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拍賣
梁晗跟韓寧兩人日常互懟，直到助理過來敲門才作罷。
「韓總監，墨總讓我問您下班了沒，他在樓下等您。」
看着助理臉上的揶揄，哪怕臉皮厚的跟城牆一樣的韓寧也有些遭不住，故意加大了音量，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
「不就是打賭輸了，我還能賴賬不成？值得他到公司門口來堵我？」
助理當然不會信她這幅掩耳盜鈴的話，只是笑而不語，一副她都懂的表情，韓寧終於再也承受不住這詭異的氣氛，拿着包落荒而逃，一副要去找墨辰算賬的架勢。
梁晗站在窗邊，看着韓寧怒氣沖沖的出了公司門，又紅著臉上了墨辰的車，戀愛的酸臭味隔着十三層的樓高都能聞得到，她搖了搖頭。
「呵！女人！」
還說一起去有個伴，一聽說墨辰在下面等著，拿起包就走，都不帶回頭看她一眼的。
「羨慕？」
她正趴在窗邊發獃，就聽到身後顧祈晟的聲音傳了過來，還帶着笑音，把她都給嚇了一跳。
「你不是說公司忙，不能來接我？讓我自己過去？」
梁晗猝不及防看到顧祈晟出現在自己辦公室，雖然心裏高興，但還是故作生氣的模樣，叉腰質問他。
顧祈晟站在原地，顯然是直接從公司過來的，身上的西裝一絲不苟:「確實沒忙完，但是忙到一半我突然覺得顧太太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我每句話都說的很對，你指的哪一句？」梁晗聽他誇自己，臭屁的開始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工作要都讓老闆做了，請員工幹什麼？」顧祈晟學着梁晗的腔調將這話重複了一遍。
梁晗噗的一下笑出聲，這話不是之前她用來懟石白白的嗎？她裝模作樣的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為韓秘書默哀十分鐘。」
顧祈晟倒是會活學活用，她用在石白白身上的招數，轉眼就被他學去對付韓秘書了。
助理看韓離和梁晗都被接走，不由得冒星星眼:「顧總和梁總真恩愛，簡直般配的不得了！」
石白白正好路過，聽到助理的話，看着樓下樑晗和顧祈晟的眼神更加惡毒了幾分，隨後若無其事的繼續抱着咖啡杯回了自己的工位。
梁晗和顧祈晟兩人換了衣服和妝容，這才過去晚會，韓寧和墨辰兩人一早就到了，寒暄完一圈，慈善晚會才緩緩開場。
「小晗，你看什麼呢？這麼專註？」
明明是慈善晚會的拍賣，梁晗的視線沒放在拍品上，反而一直盯着前排一個中年大叔身上。
雖然那大叔確實看起來儒雅有風度，但是也不到讓梁晗盯着眼睛也不眨的地步吧？
梁晗也沒收回視線，壓低嗓子:「三排十二位，那個就是奚滕衛。」
韓寧一聽打起了精神，分公司最近頻繁遭受打壓她是知道的，沒想到跟梁氏作對的就坐在前面。
她摸著下巴，嘖嘖有聲:「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你不告訴我他是誰，打死我也想不到，長這麼一副正派長相的，居然就是在背後搞鬼的始作俑者！」
上次的退單事件解決之後，本以為就不會鬧出什麼水花，可沒想到，這些日子，從前合作的老客戶合同一到期，就紛紛表示不再合作。
吳秘書打聽一圈下來，才被隱晦告知，又是奚滕衛在後面折騰的，還放了話，說是一定要搞垮梁氏。
「我這次之所以來這個慈善晚會，就是為了見見這位奚總！」她跟這位奚總只有過一次的見面之緣，還是在秦楠父親秦懷志的祭奠禮上，中間再也沒有恩怨，她倒是想問問他，梁氏究竟怎麼得罪他了，才讓他這麼不能放過梁氏？
「各位，這件是奚滕衛奚先生捐獻的寶慶青瓷瓶一對，起拍價一百萬。」
台上的拍賣員在喋喋不休介紹了半小時，終於開始了拍賣流程。
韓寧盯着台上那對花瓶，還有些不以為意:「就這兩瓶子就值一百多萬？我也沒覺得有多好看啊，花里胡哨的。」
「舉牌子，五十萬一次的加。」
韓寧還在吐槽，耳邊冷不丁就聽到梁晗的話，回頭不可思議的看她:「你什麼時候有收藏古玩的愛好了？雖然你現在是董事長，但是也不能這麼敗家吧？」
梁晗並不解釋:「這對花瓶我志在必得，你幫我舉牌子就行。」
就在韓寧和梁晗兩人談話的這段時間，這對花瓶已經被拍到了五百萬，這個價格已經是虛高了，司儀臉上的笑都有些合不攏。
「五百萬一次，五百萬兩次，還有競拍的嗎？沒有可就……」
「梁總出價五百五十萬！」司儀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有人往上加，臉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五百五十萬，還有再加價的嗎？」
奚滕衛回頭，跟梁晗對視，梁晗絲毫不虛，甚至還朝他笑笑，只是這笑預料之中的沒有得到回應。
「奚總出價六百萬！」司儀見還有人加價，還是捐這瓶子的奚滕衛自己加的價，一時之間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還從來沒聽說誰把自己捐出去的東西又花高價自己買回來的……
「六百萬一次，六百萬兩次……」
看到熟悉的位置又舉了牌，司儀都覺得自己需要吃一顆速效救心丸，聲音都有些抖:「梁總，六百五十萬！」
這瓶子雖然稀罕，但是年份並不長，撐死了也就值三百萬，結果現在硬生生被翻了一倍還不止。
不會還有人舉牌子吧……司儀吞了吞口水，刻意頓了頓，看奚滕衛再次舉牌，哪怕是他，也察覺到不對來。
這奚總莫不是跟梁氏集團的梁總有仇？這麼一個古董瓶子都不肯讓？
「奚總，七百萬！」
這個古董瓶子拍出了天價，跟送錢差不多了，一時氣氛靜到出奇，韓寧吞了吞口水:「小晗，咱們……咱們不舉了吧？」
這瓶子之前奚滕衛就鑒定過，價格大家心裏都有數，今天參加慈善晚會的賓客幾乎都知道每件賣品的價值貴重程度，這瓶子明顯就不值七百萬啊！
都喊到七百萬，沒理由功虧一簣，梁晗面色不變，淡聲開口:「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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