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開錢莊
段清凌眼珠子亂轉，還想着裝病呢！
這次來宣旨的是劉公公，對他的性子也了解很多，馬上道：「我的段大人喲，可不敢再病著了！
皇上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五皇子走了，這怒氣可都得您受着呢，您確定要現在捋龍鬚？」
「他走了，關我什麼事兒？皇帝也要講道理的嘛！」
段清凌不服，覺得建安帝是在遷怒！
劉公公深深看着他：「真的跟您沒關係嗎？」
「咳咳……」
段清凌咳嗽兩聲，人家沒幾個是傻子，正義凌然道：「好吧，為國出力，義不容辭，臣絕不會辜負皇上的心意，哪怕只剩最後一口氣，臣爬也會爬著去上朝的！」
劉公公拱拱手，告辭離開，他怕自己忍不住，想抽他兩巴掌，得了便宜還賣乖，段大人，求你做個人吧！
晚膳的時候，他長吁短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攤上多大的倒霉事兒了呢！
沈珺如一陣好笑：「皇上對你夠不錯了，拿着俸祿，不幹活可不行呢，我在家沒事兒的，沒有哪家夫人懷個孕，還得夫君整日陪着的！」
「夫人吶，你不愛我了，我就知道。有了這個小崽子，我就得靠邊站，哎，命好苦啊！」
沈珺如舉著筷子的手有些僵，磨著牙想把筷子扔他臉上，好端端的撒什麼嬌？
箬竹几個丫鬟，早掩著嘴，笑的趴在柱子上直不起腰來，老爺太逗了！
不行，忍不了了，沈珺如揮手讓她們退下，當着下人的面兒，不夠丟人的！
段清凌聳聳肩，承受里太差，多少帶顏色的段子老爺我都沒說，這是不想留下輕浮的印象。也不想撩人家丫鬟，咱是居家好男人，不是渣男！
…………
第二天早朝，段清凌穿着尚書的官府，一張臉綳的緊緊的，端肅威嚴，官威如海，早早等在宮門外！
所有看到他的百官，都收起輕慢的心情，先一步行禮：「見過段尚書！」
段清凌沒有像以前一樣回禮，只淡淡點頭，讓人看不出喜怒來。
幾個月不見，段大人更添威嚴，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以前嘻嘻哈哈，和誰都能聊到一起，難道陞官還能變了性子？
所有人都嘀咕著，等沈宰輔到來的時候，段清凌渾身的氣勢陡然一松，先一步迎着他，深深行禮：「岳父大人安好！」
百官面色古怪，剛才肯定是他們的錯覺，嗯，段清凌還是那個段清凌，這是給他們下馬威呢，他可是尚書大人了，二品大員，百官頂層的人物了呢！
可惜對着自家老岳父，他了不敢擺架子，比以前更恭敬幾分，讓沈宰輔很受用！
吳剛來的時候，沖着他走開，「段尚書好，可否借一步說話！」
「吳指揮使，請，不必客氣，趕明兒請你吃酒！」
兩人去了僻靜處，吳剛也不賣關子，直接問道：「李家小姐的事兒，段大人怎麼看？」
「那是我侄女兒，自然向著她了，少年男女，你情我願，感情深厚，做出點兒出格的事兒，無可厚非嘛！
五皇子的為人咱們都知道，重情重義，將來要是繼位。肯定是個千古明君！」
吳剛嘴角抽搐著，要是沒有他，一個商女，他有的是法子對付，不管去母留子，還是母子都毀掉，不能讓她玷污了皇家名聲，可有他護著，他一根頭髮也不敢碰她！
哪怕查到了他們的下落，也不敢貿然行動！
段清凌深深看了他一眼，又道：「每一任指揮使都會伺候一代帝王，這可是吳指揮使的機會，皇上不見得接受不了我家錦桐，今日的人情，五皇子記下了，將來就算指揮使不能繼續擔任，可吳家的富貴，段某給你保了！」
吳剛眼睛大亮：「段大人此話當真？」
「比金子還真，我也做得了殿下一半兒的主，做做樣子就行了，我侄女要是有一點兒差池，吳大人能承受段某的報復嗎？」
吳剛被他戲謔的笑容看的心裏發毛，這位笑眯眯的，其實腹黑的很。四皇子可以說就是毀在他手上的，沒被皇上清算，反而陞官兒了，能不招惹還是不招惹的好！
「多謝大人提醒，吳剛受教了，日後還請多多關照！」
「好說，吳大人請！
「段大人先請！」
兩人互相謙虛一陣子，最後一起邁步，走進皇宮，早朝開始了！
建安帝高坐在龍椅上，掃了一眼人模人樣的段清凌，心中滿意幾分，算你識趣！
