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她等不了多久
慕酒兒根本沒有睡意,他夜視能力極好,看着許小年發獃。
忽然察覺到她的身子動了動,室內響起了小聲的抽噎。
他急忙過去,就看見許小年在偷偷的哭,然而她自己卻沒有意識,顯然是陷入了夢靨。
「小年!」
許小年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眼眸緊閉着。
慕酒兒將她摟在了懷裏,安撫道,「別怕,我在呢。」
小年小時候就是孤兒,她定是夢到了幼年時的經歷了。
慕酒兒心疼極了,捧着她的臉吻她。
許小年半夢半醒的睜開眼,熟悉的氣息,令她心安。
她不拒絕慕酒兒的親近,就這麼任他抱着,吻著。
慕酒兒沒有辦法,試圖著用親密來給她安全感,讓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
兩人緊緊相貼著,吻的越來越深。
漸漸地,這種親密就成了曖昧。
「年兒,可以嗎?」
慕酒兒看着身下的女人,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臉一片緋紅。
許小年沒有回答,又或者不好意思開口,她只是將臉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的心跳聲以及身下的滾燙灼熱。
然而這便是最好的答案,慕酒兒明白了她的意思,眼裏閃過一絲喜意。
接下來的一切,都沉溺在溫柔甜蜜之中……
兩人酣暢淋漓,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
「砰砰砰——」
劇烈的敲門聲響起,慕酒兒醒來過來,下意識的怕吵醒了懷裏的女人。
見她睡的好好的,他鬆了口氣,又給許小年蓋好了被子,下床開門去了。
「誰啊?」
現在已經是大中午了,難道是酒店送餐的?
慕酒兒開了門,嚇了一跳。
「哥……哥……嫂子!」
「你們怎麼來了?」
慕酒兒連忙拉緊了身上的袍子,然而還是遮擋不住他胸膛處曖昧的抓痕。
慕司越斂了斂眸,一個袋子扔過去,「先把衣服穿上!」
等慕酒兒換好了衣服,兩人已經在隔壁房間里等著了。
他有些緊張,昨晚喝酒干架的事情哥一定知道了,這會兒和小年睡了,也恰好被抓包。
慕司越現在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安維希則捂唇偷笑。
他不是希望慕酒兒和許小年在一起么?昨晚的事情也是他安排的。
這會兒兩人有了這麼大的進展,他怎麼擺着一副臭臉,難道是故作嚴肅?
「哥,對不起,我昨晚就是一時糊塗,在酒吧喝多了,然後是小年救的我,她把我送到慕家的時候,沒有人出來,就暫時安置在了這家酒店……」
慕酒兒先是沉不住氣的開口了,誰讓慕司越這麼威嚴呢?
他只好老實交代。
「睡了?」
「啊?」慕酒兒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是……」
生怕慕司越反對似的,慕酒兒正了臉色,「哥,我和小年的事情,你別插手!我已經是成年男人了,我有擔當,會負責的,這輩子,我慕酒兒都會對許小年好的!」
「那有何用?遇到危險,你還不是要靠着許小年保護你?你有什麼本事?」
慕司越無情的朝他潑冷水,安維希不停的對他使眼色,他也當沒看見似的。
慕酒兒被他說的面紅耳赤,卻又找不到任何語言反駁。
哥說的沒錯,他頂多是才從學校里出來的毛頭小子,沒有工作經驗,沒有足夠的閱歷,也沒有辦法能夠保護自己,他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可以拿的出手的成就,能說的,也就只有慕家這麼強大的家室背景了,拋開這個身份,他一無所有。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安維希都替他着急了。
在她看來,慕酒兒已經很優秀了,起碼他不像很多的貴族公子一樣風流,整天無所事事的靠着自己的家室橫行霸道,慕酒兒正直熱血,愛上一個女人,那便是一輩子的專情,工作上的成就,也就是早晚的事情。
和她在一起的女人,無疑會是幸福的。
慕司越不理會安維希的暗示,繼續道,「要和許小年長久的在一起,一時的荷爾蒙衝動是遠遠的不行的,她比你大了三歲,之後能走的路程,也沒有你的久遠,再加上從小的經歷,她會沒有安全感是很正常的,你再這樣迷惘下去,你們的感情,走不了多久的。」
慕酒兒聽出來了,他並非反對自己和許小年在一起,而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勸告自己。
「你現在正處最好的年華,青春正茂,而許小年已經很成熟了,她自然會顧慮,所以在這個過程中,你要快速的成長起來,給她想要的東西,到了那個時候,沒有任何事務會阻礙你們的感情,但你要謹記,她等不了多久!明白了嗎?」
慕酒兒恍然大悟,「哥,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
他跑遠了,室內安靜了下來。
安維希看着慕司越,笑道,「你今天整個人都在發光啊!」
「那不是怪物?」
安維希,「……」
「人家這是誇你了!」
她撞了男人一下,笑他不解風情。
「回去吧。」
慕司越牽着她的手出了酒店。
安維希好奇的問道,「剛才你看見酒兒的時候,好像真的很不開心啊,我還以為你會阻止他和小年在一起呢!」
男人揉了揉眉心,「好好養大的妹妹,忽然間就成別的男人了,你說我什麼感覺?我本來是想促進一下他們的感情,沒想到他們進展倒是挺快!」
安維希笑的肚子疼,「你可真是彆扭,撮合的人是你,不高興的人也是你,但他們在一起,真的是好事啊,許小年嫁過來,你們又是名正言順的兄妹了!」
慕司越心想,這大概就是緣分吧。
-
慕酒兒回房間的時候,許小年還未醒。
她昨晚幾乎一夜未睡,再加上又折騰了這麼久,定是累壞了。
慕酒兒就在床頭看着她。
許小年醒來,看見的就是身旁的男人,嚇了一跳。
動了動,渾身酸疼的厲害。
「嘶——」
「怎麼了?是不是哪裏疼?」
慕酒兒一臉的緊張,許小年倒是懵了。
她才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
她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她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們……昨晚……」
慕酒兒笑了笑,「睡了。」
能把這種事情說的一本正經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許小年的臉色微變,又氣又怒,揮着拳頭不停的打在他身上。
慕酒兒一動不動,任她打。
許小年完全清醒過來,這才想起昨晚上,這男人是問了自己的,她沒拒絕的……
她停了下來,愣在那裏。
「算了,也不是你的錯,不需要你負責。」
許小年倒是淡定了,慕酒兒卻不淡定了,「負責?當然要的!」
許小年沒說話,披着睡袍去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桌上正好放着熱騰騰的早飯,也不顧上矜持了,大口的吃。
慕酒兒撐在桌上看着她,眼裏滿是笑意……
「你看我做什麼?」
許小年惱了,猛地拍了拍桌子。
「你好看啊!」
慕酒兒忙過來抓起了她的手,對着她拍的通紅的掌心吹了吹,「疼不疼?生氣就打我,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許小年瞬間破功,臉上的慍怒消失的一乾二淨,「你正經點兒,別老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年兒,那是情話,我不藏着,不噎著,也只有我會真心的對你說一輩子的情話。」
許小年的臉色忽然變的通紅,滾燙滾燙的,「那什麼……屋裏的暖氣有點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