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6章 能不能長點腦子?
艾莉絲笑着,拿着手機對準了床上。
傑瑞毫不留情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安維希誓死抵抗,男人拽住了她的頭髮,將她往牆上撞去。
原本受傷的額頭再次流出了血跡,她暈暈沉沉的,完全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動作快點,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艾莉絲催促着。
傑瑞的臉色沉了沉,衣服剛脫到一半,一聲巨響,門忽然被撞開了。
幾個男人闖了進去,將兩人團團圍住。
「艾莉絲!這是什麼意思!」
傑瑞被戴上了手銬,以為這些人是她帶來的,卻不想下一秒,艾莉絲也被控制了起來。
她還沒有回過神,就被這批人給帶了出去。
安維希朦朧間,看着身穿黑色風衣走過來的男人,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她的身子一輕,被慕司越抱在了懷裏。
「下次還敢不接電話么?」
安維希搖頭,「不敢了?」
「還要隨意的相信人,獨自外出么?」
安維希哭的嗓子都啞了,「我錯了,對不起……」
「能不能長點腦子!這麼多年的書都白讀了嗎?!」
慕司越將她抱進了車裏,臉色陰沉而又冰冷,卻是小心給她披上了外套,裹住了她暴露在外的肌膚。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為他是哥哥的好友所以才……我沒想到……」安維希害怕極了,竟是說不出一句完整了的話,「慕司越,我頭好疼,全身都是疼的!」
她撲進了男人的懷裏,只有這一刻才感覺到了溫暖和安心。
慕司越好不容易才把她的手拿開,「先忍着點,我給你上藥包紮。」
他拿着醫藥箱,上了葯之後,她的額頭止住了血,疼痛緩了許多。
「轉過去!」
安維希聽話的照做。
男人剪去了她後背的衣服。
「做什麼?」
「上藥!你還有哪個地方我沒有看過!」
「你……」
安維希氣的不輕,可一想到是他救了自己,沒有再說話了。
車內一陣沉默。
不得不說慕司越不愧是醫生,他上了葯后,她沒有疼過了,只是心頭的恐懼揮之不去。
「還有哪裏有傷?」
「沒有了。」
安維希看着慕司越陰沉的臉,眼淚還是止不住。
「別哭了。」
話落,女人又是一頭栽進了他的懷裏,放肆的大哭。
慕司越,「……」
他本想推開她,可最後手停在了她的發間,揉了揉。
安維希抽噎著,再也忍不住了,「慕司越,我其實不傻,可我實在是太着急了,煊兒對安家很重要,更是我們的親人,我怎麼捨得看見她死去?我做不到的!」
「我知道你是許煥然!也知道你對手術有把握,可我什麼都做了,你就是不願意鬆口,你還找了盈盈趕我出去?你難道不明白我的心思嗎?我受的傷明明比盈盈嚴重多了,你卻只顧着她,我實在被逼的沒有辦法了?所以才失去了平時的判斷能力!」
話落,安維希猛地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急忙解釋,「你聽錯了,我說的心思,不是那個心思,我……」
慕司越推開她,又是面無表情,「我知道,我也沒誤會。」
聽到這話,安維希的失落寫在了臉上,她看向窗外,一言不發。
是她自作多情了……
慕司越喜歡的,只有盈盈,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年輕可愛的呢?
「司越,那個艾莉絲被家族的人救走了!傑瑞服毒自殺了!」
齊盛走了過來,慕司越像是在意料之中,並不驚訝。
他上了車,見到對方懷裏掛着的女人,笑了笑,「你們這是進展的哪一步了?」
「閉嘴!」
齊盛做了一個鎖喉的姿勢,沒有再說話了。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達了市區。
「下來!」
慕司越冷眼看着掛在自己身上的人,命令道。
安維希知道這是慕家,她不敢回酒店,她想在慕家住一晚以免做噩夢。
「我能不能……」
「不能!」
安維希縮了縮脖子,從他身上下來了。
她一個公主,竟是有些害怕這個男人。
他是這麼的難以接近?
安維希打開車門,想要在外面攔一輛計程車去酒店,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機和錢全都丟了。
她回過頭,齊盛已經回去了,只剩下慕司越剛下車。
「能借我點錢嗎?我不會賴賬的!」
慕司越越過她離開。
安維希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臉的尷尬。
這男人太陰晴不定了!
算了,自己走回去吧。
他的脾氣,自己應該習慣。
安維希冷的抱着手臂,剛沒走多遠,忽然聽到了一陣怒喝聲,「去哪兒?現在是凌晨三點了,大半夜的外面什麼樣的人都有?是想再經歷一次綁架?」
「可你……」
「愣著做什麼?還不過來?」
安維希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
溫熱的手掌牽住了她,握的很緊,像是生怕她走丟似的。
她唇角的弧度,更明顯了。
兩人一同進了屋,裏面有暖氣,瞬間驅散了寒冷。
慕司越放開了手,又恢復了面無表情。
「你的傷口別碰水,實在難受,用毛巾擦擦身子就行,額頭上待會兒再換一次葯。」
安維希接過了藥膏和紗布。
葯都是他自製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上一定不會留下疤痕。
除了刻意偽裝的冰冷和疏離,他和許煥然,沒有任何不同。
即使這樣,他還是沒有承認。
不給江煊做手術,這到底是為什麼?
「明天就是該做手術的日子了,慕司越,你……」
「早點休息。」
慕司越刻意避開了回答,回了房間。
安維希也不好再問了。
收拾好后已經是凌晨四點了,來過這裏很多次,這裏有她的衣服。
安維希剛換上從浴室里出來,見到了房間里的男人,怔了征,「你……」
慕司越將她抱在了床上,順其自然的將她攬入懷中,滿臉的疲憊。
他關了燈,裏面只有黯淡的月光。
「我睡眠不好,你先陪我睡會兒,明天是很重要的日子……」
「什麼重要……」
「給我念首詩可好?」
慕司越閉上了眼。
「好。」安維希知道他是累極了,念了一首西方的詩詞。
直到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她才停止。
看着他俊逸的容顏,心裏沒了半點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