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扶風郡
陳凡問道：「民生如此凋零，那些仙門就不管管嗎？這人要是都跑光了，誰來伺候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師老爺們？」
「天下凡人何其多，仙門從不缺奴僕驅使。」白起苦笑道：「況且能進仙門當雜役可是各大幫會精英子弟才能享有的特權，而普通農家子弟可沒那資格，只能去依附各幫會為奴，好為後輩搏個出身。說不定經過幾代人的努力，也能博得一個進仙門當雜役的機會。」
陳凡搖頭感嘆，哪怕世道不同，皇權不在，階級依然存在，只不過是換了層身份。
這時房外傳來掌柜的腳步聲，白起躬身隱去身形。
「客官，您的酒菜來了。」掌柜敲開房門，將酒菜擺上桌子。
陳凡隨手打賞了他一顆銀豆子，邊吃喝邊順便向他打聽了一番當地的風土人情。
掌柜是土生土長的扶風郡人士，祖輩曾出過高人，去過蟠龍山上當過道童，成年後學得一身本事下山在城中開了這家客棧世代經營，傳到掌柜這一輩已經是六代了。
「掌柜的，我瞧你這土城裏沒多少人，這家客棧還能維持的下去嗎？」陳凡吃了口小菜好奇問道。
掌柜笑答道：「客官您是外地來的，有所不知，您別看蔽店現在門庭冷落，那是因為還沒到時候。」
「沒到時候？」陳凡一臉訝然道：「你這開店還分淡旺兩季的？」
掌柜哈哈笑道：「客官所言不差，您來的不是時候，如果您趕在開春的時候來就會知道什麼叫人山人海了。」
陳凡訝然問道：「哦？這裏面有什麼說法嗎？」
掌柜回答道：「不瞞客官，咱們這兒每年開春的時候，山上的各家仙觀都會大開山門招納弟子，這從四面八方趕來的各族子弟都能將城門給擠塌嘍。」
陳凡驚訝問道：「那無定觀每年開春都會招收弟子嗎？不知入門可有什麼條件？」
掌柜頓時一臉汗顏道：「客官您聽差啦，小人說的只是山上的各家仙觀，可不是那有老神仙坐鎮的無定觀。」
陳凡一時啞然失笑，又問道：「是我聽差了，這蟠龍山上道觀很多嗎？」
掌柜答道：「最初的時候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都是想着沾沾仙氣，後來許多沒落了，大概還剩下百來座吧。不過能堅持下來的都是有仙師坐鎮的仙觀，所以每年趕來拜師的不知幾凡。」
陳凡微微點頭，又問道：「哪那無定觀還招不招弟子？」
掌柜搖頭道：「這個小人就不甚清楚了，畢竟老神仙的想法可不是我等俗人能夠猜想的。」
陳凡擺擺手，打發走了掌柜。
白起再次現身問道：「尊上要入無定觀？」
陳凡笑道：「只是想學一學御劍之術。」
白起一臉古怪表情，說道：「御劍之術只需築基境界便可修鍊，各大仙門基本上都有特有的御劍之法。不過要論起誰家御劍術最超凡，當屬天罡劍派與九宮劍派。尊上若有意，在下願為引薦。」
陳凡擺擺手道：「不必如此麻煩，此事我早有打算。況且我們只是路過，沒那麼多時間在此浪費。」
白起立即不再多言。
第二天一早，陳凡結賬離開了土城。
出了城后白起現身帶路，順着蟠龍山脈一路向西飛行。
隨着地勢越來越高，原本貧瘠的土地也變得越發荒涼，甚至百里之內不見人煙，反倒是各種野生動物隨處可見。
中午時分，白起指著遠處一座白雪皚皚的山峰說道：「尊上，過了那座大雪山就是震雷山的地界了。」
「天罡劍派在大雪山上？」陳凡問道。
白起搖頭道：「不是，震雷山脈常年雷擊不斷，山峰上根本無法住人，天罡劍派的山門位於一座雪谷之中。」
陳凡納悶道：「這裏應該屬於高原區域了吧？雷雲還能飄上來？」
白起指了指天，說道：「這裏是離登仙台最近的地方！」
「好吧。」陳凡聳聳肩，玄幻世界果然不能用常理推斷。
「餓！」烏雷從口袋裏冒了出來。
陳凡俯瞰大地，見到一群高大的野氂牛，問白起道：「你們這裏的野氂牛個頭還真夠大的，都快有兩丈高了吧？」
白起說道：「因為高原上人煙稀少，再加上三條地脈匯聚一處，故而靈氣相比起其他地方充裕了一些。」
陳凡拍拍寶蓮降下雲頭，懸停在野氂牛群上空挑中了一隻個頭最大的，足有三丈高的野氂牛王。
「就它了。」陳凡縱身躍下一掌劈死這頭野氂牛王，其它野氂牛立時一鬨而散。
然後就是扒皮剃肉拆骨抽筋，上烤架。
高原區域空氣稀薄，點火不易。
陳凡直接倒出大章魚讓它噴火烤肉。
大章魚經過幾天休養已經重新長出了幾條觸鬚，不過個頭卻維持在西瓜大小。
別看它個頭小，但脾氣卻一點都不小。一脫困立即沖着陳凡張牙舞爪，但當陳凡掏出一顆腐化靈石后立即慫的乖巧如小狗。
「控制着點火候別給我烤焦了。」陳凡一邊灑著調料一邊警告道。
大章魚翻著白眼撅著嘴，噴出一縷縷火焰把氂牛肉烤的滋滋冒油。
烏雷嚼著牛骨當餐前甜點，流着口水盯着烤肉。
「好了，差不多了，七分熟剛剛好。」陳凡聞了聞濃郁的香氣，切一塊嘗了嘗味道，臉上立時露出滿意的笑容。
「嗚哈！！！」烏雷已經迫不及待了，直接就想上嘴啃。
陳凡趕緊為它切下一大半讓它大快朵頤，然後自己也吃上了。
「魚蛋，此地靈氣可夠開啟虛空之門？」
魚蛋是陳凡給大章魚取的名字，大章魚對這個新名字表示很開心……
「嗚嚕嚕嚕！」大章魚瞪着一雙銅鈴大眼，磨著滿嘴尖牙咔咔作響。
「在向西邊飛一千里？」陳凡直接忽略了它口中的粗鄙之語，扭頭問白起道：「再向西一千里是什麼地方？」
白起答道：「回尊上，再向西行一千里恰好是三山支脈交匯之處，也是扶風郡上的最高峰，通天峰。」
「呵！」陳凡呵笑一聲道：「這裏也有座通天峰？還真是巧了。」
白起微微詫異道：「尊上難道不知金、陽、玄三星上皆有一座通天峰？」
「咳咳。」陳凡立時被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