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爭風吃醋
「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他們馬上就到。」
「讓開。」
祁默寒積鬱怒氣顯然不容許別人阻攔他的行動。
「我們還不知道這人是誰,至少應該先報警,等救護車或者警車過來處理。」唐靳臣一步不讓。
他對眼前這個祁默寒並不熟悉,而且剛才祁默寒那幾下確實讓他有些心驚。這個偏執暴力的男人讓他心中不得不起了警惕,不肯讓他輕易把秦以沫帶走。
「讓開!」祁默寒加重了語氣。
「好了。別爭了。」秦以沫倒吸着涼氣道,「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她搭眼看了下已經昏死過去的流浪漢。皺眉道:「這人是個瘋子,腦子不正常,報警也行,防止他再發瘋。」
「我帶你去醫院。別說那麼多了。」祁默寒冷然站在秦以沫和唐靳臣中間,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要去也是我帶她去,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唐靳臣皺眉道。
「你?沒用的廢物,連以沫的安全都保護不了,還有臉攔着我?」祁默寒冷笑一聲。
他原本就對唐家兄弟二人跟秦以沫拉扯不清的事頗多怨言,這次見秦以沫受傷,自然把怒氣發泄在了他身上。
唐靳臣被他的話噎了一下,惱羞成怒道:「你說誰廢物?你自己都像個瘋子一樣,我怎麼可能把以沫交給你?」
「好了!」秦以沫被他們吵的頭痛,正想說兩句勸勸。
忽然聽見唐靳臣欣喜地提高聲音:「哥!」
她心中一驚,扭頭看去,果然見到不遠處車上下來個人。可不正是唐少荊?
冤家路窄……秦以沫低咒一聲,沒想到自己最狼狽的時候竟然正被唐少荊趕上。
她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嗎?怎麼倒霉事一茬接着一茬?
「怎麼回事?」唐少荊遠遠看到他們三個人拉扯在一起,正中間正是秦以沫,心情立刻低了好幾度,聲音也有些不滿。
「以沫受傷了,你先帶她去醫院。」唐靳臣長話短說。拉住秦以沫往唐少荊身邊一推。
他素日裏雖然與唐少荊不太對脾氣,可眼下比起這個陰晴不定、不知底細、看起來暴虐成性的祁默寒,他還是更信任自家人一點。
「哪裏受傷了?」唐少荊猛地緊張起來,目光落在秦以沫慘白的臉上,隨後又快速在她身上掃了一下,頓時被她肩膀的殷紅刺痛了雙眼。
「跟我走。」他小心圈過秦以沫的腰。正打算將她打橫抱起,被祁默寒一把抓住甩到一邊:「放開她!」
「你怎麼回事?」唐少荊心頭怒起,目光如刀。
「以沫見都不想見你,你又何必做出這幅假惺惺的擔憂模樣。」祁默寒譏諷道。
「我是她丈夫。你算是什麼東西?」祁默寒越是維護、擔憂秦以沫,唐少荊越是生氣。
「既然馬上就要離婚,還什麼丈夫不丈夫的。」祁默寒毫不在意。
「離不離婚不是你說了算。她一天是我的妻子,我就有一天對她負責的義務。」唐少荊冷然道。
「你也就只能逞逞口頭功夫。做以沫的丈夫,你也配?自己身邊的關係都斷不幹凈,唐少荊。我最噁心的就是你這種口是心非、道貌岸然的混蛋!」祁默寒毫不留情罵道。
「你再說一句?」唐少荊攥緊了拳頭,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好了!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吵架!我誰都不要你們送!我的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秦以沫又痛又氣。咬着牙強撐著轉身往前走,祁默寒立即跟上。唐少荊也緊隨其後。
「以沫,跟我走,我會照顧好你的。」祁默寒一邊狠狠用眼刀剜著唐少荊,一邊勸著秦以沫。
「以沫……」
唐少荊湊上前正想開口,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匆忙按斷,可第二遍鈴聲立即響起。
唐少荊皺着眉頭接起電話,那頭傭人的聲音尖厲清晰:「少爺。您快回來吧!秦小姐出事了!」
一旁的秦以沫清晰地聽到這句話,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唐少荊後知後覺想拉住秦以沫,卻被她驟然甩開。
大幅度的動作牽動傷口,秦以沫頓時疼地又是一陣咬牙。卻始終一句呻吟都沒發出,只是硬著頭皮加快腳步往前走。
唐少荊不敢再伸手拽她,祁默寒瞅准了這個機會,及時把秦以沫拉回身邊,半抱半攬把秦以沫塞到自己車上。
唐少荊想攔,卻被秦以沫一個眼神定在了原地。
把秦以沫安頓好,祁默寒從車窗里探出頭,冷笑道:「唐少爺還是先把自己家裏那位處理好再說,過問別的,您也先想想自己有沒有資格。」
他說完一腳油門絕塵而去,留下氣得攥緊拳頭的唐少荊,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
「少爺,少爺!」電話那頭焦急的聲音還在繼續,唐少荊煩躁地把手機舉到耳邊,不耐煩地問:「又怎麼了?」
「秦小姐今天一天不吃不喝,您走了之後就一直在房間里發脾氣,我們一眼沒有看穩,秦小姐她……她就上了三樓的陽台,現在正鬧着要跳樓,說是您不回來她就……她就帶着孩子一起跳下去,一屍兩命!」
傭人的聲音無比焦躁,背景音里還夾雜着幾人呼喊勸阻的聲音。唐少荊眼本就極為不爽的心情更加煩躁,斥道:「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們還有什麼用!直接把人弄下來好好關着!」
「少爺,秦小姐不讓我們靠近,她手裏還拿着刀,還說,還說您要是十分鐘之內不出現,她絕對不會給自己活的機會……少爺,您還是趕緊回來一趟吧!」
唐少荊低咒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今天究竟怎麼回事?」唐少荊沒急着回去,反而向唐靳臣詢問起了情況。
唐靳臣心中也很是不爽,沒好氣地把來龍去脈簡要講了一遍,就急着要去追秦以沫。
唐少荊皺着眉叫住了他,吩咐他把流浪漢的事情好好調查一遍,自己站在原地看着早已沒有車輛蹤跡的路口,眸子暗了暗,還是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