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那是她的命
席錦研狠狠的白了席辰逸一眼,「我才不要。」
席辰逸一臉黑線,「就厲南霆這種來者不拒的男人,你還喜歡他啥啊?」
席錦研半晌沒吱聲,然後一點點的抬眸,帶着幾分小心的確定,「你說,南霆會不會是故意的?」
席辰逸一臉懵啊,「什麼故意的?」
席錦研道:「故意找了這麼多女人,又故意和雲錦在我跟前表現一出那麼恩愛的戲碼?」
席辰逸看着她,十分不解的看着她,女人有的時候真的是一個奇怪的物種,「你是在哪看出人家是故意的?」
「感覺。」席錦研偷偷抿唇笑,「我今天早上還碰見了南霆。」
「然後呢?」
「然後他就讓我上了他的車子,還送我去大廈,還跟我聊起了小時候的事他都記得,還說他也總是回憶。」
席辰逸一臉匪思,再次確定,「你說厲南霆跟你聊起了小時候的事?」
席錦研點頭,一副你看他對我是不是也有意思的樣子看着他。
席辰逸是真的想不通,「我怎麼不知道,這傢伙這麼會撩小姑娘?」
席錦研美滋滋的,分明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傲嬌道:
「人家不是不會撩小姑娘,是壓根不用他撩,上趕着往上撲的小姑娘就有的是,但他誰都不喜歡,只對我好,比你對我都好。」
席辰逸暗暗翻眼皮兒,「對你那麼好,你還非要作死的離開。」
席錦研無聲的提了口氣,「其實,那個時候我就覺得我們之間好像出了問題,你還記得他脖子上始終掛着一塊紅色像是石頭的項鏈嗎?我就是一句玩笑話,問他能不能把項鏈送給我,他深深的看了我好久,沒理我,而是直接走了,就是從那以後,他開始對我冷淡,他也沒再帶過那條項鏈,也再沒叫我錦兒!
我用過各種方法吸引過他的注意,甚至讓同學假意綁架過我,他會來救我,我們的那種感覺卻再也找不回來了。
正好那時候有個可以去國外進修的名額,我想讓距離拉近想念,也看清彼此在對方心中的位置,於是我衝動之下就報了名,其實,當時我是希望他能阻攔我,但他沒有,我也想過跟他表明我的心意,但糾結了幾次還是沒能說出口,我害怕說完了,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了。
如果說他找了這兩個女人不是逼我回來,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可能,我也不相信我們以前那麼多甜蜜的日子,他說忘就忘了?」
她說着,眼中的淚水終於不堪地心引力順着臉頰滑落。
席辰逸嘆口氣,給席錦研遞過一張紙巾,「你說你要什麼不好?非要人家脖子上的項鏈。」
席錦研狡辯,「沒有,我看他當個寶貝似的天天帶着,我也不是真的要,就是一句玩笑話。」
席辰逸瞪了她一眼,「行了,跟我這還狡辯什麼?我還不知道你們女人,你是真的喜歡那項鏈嗎?不是,你是看他天天帶着,覺得這個東西對他來說最重要,你想用這樣方式證明你比那條項鏈還重要,他若真的給你,你會不要嗎?你都得樂的飛起來,然後立馬接過來發個朋友圈炫耀。」
席錦研被說的難堪,拿起桌上的一個文件夾就朝着席辰逸扔了過去。
「你就這麼跟你姐我說話?」
「欸,你這是惱羞成怒啊?」
席錦研無奈的嘆氣,「行,就算是我不懂事,要了不該要的東西,他不想給就不給唄,至於對我態度轉變這麼大嗎?」
「至於嗎?怎麼不至於?你還記得南霆十五歲那年受傷嗎?」
「當然記得他差點死了,病危通知書就下了好幾次,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
席辰逸道:「那個項鏈是一個小女孩給他的,而那個小女孩為了救他死了,你跟他要這個,他沒跟你絕交你就偷着樂吧。」
席錦研驚訝的張著嘴,有些懊惱,「那你怎麼不早說?」
席辰逸道:「他不讓我說啊,聽說那小女孩也就**歲,但特別厲害,他說若不是後來趕過來的那一大波人,小女孩不會死,他是親眼看見那個小女孩被人給砸中後腦倒地不起的。你想想親眼所見,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該多難受,他醒來后,他就一直在尋找她,直到最近幾年好像才稍稍淡了點。」
席錦研問:「她不是死了嗎?」
「是死了,但他可能就是不願接受這個現實吧,也不知道聽哪個保鏢說的,說當時清理屍體的時候,沒有看見小女孩的屍體,然後他就玩命的找,這是後來我們都勸他,他才漸漸的淡了。」
席辰逸說着,又瞥了眼席錦研道:「還想要人家的項鏈嗎?那是小女孩的命啊,他怎麼可能給你。」
席錦研一臉委屈,「我又不知道,要不哪天我跟他解釋一下?」
「行了你可,他也就這幾年才走出來,別在提當年的事了。」席辰逸道。
席錦研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年若不是她跟他要項鏈,可能他們的結果會跟現在不同,他的身邊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女人。
——
楚安安見到周文軍莫名心虛,總覺得欠了人家。
倒是周文軍跟平時無異。
中午休息的時候,楚安安把周文軍給叫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昨天的事讓你為難了,這樣吧,你看看這個項目你們虧了多少,我私人補給你!」
周文軍很是大度的擺擺手,「不用,我也不是不賺錢,其實這件事也怪我,當時我只顧著氣楚思思,所以就故意用你氣她,倒是沒想到把你給牽扯進來,是我讓你夾在親情與原則之間為難了。」
楚安安深吸一口氣,確實讓她為難,但她也知道這大部分都怪不到周文軍這。
就算周文軍這麼說了,她爸爸就要押着她去嗎?甚至都不提前跟她通氣,就逼着她說這樣的話嗎?
若要追根溯源,怕也得追到楚思思那。
「可能有你的原因,但我也知道不怪你,那晚若是沒有你,我確實不知道怎麼辦了,走了我就是不念親情忘恩負義的不孝女,不走,我又怎麼跟你開的這口?是你給了我台階,也是我欠了你的人情,你說吧,我怎麼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