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遇見徐老
席美華點頭，「是他。」
席錦研：「我聽爺爺說，徐老就是老頑童，現在看還真是這樣，嘻嘻哈哈的難怪這麼多人喜歡。」
席美華道：「雖然平時像個老頑童，但卻沒人敢去質疑他的作品，他對自己的作品要求極其嚴格。」
席錦研似是忽然想起什麼，抓着席美華的手臂猛搖，「姐，你還記不記得，雲錦曾經吹牛說她跟徐正業認識，還說這老頭要收她為徒？」
席美華，「當然記得，她還說，她在考慮。」
席錦研驀地笑了，「她也真是不嫌害臊，沒想到在這碰到真人了，姐，我們過去看看。」
說完，她拉着席美華的手，也朝着人群中走去。
這時剛剛想把自己兒子推薦給徐老的男人略有驚訝，「徐老你都已經收徒了？不知道是誰？能否引薦一下？」
老頭老神在在道：「她有事，今天沒來。」
那邊的男人不甘心又道：「徐老，我那小兒子對畫畫也很有天賦，弟子嘛，你一個也是趕兩個也是放，我們掏學費，多少錢都行！」
老頭又抿了一口酒，搖頭晃腦道：「不是不是，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弟子也不再多而在精，我師父只有我在一個徒弟，我也只收一個徒弟！」
男人提口氣無奈道，「那好吧，不能拜在你的門下是我兒子沒有福氣，其實我們一家人都很仰慕你，在這碰到徐老也是一種緣分，我父親更是喜歡你的字畫，特別是你的一筆道，上次拍賣會上沒拍到，老爺子還着急上火好幾天，今天在這遇見您，不知我能否有幸請徐老為父親寫一副，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老頭想了想，把酒杯放下，「好，就給你父親寫一幅。」
男人激動不已，「真的嗎？謝謝。」說着起身，周圍的人四散開來，男人幫忙把桌子收拾出來。
老頭不慌不忙的將隨身攜帶的小箱子打開，裏邊筆墨紙硯什麼都有。
身邊一個十五六歲的小男生，幫忙研墨。
老頭把生宣鋪好，用鎮尺固定，做着準備工作。
席錦研和席美華小聲道：「聽見了嗎？人家已經有了一個關門弟子，而且再沒有收徒的打算，這雲錦也真是不要臉，這上趕着想做徐老的徒弟的都有的是！她居然還說什麼她還在考慮！看她那副高在上的樣子我就生氣。」
席美華也小聲的回，「那應該讓雲錦過來一趟，看看認不認識眼前的人。」
席錦研偷笑，「我看也是，我去找找她。」
她說着，悄悄退出人群，一眼便看見躲在他們這群人的不遠處的楚安安。
她掩飾好嘴角得意的笑，幾步過去，『好心』的拽楚安安，邊走邊說：「雲錦，你快過來看看這是誰！」
楚安安早就看見了，但她不想過去，「席小姐，你們去看吧，我去看看奶奶。」
席錦研怎麼可能讓她走，一把又拉住她，無辜的問：「怎麼了？是徐老啊，你不是跟徐老認識嗎？」
楚安安越是推辭不去，席錦研就越是認定她心虛。
讓她吹牛，今天她要是不讓她當眾打臉，都對不起她這麼高調的晚禮服。
楚安安已經有些不耐煩，這人怎麼這樣呢？這是一個名媛淑女該有的教養？
她掙扎著，「是認識，但我不能讓他看見我。」
席錦研似乎已經預見楚安安被當眾打臉，嘴角有些抑制不住的掀起來了，嗔道：「有什麼不能看見，徐老不是要收你為徒嗎？你怕什麼？」
在這一刻，楚安安似乎明白了，敢情她以為她說的是假的。
雖然她不想被那個老頭糾纏，但她更不喜歡看席錦研這張得意的嘴臉。
她看着她故意道：「徐老這不是在寫字嗎？不便打擾！」
果然，席錦研又有話說，「這有什麼，我們在外邊看着就好了，咱們也不打擾他，快點來！」
「那行吧，我們盡量保持安靜。」楚安安道。
席錦研暗搓搓的想，她一定會把她給介紹出去的，非要挫挫她的銳氣，讓她顏面掃地，看她還怎麼有臉在南霆的跟前晃！
楚安安和席錦研站着人群外圍，但也能看見，老頭的筆力依舊不減當年，毛筆沾上墨汁，在宣紙上落下一點，隨即順勢而下筆走龍蛇、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所謂一筆道，就是一筆寫成一個道字，這個寫法是老頭自己創建的，只此一家。
眾人親眼所見，紛紛誇讚：「不愧是徐老，字體磅礴大氣，渾厚有力！」
「是啊，筆法飄逸，氣韻流暢！」
老頭看着自己的字畫，也滿意的點點頭，在宣紙的下邊提上一行小字，把自己的印章印上，這一幅作品算是完成。
待字畫稍幹了點，便讓那男人收起來。
男人欣然道：「徐老真是太感謝你了，不知道給您多少錢合適。」
老頭大手一揮，「不用，這個『道』字，送你父親了。」
話音落下，男人感激涕零，圍觀的人卻都開始躍躍欲試：
「徐老，我爺爺特別喜歡你的字畫。」
「徐老，我奶奶也喜歡你的畫。」
「我乾爹也喜歡。徐老你也給我寫一副唄！」
眾人七嘴八舌，場面有些失控。
楚安安站在不遠處，抱着膀，就看那老頭是怎麼把自己給作死的。
他是不知道自己的字畫多值錢吧？
他以為在他家吧？想寫就寫，相送就送。
老頭也沒見過這陣仗，關鍵是太多了，這才只是圍在跟前的人，若給他們寫完，怕是還有更多的人。
可都已經說送給人家了，總不能再跟人家要錢吧？
都怪他一時高興，就開了這個頭，他將求助的目光看向男人，男人卻只顧著自己高興，壓根沒看他。
他只能尷尬的跟眾人解釋，「今天寫累了，不想寫了，你們若喜歡，下次有機會再寫！」
眾人紛紛說道：「徐老在寫一幅吧，就一幅。」
「是啊，你都送他了，怎麼就不能送我們一幅？我爺爺也是真喜歡。」
楚安安的眉頭微微蹙起，這些人，怎麼還道德綁架呢？送別人了就得送他嗎？
她剛想開口，便聽到一道清冷的男聲響起，「徐老的一筆道，市場價值一百萬起，一百萬的東西說要就要？有那麼大的臉嗎？徐老送誰，是徐老的自由，還帶道德綁架的？」
楚安安眉頭微挑，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