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致命的毒
這樣的思念,被她一大早用射擊發泄了。
她拿着槍,從五點開始訓練到現在,整整三個小時,教練都怕了。
「蘇小姐,要不歇會兒吧?」
教練忽然開口,安維希一槍打偏了。
「進步很大。」
紀見君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淺淺,我的水平已經超出了教練,我來教你更好。」
話落,紀見君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握着她的手,要幫她扶槍。
安維希哪裏還有練習的心思,忽然就掙脫了,「我累了,要去做早飯。」
紀見君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大,「淺淺,你最近……好像尤其的疏遠我?」
他是懷疑了嗎?
安維希的心裏咯噔了一下,「譚姐姐說了,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她還說,你們才是一對的,所以我還是不要靠近你的比較好。」
她把所有的不對勁全都推給了譚子悠。
紀見君笑了,「你寧願信她,不願意信我?」
這是沒完沒了了?
安維希不耐煩了,不想再和這毒蛇一樣的男人繼續待下去,「這和信任無關,只是我對你,真的沒有任何感覺,我害怕你。」
她索性說的直白了。
男人卻不放過她了,「淺淺,不用怕我,我們是夫妻,很恩愛的戀人,只是一場事故,你把我忘了,我要多親近你,你才會想起我。」
紀見君扯著明顯的胡話,猛地將她拉在了懷裏,要強吻她。
安維希劇烈的掙扎,一頭撞在他胸膛上,匆忙的起身,滿臉的戒備。
紀見君大笑,用力的捏住了她的下頜,「淺淺,其實你一直在偽裝對不對?你沒有忘記過慕司越,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他,所以才會對我這麼抗拒?嗯?!」
「夠了!」安維希發了狠,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白皙的側臉,出現了清晰的巴掌印,看起來狼狽極了,這是紀見君第一次被女人打。
「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是戀人,就算我忘記過去了,我和你相處的時候,我沒有感受到你的溫柔和真正的愛意,我能感受到的,只是壓力和逼迫,你的眼裏,永遠都帶着一種審視和懷疑,夫妻?我覺得我們不像,偽裝的人是你才對,譚姐姐說的沒錯,你只是騙我的!」
安維希陌生的看着他,「我從你身上,看不到你對我的尊重,所以抱歉了。」
話落,她匆匆的走了,留下紀見君一個人怔楞在原地。
安維希去了廚房,順手給自己做了早餐。
一年了,她從不吃他們做的東西,就怕紀見君什麼時候又讓人放些奇怪的藥物。
廚房裏傳來時食物的香味。
季晨聞着香味過來了,「哈!淺淺,你好狠的心啊,竟然吃獨食!」
說着,把安維希剛做好的披薩和擔擔麵全都搶走了,大口的吃。
安維希不和他計較,重新做了些餃子混沌。
「淺淺,你的廚藝實在是太好了!」
季晨吃飽滿足后,打了個嗝。
腳步聲響起,紀見君又來了。
安維希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吃。
季晨隱約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一向愛活躍氣氛的他也不說話了。
安維希吃完后洗了碗筷要走,突然聽見紀見君在背後說了一句,「淺淺,我們復仇的機會到了……」
她怔住。
紀見君走到了她的面前,緊緊的盯着她,不錯過她任何的表情。
「什麼時候?」
一年了,安維希演戲習慣了,任何時候都能夠掩蓋自己真實的情緒。
「兩天後,慕司越會出現在一場商業酒會上,我們先殺了他,再去解決安家的人!」
紀見君清晰的看到了她眼裏恨意,也就放下了一大早產生的懷疑。
看來她的確是忘記了慕司越。
「我知道了,我先去訓練,晚上再和你們商量,這一次,我會成功的!」
安維希走了。
季晨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你懷疑她?」
「怎麼看出來的?」
「我還不了解你,你剛才看着她的眼神,明顯是在捕捉她的情緒。」季晨不滿了,「你放心好了,一年前的葯是成功的,要是她真的沒有失憶,那催眠師不也說催眠進行的很順利嗎?一年說長不長,可也不短,那麼多次逃走的機會,你見她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念頭?反而每天發了狠的訓練?」
紀見君沉默了。
「聽說你們早上在射擊場……」
「和我相處,真的只有壓力和逼迫?」
紀見君想起了安維希早上說的話,開始自我懷疑了。
季晨喲呵一聲,像是看個怪物一樣的看着他。
「不啊,你很溫柔啊,可你表面上,對任何人都是溫柔的,裏面卻藏着致命的毒,從來都不會泄露任何的情緒,也永遠都是笑着的,然而你的眼裏只有冰冷,陰暗,這樣的人,簡稱蛇精病!我沒被你毒死,算是好的了!」
說完,季晨抱了抱脖子,立即溜了。
紀見君發怒了,猛地踢翻了餐廳里的桌椅。
兩人後,是他們行動的日子。
這次行動人很少,只有紀見君和安維希。
可她卻知道,這男人一定在暗中部署好了一切,場地定然有他安排的不少人手。
這次安維希的任務是將慕司越引到蓮燈附近,紀見君會製造混亂,她便趁著混亂動手。
想到馬上要見到慕司越,安維希很緊張。
她在外人眼裏,已經是個死人了……
「在想什麼?」
紀見君忽然問道。
安維希依然不理會他,和任務無關的,她會保持沉默。
紀見君也不說話了,一路上,他都沒有對安維希動手動腳。
到達盛城,已經是晚上了。
他們不能住酒店,以免被發現,只能住狹小的旅館。
旅館門口有人接待,是紀見君早就打了招呼的。
「兩位,這邊請。」
門口的婦人帶着他們去了旅館裏面最好的房間。
「條件有限,只能委屈兩位了。」
安維希走了進去,透過窗外看着繁華的盛城,心裏感慨萬千。
她想到自己的女兒,想到了慕司越,想到了很多人……
然而她清楚,紀見君和他身後的前王朝勢力不除,皇室永遠無法得到真正的安寧。
所以她偽裝失憶,也是為了獲取更多和前王朝勢力有關的信息,藉此將消息傳給皇室的人,一網打盡。
紀見君把夜宵送了過來,是熱騰騰的面。
「吃了再睡,明天還有場硬仗要打。」
「謝謝。」
安維希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心裏卻詫異,這男人轉性了?怎麼突然間語氣變的這麼正常?
還是又在試探她?
紀見君走了,安維希沒有吃面,他送來的東西,自己可不敢動。
夜深人靜。
這晚,安維希睡的很好。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她按照計劃去了舞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