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是殺？是救？
「哼！」雨音霜冷哼一聲，忽覺一道靈光閃爍，「啊，軍師！」
「軍師！」
眾人紛紛見禮，來者正是赤羽軍師本人。
「嗯！」赤羽軍師平淡地點了點頭。
「就這點本事，那，為自己而活只是空談！」月牙淚冷然說道。
「嚇？」這一幕，讓恰巧趕到的雪山銀燕看見，大吃一驚。
「哈哈哈！我知道我始終贏不了身為月牙一族最記榮耀的兄長，但是，兄長，雖然只有短短一房刻，我頭一次感覺到，為自己活過是這麼痛快。」
鮮血倒灌，舞風成翼，月牙嵐投注生命的一切，竟是力量最深處的覺醒。
月牙淚不敢怠慢，寒光一閃，雙刃上手，此驚此景，就連赤羽軍師也感覺意外。
淚，用了雙刃刀！
「喔？雪山銀燕？」鬼夜丸興奮了起來，就在他想要動手之時——
「你們離開吧！」赤羽軍師大手一揮，冷不丁地說道。
「這……」雨音霜猶豫了，有敵來犯，如何能離開？何況出現的是雪山銀燕？
「軍師！你是想要殺人，還是想要放人呢？」鬼夜丸不滿地質問道。
「有自信勝過吾與月牙淚的人，可以留下！」赤羽軍師怒了，言語間挾著警告之意。
「呵呵哈哈！軍師大人之強，我們怎敢冒犯呢？屬下等回去巡視了。」
鬼夜丸知道赤羽軍師不是講笑的，只好識趣地離開了，不過從他的眼神中看得出來，肯定又要打什麼鬼主意。
「我……」雨音霜欲言又止。
「怎樣了？又想與雪山銀燕決鬥？」赤羽軍師冷言質問。
「不是，我！」雨音霜連忙否認。
「嗯？」赤羽軍師怒目圓瞪。
「屬下告退！」雨音霜不敢再多言。
「嵐月·剎那之翼！」這頭，月牙嵐使出最強極招，頓時飛沙走石，日月無光。
「血月之雨！」月牙淚同樣使出絕招，兩招相碰，月牙淚終究是不敵，月牙淚手中的短刃洞穿了月牙嵐的胸膛。
「兄長，我不再讓你操煩了！」血如泉涌，月牙嵐顛顛倒倒，站立不穩，但面上卻露出解脫的笑容。
「月牙嵐！」雪山銀燕嘶吼一身，衝上前去。
「多謝你，兄長！」月牙嵐緩緩閉上雙眸往後倒下。
「你…你…為什麼你能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殺手？為什麼？」雪山銀燕衝上去接住了他，厲聲質問道。
「背叛西劍流，殺無赦！」月牙淚冷冷地道。
「如果西劍流的精神，就是手足相殘，雪山銀燕，誓必，消滅你們！」雪山銀燕憤然說道，雙眼充血，目露凶光。
「帶我…去靈界…快！」月牙嵐彌留之際，艱難地說出最後一句話。
「所有靈忍，攔住雪山銀燕！」赤羽軍師大手一揮。
「月牙嵐，你撐住，雪山銀燕，絕對會讓你到靈界！」雪山銀燕即刻背起月牙嵐往外衝突。
「殺！」
一時間，殺聲四起。
「擋我者，死！」雪山銀燕橫戟在前。
「做兄弟的，只能做到這樣了！」赤羽軍師低聲說道，拍了拍月牙淚的肩膀。
而此刻，月牙淚的腦海里，只浮現出月牙嵐最後的話——
嵐有一個願望……
「落燕迴影！」雪山銀燕邊戰邊回想起與月牙嵐之間的一切。
「雪山銀燕，你！為什麼，你的眼神與我一樣孤單？」
「就像你是西劍流，我是史艷文之子，我們都有放不下的責任！」
「燕穿宵！」
「愛玲玲…因為我知道我會後悔，所以我選擇，不殺你……」
逐漸微弱的氣息，越漸冰冷的身軀，血流不止的到底是眼前阻擋的人海，或是背上唯存一絲氣息的人？
雪山銀燕只知道，他一定要殺出重圍。
「閃開，喝！」
「多謝你，信！」月牙淚強忍着淚水，赤羽軍師感受得到，他的身體在顫抖。
「兄弟之間，毋需言謝！這是你對嵐，最痛的心聲。」赤羽軍師淡然說道。
月牙淚：「你有事要辦，先去吧！」
神田京一：「走不了了！」
「月牙嵐，你撐住！」來的人越來越多，背上的月牙嵐氣息越來越弱，雪山銀燕心急如焚。
原來孤單，才知道友情可貴，寂寞，才知道刻骨銘心。
「啊！為什麼我突然間心驚膽跳？」靈界之內，愛玲玲突然心神不寧。
「愛玲玲！」雪山銀燕終於趕到，大喊了起來。
「啊，雪山銀燕？」愛玲玲心頭一緊。
「愛玲玲，你快出來，快啊！」雪山銀燕大呼道。
「嚇？月牙嵐？」愛玲玲驚呼道。
「他有話要對你講！」雪山銀燕輕輕地放下月牙嵐。
「月牙嵐，你振作啊！」愛玲玲哭喊著。
「銀燕，愛玲玲…呃……」但話還沒說道，月牙嵐的頭緩緩地歪了下來。
「月牙嵐，撐住！」雪山銀燕呼喚道。
「多謝！」月牙的嘴角往上翹了一些。
「月牙嵐，月牙嵐啊！」愛玲玲失聲痛哭。
「如果有重來的人生，我不再選擇殺手這條路，如果有第二次的機會，我想對你們說，月牙嵐，今生無憾！」這是月牙嵐到死都還沒說出來的話。
「是月牙嵐，怎會這樣？」嘆悲歡等人聞聲也走出靈界。
「靈長，靈長，快救月牙嵐，靈長啊！」愛玲玲幾近崩潰。
「他已經回天乏術了。」嘆悲歡檢視了一下，無奈地搖頭。
「為什麼？他好不容易才能面對自己，脫離西劍流，為自己而活，難道改過向善就註定要死？連贖罪的機會都沒有嗎？我不能接受，我不能啊！」
雙重的打擊，讓支撐愛玲玲的最後一根稻草斷裂。
「愛玲玲，冷靜下來。」嘆悲歡勸道。
「我怎樣冷靜？靈尊教我們要以心去感化所有的人，月牙嵐終於面對自己，為什麼，為什麼他就要死？這不是我當初要救他的結果啊。」
愛玲玲後悔了，她想不明白，為何好人都不長命？
「你不要自責，他也是因為被你感動，才會選擇這樣的結果，他最後沒說完的話，是感謝你與銀燕。」嘆悲歡勸說道。
「我不要，我不要啊！」愛玲玲無法接受。
「唉！」嘆悲歡無奈地搖了頭。
「銀燕，史艷文甫救出，你們應該有很多事要處理，你還是先回去吧，月牙嵐，就讓他長眠在靈界吧！」
「嗯，各位，告辭了！」
「無心，你陪愛玲玲進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