任何人的想法在這個時代根本不成立。

就像鄭顏,她很確定,如果把鄭顏放了,後面肯定還會有麻煩。

說不定,會讓自己身邊的某個人丟了性命。

既然如此,她只能先一步把這個可能性給徹底的滅絕!

鄭顏現在不能說話,不能隨意行動,任憑她心中再恨再怨,都只能永遠的埋在心裏。

她下不去手摺磨人,就交給那個能下得去手的人。

處理了鄭顏,還有盛永康一家。

*

將軍府一個不起眼的小門處,一個暗衛扛着麻袋出現。

看了看周圍沒人,將麻袋放在地上。

噹噹當......

小門被敲響,一張紙條被壓在石塊下面。

「誰呀?」裏面傳來一個老頭的聲音。

暗衛沒出任何聲音,飛身離開。

這邊小門被打開,一個穿着護衛服的下人出來。

「哎呦!」

差點被腳下的石塊絆倒。

這一下,攔住了護衛走向麻袋的步子,撿起了地上的紙條。

好在這年紀大的護衛是個認識字的。

『不要打開,否則小命不保。交給衛小姐』

護衛看的臉色大變,趕忙走到袋子跟前,還真沒去打開,而是往裏拖。

知道裏面是個人,更加不敢動了。

護衛關上門就去稟報衛映彤。

衛映彤看到紙條,翻了一下,眼睛轉了一下,「把東西帶過來。」

「是。」

護衛抬過來之後,衛映彤把所有下人趕出去,打開麻袋。

「哈!我就想,應該是你。盛淺予還真夠意思,自己出完了氣就把你交給我。」

「嗚嗚嗚嗚......」

「呦!這是說不出話了?」衛映彤嘴角輕輕勾起,「剛好,我也不需要會說話的你。」

衛映彤緩緩站起身,看着鄭顏眼底又是求情,又是懇求的眼神,無動於衷的站起身。

「鄭顏,你算計本小姐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落在本小姐手裏的下場。」

「嗚嗚嗚嗚......」

衛映彤伸出自己的指甲看了看,翻個白眼,「你說的話本小姐聽不懂啊。不過,你對本小姐這麼好,找了個能當我爹的人做夫君。那本小姐也還給你幾個夫君吧?」

衛映彤說完,兀自點頭,根本不管搖著頭的鄭顏。

「這個主意是不錯。但是,你這張臉不能見人啊。」

「對了,本小姐聽說有一種葯糊在臉上用不多久就能讓臉爛了。剛好前段時間本小姐讓人買了一些。」

「本來想着找機會用在盛淺予臉上。現在,還是給你用了吧。」

「嗚嗚嗚......」

衛映彤彎身,伸手拍拍鄭顏的臉蛋,「別擔心,很快就會好的。」

衛映彤讓人拿了葯過來,自己把葯糊在鄭顏的臉上。

然後叫了護衛把人帶去柴房。

「這如花似玉的姑娘先賞給你們幾個了,留着一口氣就成,去吧。」

「是!」

衛映彤看着人被幾個護衛抬走,臉上掛着冷笑。

盛淺予,別以為把人交出來了,本小姐就會感激你!

害她淪落到這一步的仇,沒完!

*

同一時間,盛淺予到了院子最後面一處廢棄角落的柴房。

鞭卓交代完處理鄭顏的事情又跟着來了這邊。

柴房的門打開,盛永康一家四口相比前幾日已經消瘦許多,那穿在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

看到盛淺予,盛永康就開始痛斥。

「盛淺予,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你就這般的對我們啊!冷飯,剩飯就算了,你還不讓人給我們被子!這麼冷的天,怎麼過?!」

