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清算總賬
楚非衍說到做到，有關榮王府的消息被源源不斷的送到了蘇姚面前，而後沒幾天，覽翠軒中的兩名下等宮女犯了錯，內務司便送來了新的侍女挽香、煙籮填補了空缺。
兩日後，蘇姚將她們提到身邊貼身伺候，當然，玉芙的地位並沒有變，依舊是她身邊的大宮女。
挽香和煙籮也極為知道分寸，一口一個玉芙姐姐，三人相處的頗佳。
沐卿晨趴在一旁的軟榻上，看蘇姚一邊翻看着信件一邊冷笑，不由得開口問道：「姐姐，榮王妃都做了什麼缺德事，快說來讓我聽聽？」
「這榮王妃可真是造孽深重，之前我便覺得奇怪，你說榮王的妾室也不少，怎麼庶出的孩子卻沒幾個。」
「這還用想嗎？一猜便是榮王妃在暗中動了手腳！」沐卿晨眼底閃過濃濃的恨意，「當初我生母在的時候，有時候瘋癲上來，便會說一些榮王妃戕害榮王子嗣的話，只是當時整個後院都在榮王妃的掌管之下，娘親一旦胡言，便會被那些嬤嬤和侍女堵了嘴責打……沒多久，娘親連命都丟了，雖然我沒有證據，但她的死，必定和榮王妃脫不了干係。」
蘇姚將手中的信件放下，指尖按住，輕輕地敲了敲：「玉芙，你和挽香、煙籮，將趙嬤嬤給我捆過來！」
「是。」
沐卿晨一下子坐了起來，全然來了精神：「姐姐，你終於要懲處趙嬤嬤了？」
「當初留着她就是為了今日派上用場，這都平白養着她大半年了，也該動一動了。」蘇姚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起身找了件衣裙慢條斯理的換上，而後才出來看向被捆了扣押在地上的趙嬤嬤。
趙嬤嬤渾身打着顫，看到蘇姚走出來，眼神中閃過一抹濃重的驚懼之色：「小姐，您這是做什麼？」
「趙嬤嬤，當初帶你入京，你就應該知道我留着你的謀算才是。」
趙嬤嬤牙關打顫：「老奴不明白，還請小姐明示。」
蘇姚看向一旁的玉芙：「怎麼說趙嬤嬤也是容王府中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初還做過榮王妃的心腹，就這樣把人捆着，實在是有傷體面，趕緊給人鬆綁吧。」
「是，小姐。」
趙嬤嬤微微瞪大眼睛，仔細打量著蘇姚的神色，半晌之後心中驚懼之色更濃：「小姐，你……」
「和聰明人說話果然痛快，我這還沒說呢，趙嬤嬤已經全然想到了，你猜的不錯，我的確恢復了記憶，想起了自己到底是誰？」
聽到這話，玉芙一顫，不過也只是微微震驚了片刻，而後便緊盯着趙嬤嬤，生怕她突然做出什麼事情傷害到了蘇姚。
挽香和煙籮不著痕迹的對視了一眼，對玉芙的戒備心放下了一些。
趙嬤嬤卻是驚的有些魂不附體：「怎麼會，我下藥下得極為有分寸，你絕不應該還記得才對！」
「這也許就是上天憐憫，不忍心看我渾渾噩噩的替別人送了死。」蘇姚冷笑一聲，她換上了一身雪白的素衣，分明顏色淺淡，身量單薄，但是周圍的氣勢卻震懾人心，「趙嬤嬤，你可知道我穿上這身衣衫的原因？」
白衣……孝服……
趙嬤嬤瞪大眼睛，呼吸聲微微加重。
蘇姚輕笑一聲：「趙嬤嬤果然是聰明人，看來又被你猜中了，我穿這身白衣，就是想為我的爹娘和弟弟穿一穿孝服，畢竟要親手處置一個仇人了，怎麼都要告知他們，讓他們知曉才對。」
「不，小姐，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個下人，就算是給小姐您喂葯，也是聽了榮王妃的命令，身家性命都在榮王妃手中捏著，我如何敢抗命呢？還請小姐明鑒！」
自從來了京都之後，趙嬤嬤便整日提心弔膽的，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蘇姚彷彿將她遺忘了，讓她漸漸的放下心來，沒曾想她還是放心的太早了，清算的這一日終於來了。
「既然趙嬤嬤覺得自己是無辜的，那不如就說點事情證明一下？」
趙嬤嬤顫巍巍的抬頭，對上蘇姚沉沉如夜色的眸光，又驀然垂下頭去：「小姐，奴婢……奴婢並不知道主子的事情……」
「煙籮，你去幫趙嬤嬤回憶一下。」
「是，小姐。」
煙籮長了一張娃娃臉，整日裏笑眯眯的，看上去一派純然天真，但楚非衍送來的信中卻是說，如果有什麼明面上解決不了的事情，都可以交給煙籮去辦，蘇姚讓她上前，也有試探一番的意思。
煙籮笑嘻嘻的走上前去，微微抿了抿唇，唇邊出現一個甜甜的酒窩，她握住趙嬤嬤的手，下一刻一個有力，只聽到咔擦一聲，趙嬤嬤的整條手臂的關節就被卸了下來，軟綿綿的垂落在身邊。
趙嬤嬤忍不住要大聲哀嚎，煙籮伸手在她脖頸處一點，未出口的哀嚎頓時變成了陣陣破碎的喘息聲。
蘇姚忍不住眉尖一挑，軟綿綿的一個小姑娘，竟然如此暴力！
她喜歡！
看到蘇姚眼神中並無懼怕之意，煙籮微微的抿了抿唇，臉頰邊的酒窩若隱若現：「小姐，奴婢有很多刑訊人的方法，現在只是將她的手臂關節卸下來，若是她不聽話，奴婢可以將她整條手臂里的筋脈挑斷，再不聽話的話可以捏碎她的骨頭，保准在手臂上看不到任何外傷，若是再不行，奴婢還懂內力，可以隔着身體震碎她的五臟六腑……」
趙嬤嬤聽着，連忙瘋狂的搖頭，而後對着蘇姚不住的叩首，她想要開口求饒，但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蘇姚讚賞的看了看煙蘿一眼：「好姑娘，去幫趙嬤嬤將穴道解開，我想着這會兒，她應該知道不能大喊大叫，對吧，趙嬤嬤？」
趙嬤嬤連忙重重的點頭，又疼又懼之後，冷汗和眼淚糊了一臉，看上去格外的狼狽，穴道被解開之後，連忙開口求饒：「求小姐饒命，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
「我就知道趙嬤嬤是個聰明人，明白什麼時候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是，奴婢明白，在離開榮王府的時候，奴婢已經成為一名棄子了，只希望小姐能夠看在奴婢坦誠的份兒上，饒奴婢一命，奴婢今後一定盡心儘力的侍奉小姐，絕不敢再有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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