段清凌雖然不上朝，但是朝堂上的事兒從未放鬆過，建安帝問什麼，都能提出有用的建議，建安帝心中的不順漸漸被捋順了！
早朝最後，鴻臚寺寺卿常方走出來：「陛下，北戎使臣已經到了，該有誰來主持談判？臣接待還行，談判這事兒，實在不擅長！」
其實是來議和的，就看能從北戎那裏刮下多少肉來，這個差事可不好感。刮的多了，北戎不願意，少了吧，朝臣和讀書人，罵你個狗血噴頭，說你沒本事，賣國，什麼難聽話都能罵的出來。
常方的話一落，建安帝和朝臣們的眼神，齊齊看向段清凌，他大敗北戎勇士，餘威扔在，除了他，沒誰能鎮得住北戎那些野蠻人！
段清凌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把腰杆子挺直了，與有榮焉。本大人就是魅力大，你們還得看我的呢！
沈宰輔看着，想抽他，謙虛，謙虛你懂不懂？
建安帝也是一臉的一言難盡，擺擺手：「段愛卿，交給你了，談判不好，朕從你薪水裏扣！」
段清凌立馬垮了臉，別啊，我薪水就那麼點兒，您還不放過，真是個沒得人性的皇帝。
「臣遵旨！
那個，皇上啊，您說讓臣一年內為國庫填補一千萬了銀子，這事兒臣應下了，這次談判，得來的銀子算不算呢？」
建安帝想了想：「那就看你能談下多少了？按說不該算的，但是朕滿意了，可以給你免除一些！」
「好嘞，臣一定讓陛下滿意，您就敲好吧，臣一定把北戎人的褲衩子都扒下來！」
「咳咳……」
沈宰輔使勁兒咳嗽著，上朝呢。注意帶點兒言辭，那個讀書人向你這樣言辭粗鄙的！
其他人忍着笑意，索然粗鄙，但是聽着咋覺得爽呢？
一直被北戎人壓着一頭，終於揚眉吐氣了，看着他們放血，這感覺咋賊啦爽！
建安帝原本想喊他進宮好好敲打一番，看他又結了這個棘手的差事。罕見大度，放過了他！
工部的事兒，段清凌早早捋清楚了，之前他在工部，尚書經常詢問他的意見，差的就是尚書的權利，很快就能上手。
倒是戶部這邊，他第一次接手。現在又多了談判的差事，他得先忙戶部的差事！
好在，戶部孟侍郎是孟兆和的父親，老熟人了，尚書對他也很客氣，來了戶部，也沒人排擠，給他下馬威什麼的，直接領進了大堂！
整個戶部，並不大，滿院子的吏員文書，忙得團團轉，加上來辦事批公文的各部官員，地方官，顯得極為擁擠！
賓主落座，段清凌開門見山道：「戶部的地方有點兒小啊，忙不開，這可不行呢！」
孟侍郎道：「沒辦法，自古沒有大修衙門的道理，都說戶部最富，要是衙門在寬闊氣派的，別的官兒更酸了，所以只能將就著用了！」
「戶部現在多少官兒？瞧著人手不大夠用啊！」
「三百多吧，比其他部門多了一些，還是忙不過來，但是不能再加了，別的部門該起意見了！」
段清凌搖搖頭：「太少了，閔尚書，大晉朝有多少百姓呀？」
「最新一次造冊，兩萬萬多人口，不算黑戶和逃戶！」
兩萬萬等同於現在的兩億多，古代生活環境差。醫療差，比不上現代人口，已經不少了，一場災禍，能有一億人口，已經是大國了！
「既然皇上讓我來兼任戶部的事兒，那麼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增加官員，改善戶部的辦公環境！
兩萬萬人口，只有幾百官員，哪裏能忙得過來？
朝廷就該有錢，戶部是門面，大國氣象，就該氣派，憋憋屈屈的，太小家子氣了！
此事我親自和皇上上書。尚書大人幫着把把關，屬下感激不盡！」
閔尚書和孟侍郎面面相覷，一來就搞這麼大，他這膽子也太大了！
「這個，段大人，說的容易，可都需要錢呢，國庫……」
「大人不必擔心，錢的事兒好辦，這是下官寫的一些小小建議，請大人過目，指點兒一二！」
段清凌取出昨晚熬夜寫下的建議，簡單來說，就是開辦朝廷自己的錢莊，吸納民間財富，同時放貸，獲取利息！
他一直吐槽朝堂那些官兒，整天盯着地里那點兒收入，圈地逃稅，逼着百姓沒法活，能弄幾個錢？名聲還不好聽，腦子都進水了！
玩兒金融才是真正來錢的門路，那些錢莊商戶，賺的肥頭滿腸的，他們就干看着？
他來古代已經不少年頭了，自己親自經商，對錢莊也有過了解，心裏之前就有過開錢莊的念頭，但是沒顧上，現在有朝廷來辦，對百姓百官都是雙贏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