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考驗臉皮的厚度
楚安安聞言,就像在懸崖邊上一腳踏空,一顆心拚命的往下墜,身體瞬間軟了下來。
她屏著一口氣,強迫自己坐直身子,一雙眼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席錦研。
似乎明白了什麼。
曾經她不能理解的事,現在都解釋的通了。
原來,她才是他的錦兒。
怪不得她覺得四爺對她不一樣,怪不得他願意配合她演戲,原來都是在跟席錦研慪氣。
或許跟她訂婚,也不過是想逼席錦研回來吧?
心臟的位置像是破了一個洞,呼呼的冷風對穿,她禁不住打了一個激靈,狠狠地掐住掌心,才能不讓自己太失態!
席錦研還在撕心裂肺的喊著,「南霆,你快點醒醒,我再也不走了,我們以後都好好的,你快點醒過來,你還教我打網球,還載我上學,好不好?南霆你別嚇我!」
楚安安就坐在她不過一米的距離,她想說,別喊了,趕緊送去醫院吧。
但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喉嚨里像是塞了一大團的棉花,憋的她不能呼吸。
兩隻耳朵也是嗡嗡作響,這一瞬間像是在她得知自己是撿來的孩子時,那種失去了全世界的感覺。
她好像……
又什麼都沒有了。
不是!
四爺還活着呢,她猛地朝着厲南霆爬過來。
席錦研護著厲南霆,一雙眼通紅的朝她吼道:「你離他遠點!」
楚安安也氣急了,朝她吼了回去,「你能哭醒他嗎?」
說着,直接將她給推到一邊,彎身將厲南霆給抱了起來。
席錦研的眼淚就噙着眼眶,被嚇得都不知道哭了,一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抱着厲南霆越走越遠的楚安安。
她怎麼這麼大的力氣?
遠處厲銘和席辰逸匆匆跑過來。
席辰逸見到眼前的場景完全懵了,楚安安公主抱厲南霆?
厲銘也是驚訝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剛上前想要把人接過,楚安安躲了下他,「車子在哪?」
「在前邊。」
厲銘邊走邊問:「安安小姐,四爺怎麼了?」
楚安安焦急道:「不知道,我們在打球,他忽然間就暈倒了,我們是給他送去醫院還是找郭教授?」
厲銘道:「找郭教授!」
四爺的身體情況,不能被外人知道,否則會大亂。
楚安安抱着厲南霆上了車,厲銘也沒耽誤,啟動車子朝着御霆苑的方向駛去。
慢一步出來的席錦研上了席辰逸的車子便急聲問:「他們呢?」
「回御霆苑了。」
席錦研看他,「那還等什麼呢?走啊!」
席辰逸在兜里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別催,我、我緩緩!」
「你怎麼了?」席錦研問。
席辰逸沒吱聲,卻狠狠吸了兩口煙。
席錦研也明白了過來,深吸口氣出聲安慰道,「放心,南霆不會有事的,上次九死一生,他都挺過來了,這一次只是昏迷而已。」
席辰逸眉頭深擰:「他身體什麼時候這麼不好了?」
「可能今天就是太累了。」
席錦研被他說的更加着急。
席辰逸一根煙吸完,情緒也漸漸平靜,這才啟動車子。
他們到御霆苑的時候,厲銘他們早已經到了。
席錦研下了車,直接就要往裏闖,又被厲銘攔住,「席小姐你在這稍等,郭教授在樓上為四爺診治。」
「我去看一眼。」席錦研焦急道。
厲銘安撫道:「席小姐,郭教授診治期間,不能讓外人打擾,你還是稍安勿躁,在這稍等一會。」
席辰逸也拽她,「你就在這等著吧!」
「那楚安安呢?」
「安安小姐在樓上。」
席錦研蹙眉:「不是不讓外人打擾嗎?那楚安安怎麼可以在上邊?」
厲銘聞言,臉色當即沉下來,「安安小姐是四爺的未婚妻,當然可以!」
席錦研看着厲銘,居然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她是厲南霆的未婚妻,她什麼都不是。
哪怕她心急如焚!
席辰逸是個明白人,一下子就看穿了席錦研的心情,「別急,在這等等!」
樓上。
楚安安第一次進來厲南霆的房間,他的房間都是暗色為主,沒有過多的裝飾,跟他這個人一樣,神秘又低調。
「我要給四爺施針,安安你給四爺把衣服脫下來。」
郭友德一邊做着準備工作,一邊吩咐。
楚安安愣了下,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脫、脫衣服?都脫嗎?」
郭友德道:「嗯,施針的地方比較多,還是脫了方便點。」
楚安安看了眼厲南霆,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到四爺很可能有性命之憂,她還在這想東想西的,便又覺得不該。
她幾步走到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盡量做到心無旁騖。
他身上是一件衛衣,她需要把他給抱起來才能脫。
好在她力氣大,倒也沒覺得費力,就是心跳的有些快,衣服脫下來,才看見厲南霆腹部上那條的疤。
從肚臍處一直延伸到身側的位置,足有十多厘米長,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雖然現在看來傷口並不猙獰。
但想想當時遭遇了什麼,才會有這麼長的傷口,若當時沒有得到及時救治,可能都會有性命之憂吧?
她的手指劃過那道傷口,她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心裏澀疼,他這是被人砍的嗎?
厲家的當家人,果然不是那麼好當的。
她看了眼厲南霆沒脫的下半身,她深深的提了口氣,這簡直考驗她臉皮的厚度。
伸手哆哆嗦嗦的去給他解皮帶,也不知道是她哆嗦的太狠,還是他的皮帶難解,她吭哧癟肚解了有五分鐘還沒解開。
臉紅的能滴出血來,一顆心不受控制的狂蹦,說是心如擂鼓也不為過。
她使勁的拽了拽皮帶,她在想着要不就給拽斷的時候,也不知道手指碰到了哪,皮帶卡的一聲開了。
她長長的舒了口氣,她的媽呀!累死她了。手掐着她的褲腰要往下脫的時候,還警告自己不能偷看,但往下脫的時候就忘了,餘光一瞥就看到了不少。
嗯,怎麼說呢?
反正他那一畝三分地,該看見不該看見的都看見了,甚至她還估算出多大產量。
她的整張臉好像都燒了起來,她、她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