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何為真理
陳凡立即一臉洋洋得意的走了進去。
「你不是去找瑪門了嗎？」馬薩伊爾沒有現身，只有聲音入耳。
陳凡望着祂的神像回答道：「我來見一個故人，您忙的您就是。」
對方立時沒了聲音。
陳凡大搖大擺的穿過大殿，推開一扇側門，外面是一片被環廊圍着的幽靜花園。
陳凡豎起耳朵循聲穿過花園來到一座側殿外，就聽裏面傳出幾個對話聲。
「大祭司，導師的胳膊還能長回來嗎？」問話的是一個少女聲音。
一個穩重的聲音回答道：「賽琳娜女士的斷臂乃魔王所傷，傷口上有嚴重的魔能污染，除非是高等天使出手……老夫無能為力。」
「大祭司，那請動高等天使出手治療需要多少錢？」
「這不是錢的問題，聖光從不會奢求回報。只是因為最近時局動蕩，高等天使幾乎都身在前線，根本沒有餘力回來救治女士。」
「表姐，要是聖光不行，不如我們去隔壁的高塔求求魔法女士吧？以表姑與魔法女士的關係，女士肯定會出手相救的吧？」
「唉，剛剛去過了，就是我姑姑讓我們來這邊的。」
「哎，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裏有幾瓶聖水你們先拿回去吧，只需每日塗抹傷口可以減輕疼痛。」
「多謝大祭司。」
「你們站後點，老夫施法讓女士恢復清醒。」
陳凡在殿門外駐足片刻便轉身回到前殿，向馬薩伊爾神像問道：「如果我要請冕下您出手治好裏面那位女士的傷，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馬薩伊爾回應道：「聖光從不奢求回報，但知識卻能明碼標價。告訴我宇宙之外是否有真理存在，我便出手救她。」
「沒有。」陳凡回答的言簡意賅：「因為真理即意志。」
神像沉默許久，才道：「治好了。」
「謝謝。」陳凡聽見了後殿傳來的驚呼聲，擺擺手道：「走了，回見。」
因為不方便相認，所以陳凡走的很灑脫。
離開密斯特拉星后，他乘着游輪繼續飛往泰拉星。
幾天後游輪飛抵泰拉星，因為已經來過幾次，所以沒有什麼新鮮感，陳凡直接搭上了轉乘的飛船。
其後幾天陳凡都在趕路中度過，直到飛抵卡雷什星。
故地重遊，一切如舊。
陳凡在星港大街上轉了一圈來到一間酒館，推門而入卻引來一陣口哨聲。
「嘿，瞧瞧哪裏來的貴族大小姐，居然跑到我們這些下等人才會來的骯髒酒館，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嗨，小妞要跟大爺們快樂快樂嗎？」
一片污言穢語，讓陳凡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副模樣來這裏確實有點不妥。但進都已經進來了，再退去只會惹來更多麻煩事，索性無視這些人徑直來到吧枱前。
酒保擦著酒杯善意提醒道：「這位小姐如果你是迷路了的話，我建議您出門左轉走三百米就是星港治安局。」
「我沒迷路，只是想來喝杯酒。」陳凡摸出幾枚泰拉幣拍吧枱上：「給我來杯你們這裏最貴的酒。」
酒保啞然失笑道：「好的小姐，請稍等。」
「嗨，小妞。」忽然一個滿嘴黃牙的藍皮外星人湊到跟前滿臉淫笑道：「一個人吶？要不要叔叔陪你去找媽媽？」
陳凡抬起小手，一扇。
這人咻地一聲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所有人眼中。
正在倒酒的酒保被嚇得一哆嗦，原本熱鬧的酒館也變得鴉雀無聲。
「小姐您的酒。」酒保滿臉堆笑的將酒杯推到陳凡面前，安靜的酒館也很快恢復了熱鬧，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陳凡半杯酒下肚，又摸出一枚銀幣說道：「酒保打聽件事。」
「您說。」酒保立即應道。
陳凡說道：「我想找人，該去哪？」
酒保答道：「那要看您找誰了。」
陳凡玩味道：「一個神。」
酒保眉頭一跳，又問道：「您找神做什麼？」
陳凡淡淡道：「這不是你該問的。」
「是小的冒昧了。」酒保歉然一句，說道：「如果小姐您想找一位神明的話，我推薦您去洛納金州的水晶城。那裏被人戲稱為宇宙中心，只要有錢你可以買到任何東西，自然也包括某位神祇的下落。另外我必須提醒您水晶城是一座開放自由的城市，所以在那裏您會見到魔族、人族、地精、虛靈、獸人等任何您所知或不所知的宇宙種族。」
「聽起來很有意思。」陳凡將銀幣彈入酒保手中，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便轉身離開了酒館。
幾個心懷鬼胎的傢伙立即起身跟了出去，但卻發現那個金髮小妞沒影了。
半日後，一架客船緩緩停泊進水晶城的港灣。
艙門開啟，從船上下來一大群乘客。
再次改頭換面的陳凡此刻偽裝成了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手裏還提着一個公文箱，像是來出差的普通白領。
一出了港口站，陳凡就領略到了什麼叫自由之城，滿大街的妖魔鬼怪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都有，關鍵是怎麼多異族待在一起還能和諧相處，這就很神奇了。
直到陳凡抬頭看到仨倆成群的機械人警察在天空中來回巡邏，才明白這些外星人為何如此奉公守法了。
而這座城市之所以被稱為水晶城是因為城市中心聳立着一座高逾千米的水晶塔，那是卡雷什星上最豪華的大酒店，同時也是虛靈親王哈拉邁德的產業之一。
陳凡隨手攔下一輛智能計程車，去了最近一家酒店。
入住后一直等到晚上他才出門，只不過這次他又變回了女魃模樣，以一個剛入行沒多久的星際雇傭軍身份來一家專門招待雇傭兵的酒吧。
酒吧里的人員形形色色，有些顯露著一身彪悍之氣，生怕旁人不知道自己不好惹。也有些看起來很低調，蒙頭遮臉讓人看不清長相。
陳凡進來后一眼掃過吧枱，只見旁邊的牆壁上懸掛着一塊巨幅投影屏，屏幕上正滾動播放着一條條招募傭兵信息。
陳凡去吧枱要了一杯酒找了個角落坐下，然後靜靜地注視着屏幕上的信息，發現招募傭兵有七成是去當保鏢，剩下兩成則是去押送某些貨物，只有不到一成才是干刀口上舔血的活。
自然根據危險程度不同，僱主開出的價碼也會有所不同。
而除了酒吧公佈的招聘信息，私底下也會有許多掮客根據僱主的一些特殊要求親自前來物色人手。
陳凡半杯酒下肚，就有一個掮客找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