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去清水河

黑郞且成也搭架梯子上牆叫喊說。

「你們就不要吵鬧了，我犯的罪又不是什麼死罪。就請二位統軍到我莊院喝幾杯，說幾句話。明天我就和你們一起去投案。好么？」

統軍孫雲中說。

「哼，你休要哄騙我進庄去，哪曉得你會使什麼奸計呢？」

黑郞且成說。

「那裏，我會用什麼奸計，謀害兩個統軍。這樣，豈不是連累我爹，連累我的兄弟？你們只管進來就是。」

黑郞且成就此在梯子下來，開了莊院大門，就請兩個統軍到莊院大堂來坐。連夜殺雞宰鴨，置酒款待。那一百號軍兵，也一齊以酒食款待，送些財物，還有二十兩銀子，相送給兩個統軍。

當天晚上，兩個統軍就在莊院歇息。

第二天五更天氣，黑郞且成同兩個統軍一起來到雲湖且衙，就等天亮，知縣升堂了。

雲湖知縣出來升堂，只見統軍孫雲中和陳立豐，將且成押到公堂。

雲湖知縣吳長興看見且成已拘押在案，非常高興。表面責令且成先前有文書所備的供詞。當下寫下且成的供詞。

「因前年那不合證據之詞，今於那些秋季查得雲湖縣且埂子文書且成，納娶元羞為妾一事，只因元羞有失婦德，一時恃酒，爭議而發生鬥毆，以致被誤殺身死，一直避罪潛逃。」

「今有統軍兼職捕頭孫雲中、陳立豐押送到案，取得前年罪狀實情，所供之罪，供認不諱！」

雲湖知縣吳長興看了，暫且收禁在牢中監候。整個雲湖人都說抓了且成，誰不為他感到冤枉，都來縣衙為他求情。都說且成平日為人處事的好處。

既而，雲湖知縣吳長興有心開脫他。當時就依了供狀，不上枷鎖，只是關在牢中。

且老伯來縣衙花些銀兩錢財，為的是疏通關節。當時就說。事發時，那元羞已經死了半年，又沒有死者家眷。那陰鬱兒陰文先沒有在縣衙做文書之吏了，從此沒有人來做冤之事。

就此，縣衙將此案，到六十天刑滿，押送元州斷案。

元州府尹看了申訴狀后，因為情由，赦免之前恩怨，改定罪行輕判，脊杖一十，流配到清水河牢城營。就此，當堂戴了刑枷，兩個公差，一個叫王興，一個叫劉東，領了公文，押解走出州衙。

黑郞且成親爹和義弟地龍同來看他，在州衙外面等候，置酒款待兩個公差，送給他們銀子，以便在路上照顧。

黑郞且成換了衣服，做了一個包裹行李，帶着銀子，穿着麻鞋。

且老伯將且成叫到一個僻靜處說。

「那清水河，是一個好地方，東萊國的魚米之鄉，你帶着錢到那裏買些吃的、用的，綽綽有餘，我兒盡可放心。爹隨時叫你兄弟來清水河看你，自於盤纏之事，我會差人給你送來。」

「我兒，你這次前去，途經雲中湖，我聽說雲仙島上的兄弟伙仗義，以江湖英雄，經常結識，切不可上那雲仙島，做下不忠不孝之事。我兒一定要記住了。」

「我兒，一路上慢慢去。如果天可見憐，早些回家，我們父子團聚，兄弟團聚，一家團聚！」

黑郞縣成淚辭親爹和義弟地龍。義弟地龍送且成一程，臨別時，囑咐義弟地龍說。

「哥哥發配到清水河牢城營，你們不必太過擔心，只是爹的年紀已高，哥哥又被官司纏身，這背井離鄉的，就望兄弟在家侍奉，不要到清水河來，將爹一個人拋棄在家，無人照顧。」

「哥哥在江湖上的朋友較多，多少或許還有一個來照顧，那些盤纏問題，你和爹就不用擔心了。如果天可見憐，我們倆兄弟會早一天團聚的。」

義弟地龍淚拜辭別哥哥且成，自己回家中去侍奉義父去了。

黑郞且成和兩個公差上路。

公差王興、劉東得了且成送給他們的銀兩，尊敬他是英雄，一路上伏侍周到。

三個人在路上走了一天，投客棧住下，生火做飯，請兩個公差酒肉。

黑郞且成說。

「不瞞二位公差，我們今天就要從雲中湖邊經過，雲仙島上的兄弟伙，那些英雄豪傑，都是我的朋友，他們會出島來將我搶奪上島。恐怕會驚嚇二位。從明天起，我們只走小路，不走大路，更走不得官道。只有這樣，才不會遇見他們，也少增加一些麻煩。」

兩個公差說。

「文書，如果你不說，我還不知道雲仙島上的英雄，是你的朋友。好，我們就走小路，悄悄過去。不必招惹他們就是。」

當晚商量停當。

第二天早起，就五更天就生火做飯，吃了早飯，兩個公差和且成，離開客棧，只走小路。

就在雲湖縣那雲中湖，還沒有走過三十里路程，山坡上轉出一些兄弟伙來，約有四五十人，為首的向和，挺著大刀就來殺兩個公差。

公差王興、劉東跪在地下求饒。

黑郞且成叫着。

「兄弟，且慢動手，你要殺他們？」

向和說。

「哥哥，我殺了這兩個公差，也好為你解脫就是！」

黑郞且成說。

「好啊，只是那兩個公差，你殺了他，那可是髒了你的手。你將刀拿過來，我把他兩個殺了就是！」

公差王興、劉東暗自叫苦。

向和將刀遞給且成。黑郞且成接了過來，就問向和。

「兄弟，你殺兩個公差，這是啥子意思？」

向和說。

「哥哥，我是奉雲仙島島主將令，派我打聽哥哥的消息，哥哥吃了官司，本來要來雲湖縣衙劫牢的，只是哥哥不在牢中，沒有受苦。聽說發配去清水河。」

「反正哥哥都要經過雲中湖的，就怕路上錯過，教大小島頭在官道、大路、小路等候。如今遇見哥哥，就請哥哥一起上島。」

「所以，這兩個公差留着何用，讓他回去報信，說我們雲仙島的兄弟伙劫囚。那不是給雲仙島招來麻煩。所以，我要殺了這兩個公差。」

黑郞且成說。

「兄弟這樣做了，豈不是要陷且成於不忠不孝嗎？你們這是在要挾我且成，將且成逼得丟掉性命，那我還不如自己死了！」

說着將那大刀就往喉嚨上切割自刎。

向和一把抱住且成。說。

「哥哥，這事好商量，我們慢慢來說。好嗎？」

向和就手裏奪了大刀。

黑郞且成說。

「雲仙島上的兄弟伙們，如果可憐見且成，那就讓且成去清水河牢城營，那時，刑滿之日，就是我們兄弟相會之時。這樣不好嗎？」

向和說。

「哎呀，哥哥，你說這話，小弟不敢作主，前面大路上有軍師楊華和西堡主秦華在那裏，迎候哥哥。容小弟差個島頭前去商量。如何？」

黑郞且成說。

「有什麼好商量的，我還是那句話。有么我死，要麼就放我去清水河牢城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