盛淺予垂眸看着盛永康,「你那個時候跟我說過,能有多冷?死不了就成。那時候的我,大冬天,就蓋一個破舊的薄毯子,不也活到現在了,對吧?」

盛永康聞言,閉嘴。

盛淺予冷哼,那時候的冬天,她晚上睡覺從來沒脫過棉衣,經常還會凍的瑟瑟發抖,睡不着覺。

如果翻動身子把盛永康吵醒,還會被罵一頓。

現在的天氣比不上冬日,而且,盛府的柴房可比當初住的茅草屋保暖多了。

更重要的是,還沒人會時時刻刻的罵他們,打他們,相比較而言已經很好了。

「淺予,你別送我們去什麼茅草屋了好不好?你關我們這幾日也差不多消氣了吧?你能不能放我們走?我們以後再也不來了好不好?」

劉氏聲音帶着哭腔,也真的開始落淚。

她挨過餓,挨過凍,要過飯,知道那種滋味不好受。

這幾個月日子剛剛好過,她還沒享受夠呢。

若是能回到原來的院子,肯定是兒子和男人出去掙銀子,她最起碼能吃飽,睡個安穩覺。

這樣的日子確實不是人過的,她不想過這樣的生活。

「消氣?恐怕很難。」盛淺予直言道。

「淺予,要不你放了我吧?我從沒打過你,從沒罵過你啊。淺予,就算我不是你的親娘,我也是你的嬸嬸,你想想,那時候我經常幫你求情啊。」

盛淺予冷笑,「幫我求情?你的求情起過作用嗎?」

劉氏抹抹眼淚,「可,那是,那是......」

「那是因為你從未把我當成真正的女兒。而且,大冬天的,山上根本什麼都沒有。盛永康讓我去挖菜的時候你怎麼不跟着一起去啊?」

「我,我......」

「因為你知道本來就什麼都挖不到,出去受凍又受累,自然不會出去。」

那時候的原身倒是希望劉氏不要跟着。

因為,那樣的話,她自己找到些什麼可以生吃的東西也能填飽一次肚子。

「我,我沒有,淺予,我做不了主的,你知道......啊!」

盛永康直接給了劉氏一個耳光,「這個時候想把所有事情都推到老子身上?」

「當初拿到那五十兩銀子的時候老子還說過把盛淺予賣給一個老頭子做妾。是你說的算了,讓她先在家幹活!要不是她後來懷了孩子......」

「劉氏,你現在想把所有事情推到老子身上來?」

「盛永康!你做什麼打我?!還不都是因為你!」

「一開始抱來的時候,我是打算好好養著的!你說這孩子賠錢貨,還嫌大哥給的銀子少,根本不願意管!你個沒良心的,你憑什麼打我?!」

盛淺予聞言,眼睛眯了眯。

原來他們還有過這樣的想法。

相信那時候如果王啟不是村長的侄子,這兩口子更想出高價把她賣給別人吧?

在她失去清白之身之後還不忘賣點銀子!

哼,這樣的人,她還真不能放過!

而且,「你說,盛永迎給過你們銀子?」

盛永康冷哼,「是給了,給了十兩!他走了好幾年,讓人送個孩子回來,十兩銀子養什麼孩子?!」

盛淺予聞言,臉上笑意更冷,「你們才是白眼狼!」

十兩銀子,當時的盛永迎應該是剛從伏龐國回來,估計自己身上也沒有多少銀子了。

十兩銀子,她一個女孩子,盛永康也不會送她去讀書。

所以,好好的把她養大其實還是沒問題的。

可是,盛永康他們竟然拿了銀子還這般對待原身!

那邊盛玉田和盛玉樹兩人大概知道求情也沒用了,陰狠狠的眼神看着盛淺予,卻忌憚著盛淺予身邊的鞭卓不敢動手。

「姑娘,跟他們有什麼好說的,馬管事那邊都已經準備好了,也交代好了,讓他們去山溝溝里好好還了以前折磨姑娘的苦。」

鞭卓聽了這一會兒已經氣的不行,看着眼前的一家子,恨不得抽出身上的鞭子給他們每人幾鞭子!

馬管事是曾經在容王府做過事的管事,會些武功。

前幾年家裏兒子出了些事情,家裏的地和孫子沒人管,就回了老家的村子。

村子不在京城,是隔壁城鎮下面的一個山村裏,剛好挨着山。

馬管事家不是茅草屋,但已經挨着院子蓋了一間,也算方便看管。

盛淺予每個月給馬管事十兩銀子,讓馬管事好好的看着人,只要不死就成,什麼活都可以干。

馬管事知道盛淺予的身份后,自然是樂意的。

而且,能有一筆不小的收入,能有人幫着幹活,多養四個人吃飯,還是吃剩飯的,這個買賣太划算了。

盛淺予點頭,「鞭卓,交給你了,讓人帶走吧,以後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當然,若是死了,可以給我報個『喜』。」

「盛淺予,你這個歹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我們把你養這麼大,你不知道回報,你還讓人折磨我們!」

「盛淺予,你該死,你的孩子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好......啊!」

啪!

鞭卓忍不住出手,直接抽在盛玉田的身上!

「敢詛咒容王府的小公子,我看你現在就想死!」

鞭卓這一鞭子極狠,盛玉田身上被鞭子抽中的厚厚棉衣處直接斷裂開,露出裏面血肉模糊的一條血印。

「啊!我要殺了你!」盛玉田感覺到火辣辣的疼,赤紅着眼睛朝鞭卓跑來。

鞭卓冷哼,揚鞭,直接把盛玉田的腰身圈住,甩到一邊。

盛玉田在地上翻滾兩圈,疼的大叫。

鞭卓再次揚鞭,打算抽下去......

「嘖嘖,盛淺予,原來你也有冷血的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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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旺女正當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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