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你怎麼不去照照鏡子?
安維希這次想起解釋,「我沒有來過,我大學的時候無意間了解了這裏的文化,突然間感了興趣,做了一個關於這個民族的課題。」
「這裏的人非常的迷信,他們淳樸,卻也信奉神明,蝴蝶是他們的象徵,西方古琴是他們的聖物,更是從這裏流傳出去的樂器,他們也更信奉聖女,在這些人眼裏,聖女就是救世主,能給他們帶來幸福安樂。」
「我聽說你到這裏救治,來之前為了以防萬一,特意從一個收藏家裏花了一筆巨款買下了那架幾百年前流傳下來的古琴,也從家裏找出了大學時候曾經讓服裝師做了他們的民族服飾,沒想到來的時候,剛好就用上了,我在高台上彈了一首這裏的民族樂,再加上精通語言,他們自然而言就把我當成聖女了,只要有我在,他們誰都會聽你的指導接受治療!」
話落,安維希笑了笑,抬頭看着男人,一臉的求誇讚,「怎麼樣?我就說我有用吧?」
慕司越迎上她的視線,問,「他們稱你為聖女?」
「對啊!」
男人笑了,「你怎麼不去照照鏡子?長的這麼丑你也配?」
安維希,「……」
「你說什麼呢!我明明是個美人好不好?要不是我你還不知道被困在哪裏呢!再說我就是長的再難看,你還不是多次忍不住親了我!」
「不好意思,我可能是喝多了,看一頭豬都覺得是個美人!」
說完,男人拿着衣服走了進去,將門關的嚴嚴實實。
安維希反應過來,氣的渾身發抖,「慕司越!你給我說清楚!你說誰是豬呢!」
然而沒有人回答。
安維希氣呼呼的回了房間,臭男人,她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毒舌?
委屈死了!她以後再也不要喜歡他了!
夜深人靜。
安維希累了一天,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忽然身邊一沉,熟悉的氣息傳來。
她猛地清醒,回頭看見了一旁的男人,「你怎麼在這兒?」
「不可以么?」
「你說呢?」
慕司越微閉着眼,順手將她攬入了懷中,「你別說話,該睡了。」
「你……」
「房間給助理了,我只能睡這兒了!」
安維希差點笑了,「慕司越,你想和我睡為什麼不直說呢?助理敢和你搶房間?你當我三歲小孩,那麼好騙呢?」
「在這種條件艱苦的地方,我認為我有必要關愛下屬。」
「編吧!你就繼續編!」安維希笑着摟住了他的脖頸,「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因為喜歡我才想和我睡的?其實你心裏是有我的吧!那張照片,是你故意留的對不對?」
慕司越倏地睜開眼,將她壓在了身下,「不好好睡覺?難道你是真的想要我睡你么?」
「你……」
安維希再次噎住,推開了男人,背對着他,不敢再說一句話。
四周安靜了下來。
她聽到均勻的呼吸聲,慕司越完全睡著了。
她轉過頭,看着男人好看的容顏,忍不住吻上了他的薄唇,像是做賊一般,很快就離開了。
安維希看着他,眼神近乎痴迷……
不說就算了,其餘他的感情,自己都察覺的到。
翌日清晨,所有人一大早就起來忙碌了。
研製出了疫苗和藥品,病情得到了控制。
慕司越忙碌了一整天,將病情嚴重的人都轉移到了一個地方,和另外的人分開治療。
兩天下來,意識到他們沒有惡意,反而是在無私的救人,鎮上的人們對他們有了好感,沒有人再鬧。
由於只有安維希這麼一個翻譯,她從頭到晚都沒有休息過。
兩人也很少有機會見面。
三天下來了,安維希不僅要幫忙,還得翻譯,幾乎是不眠不休。
她沒想到後果來的如此快,這天晚上,她累的暈倒了,醒來后卻發現自己再也開不了口了。
「安小姐,你這是……」
安維希對着助理指了指自己的嗓子,他立即明白了,「我這就去找慕醫生!」
慕司越花了半個小時的車程才從西區趕了過來,見到女人憔悴不堪的模樣,臉色瞬間黑了。
「不是說了讓你好好休息?」
聞言,安維希似乎是覺得委屈,背對着他不理會了。
「你還敢生氣?把我的話當什麼了?我早就告訴過你,你的嗓子不好,不能過多的勞累,現在不能說話了,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慕醫生……」助理見到兩人之間氣氛僵持,急忙的解釋,「你誤會安小姐了,我們帶來的人手不夠,可這邊的病患太多,語言不通,全靠着安小姐幫忙才能夠讓救治進行的這麼的順利,她也是好心,所以才……」
「是好心,那她接下來不能說話了,這裏該怎麼辦?」
慕司越的眼裏隱隱有些慍怒。
助理從沒見過他這麼生氣的模樣,不再說話了。
「慕醫生你一定是太擔心安小姐了,這樣的情況,誰也不想看到,可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她的嗓子治好,不知道慕醫生有沒有辦法?」
「這裏的條件你也看到了,聲帶損傷,以後一輩子當啞巴算了!」
話落,男人轉身離開了。
安維希拿着枕頭砸了過去,可對方早已走遠了。
她被氣哭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助理瑟瑟發抖,急忙的安慰,「安小姐,慕醫生他不是這個意思……」
安維希明白她的好意,可現在心情低落,誰的話也不想聽,她示意助理離開了。
一個人待着,哭着漸漸睡著了。
她是被一陣刺鼻的中藥味驚醒的。
慕司越端著托盤走了過來,上面放了一碗黑乎乎的葯。
「醒了?」
安維希睜開眼,剛好對視上男人的眼眸。
他沒了怒意,也放低了姿態。
「喝了,估計三天左右你能恢復,下次記得聽我的話。」
安維希反應過來,本就哭的紅腫的眼睛更加紅了,眸子裏泛起了一陣濕潤的水霧。
見狀,男人有些無奈,「我記得你以前不愛哭的!」
還不是被某人感動的!
他總是這樣,說出的話那麼氣人,卻在背後默默的關心,而不讓人知道。
他習慣性的付出,也習慣性的在付出的時候保持沉默。
幾年過去了,許煥然或許變的冷漠,可骨子裏的東西,從未變過。
「趕緊喝了,涼了就沒效果了。」
慕司越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不停的催促。
安維希接了過來,一口氣喝了下去。
男人這才滿意,正要離開,一個身影忽然撲了過來,吻住了他。
異常的苦澀令他蹙眉……
安維希狡猾的笑了笑,放開他像只狐狸一樣迅速的溜了。
慕司越怔在原地,無奈的同時,眼裏也泛起了一絲笑意。
她這是……同甘共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