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全軍覆滅？

一排排只有內衣，似光頭卻有頭頂一根很細小辮子，扭曲歪脖的屍體鋪滿了稍微清理過的荒野地里，怎麼看也是有些陰森壓抑，膽小之人近前看上一眼后忙退回去站在遠處了。

只有十幾個專門驗看首級真偽的官吏才仔細觀察這些屍體，一些膽大官員一開始也陪着他們檢查屍體，還有人觀察他們的死因。

可屍體太多了，不少屍體死時十分痛苦與害怕，所以面部猙獰身體也因掙扎與死在各種地形十分扭曲，與平時壽終正寢的屍體完全是兩碼事。

而且完整的屍體要殺良冒功根本不可能的，不需要專業人員在現場一看就知道這些屍體來自遼東，並且剃髮已經較久了。只不過他們是后金人？蒙元人？遼東漢人？這些需要專業人士才行。

但這裏有三萬左右屍體，分清楚他們這方面的性質並不容易，至少需要不短時間。所以來核實的官員決定讓驗屍的官員先點一下數量，與看一下有無明顯假冒者再說。

另外再去俘虜營清點一下數量與看一下是否有明顯假冒者，就這樣當天官員們乘坐馬車而來，回去時進京城是重新開門的，忙了如此久終於將數字點了出來，俘虜為五萬八千多，屍體為三萬一千多，共計確實是有九萬人。

這個數量即使有五萬左右金軍逃走了，即便是這九萬人中大部分為蒙軍、漢軍、包衣，可是三萬新軍加幾千先秦人家丁打敗十幾萬后金軍隊乃是事實，不然他們肯逃走？

如此大勝竟然是真的讓查驗回來的官員心裏也是較為矛盾的，第一他們很震驚與後世人真遇上太空飛船差不多一樣以為這不科學呀。其次心裏鬆口氣遼東問題不再是問題，而有喜有憂的乃是皇帝肯定是強勢起來，不知他的目的是什麼？

正是如此當天不少官員派了下人在等消息，而大官查驗回來的官員自會派人通知，因而查驗的人回到京城不早了，查驗結果當天晚上差不多的官員已經知道。

而知道之時張口結舌免不了，更有不少人的臉色不大好。僅是因此皇權肯定是會重振起來就讓所有的文官不大開心，文官們雖然黨同伐異那是內戰，在對武官與皇權上利益一致。也就是說文官希望獨佔一桌，什麼人上席再內部解決。

那是一個制度日久天長必然的發展，還有皇帝之權與文官治理也是有矛盾的，對文官而言皇帝還是軟弱聽話比較好，所以對天啟有雄起跡象當然不安。特別是這種靠軍事雄起的皇帝愈加不好辦，因為不惜殺人還比較強硬不好勸。

只是僅新軍三萬如此厲害，天啟真正''一言九鼎、出口成憲''之勢已成了。何況昨天上午新軍一戰之後下午還能轉身追殺金軍。先秦人客卿先是以身為餌，並僅憑幾千家丁守住羅家嶴不失才為新軍突然襲擊創造條件之外，還對整個戰局佈置嚴密。

昨天晚上陸續送來的戰報不僅只有新軍，各地勤王兵也被安排在外圍截殺金軍，如盧象升就報告依照客卿佈置，在昨天中午前先後截住逃跑金軍五千多人當時斬殺達三百多人，大部分金兵繞陣而逃，下午依客卿指令全軍轉入追殺中。

盧象升是殺敵最堅決的人之一，或者說來勤王眾人中最堅決執行命令的。而且是身先士卒，佈置好阻攔陣線后發現金兵毫不猶豫就敢打敢拼。只是金兵大部分繞道而行不敢沖陣，而且是他手下幾乎為純步兵無法即時追殺只能靠兩條腿堅持不懈走路去攆。

盧象升如此其他人可不大相信金軍會潰逃，所以在執行命令時不大堅決，發現金軍過來又猶豫不決。如此行為實在是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十幾萬金軍會被三萬新軍打到狼奔豕突逃跑，即便是聯絡小組收到了電文與命令仍然不能相信。

不相信就遲疑不決，還好敗逃的金兵士氣更低外，這時還不曾收攏起來，一小股一小股又衣衫不整、甲胄不齊、無旗缺神，指揮官又有聯絡小組帶去的望遠鏡，再三確認不似詐敗才敢攔路。

不過金軍敢衝鋒的人幾乎沒有，勤王兵也不夠堅決，所以每一分部人馬多少殺了一些金兵卻是不大多。還好他們都依令返身追趕了，如此金兵雖又漏過一關後面追兵不斷他們無法重新集攏，也無法攻打城鎮。

相比之下還是唐通、馬科、白廣恩他們這些宣大邊兵殺的金兵多一些，那倒不是這幾個人堅決執行穿越眾命令又敢打敢拼，而是一樣之前一點也不相信金軍會敗，只是這時有聯絡小組在他們還是不敢違抗命令，及陽奉陰違。

當然也不可能打算堅決阻擊金軍為朝廷效忠，見到金軍才知道他們真為新軍所敗，這點兒軍事眼光這幾人還是有的。這時他們的膽氣上來了，再加邊軍有不少馬也有不少敢戰的人。

再則一方多少有爭相逃命之心無法合力，因而自己傷亡不小倒是殺敵超過了盧象升。那主要還是一個為向來稱為精銳的邊軍，一個僅為臨時招募的民壯關係而不是兩邊主事人的能力大小。

而且殺死金兵最多還是屬於麻貴與祖大壽的一萬騎兵，他們的戰鬥力強與后金的仇也深，與后金打仗也多。見到金軍真敗了痛打落水狗十分積極，因為是騎兵還攆著不放。

再加上新軍騎兵也各營分散追擊，步兵速度慢一些卻是韌勁好，讓后金潰兵無時間停下收攏兵力與攻打城鎮獲得校豐厚補給，逃跑時又只乘了一隻馬沒帶什麼糧草，因而二三天後金軍不僅又被零敲碎打好幾千人，還到了精疲力竭幾乎餓死程度。

還有在陝地鎮壓義軍的一萬騎兵緊急調動，直接出草原繞道封堵剛被金軍攻破的長城金井關等口子，如此一來入侵金軍成瓮中之鱉之勢，將陷於滅頂之災。

皇太極終於聚攏了六七千人，那是主要他的親衛人馬多還兵精馬壯，加上處在中心位置，從挨轟炸到護衛隊與新軍夾攻有一些時間，讓他聚攏了四五千人馬往新軍方向衝過來。

雖然沖陣時散失了近半人馬，沖陣成功后沒有戀戰而大部分圍攻軍隊一口吃不下他們，反讓他的隊伍滾攏了不少人馬這時反而增加了少許。而這是必然的，不說他的地位，就是抱團取暖小股金兵也會靠攏過來。

也不僅皇太極，其他如阿巴泰、多鐸、阿濟格、豪格等有較強核心兵馬的幾人也各漸漸聚攏了二三千、三四千不等人馬，總數超過二萬，占殘剩金兵的大半。

這一來分散追殺的明軍啃不動了，不過這時金兵也不敢攻擊那怕最弱的一支明軍，因為一旦纏住大批明軍就會圍攏過來，所以這時金軍仍然在垂死掙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