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淵蓋蘇文之死

第304章 淵蓋蘇文之死

淵蓋蘇文見到前方一匹戰馬而來,知道這是敵方將領,不驚反喜,揮刀迎了上去。

羅成長槍一展,猶如朵朵梅花,刺向淵蓋蘇文,他這一出手,就是羅家槍法中的梅花槍,而且還是殺招———梅花三弄!

如今的羅成,因為接觸了不少同齡高手,無論是經驗還是槍法,已經大成,這一招在兩年前,他只能做到兩虛一實,如今是虛虛實實,隨心所欲。梅花槍的梅花九蕊,表現得淋漓盡致!

一接招,淵蓋蘇文就大吃一驚,知道自己小看了來人,連忙打起精神,雙刀狂舞,一陣「叮叮噹噹」,猶如雨打芭蕉,急促之聲響起,兩人這才收招,凝神看向對手。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本將軍不殺無名之輩!」羅成長槍一指,傲然問道。

羅成雖然傲氣被磨了不少,但是對於外人,任然傲氣不少,眼前這個高句麗將領,他認為已經有資格和自己公平一戰!

不過他並非腦殘,沒有想過讓淵蓋蘇文找好戰馬之類的事情,只是詢問一下名字,表示尊重。

「高句麗!淵蓋蘇文!」淵蓋蘇文,雙刀向下一揮,挺胸抬頭,同樣傲然回答!

「哼!原來你就是高句麗年輕一代,第一高手!不過如此!

記住!殺你的是幽州羅成!」羅成嘴角一撇,略帶不削的說道,說完腳下一踢,策動戰馬,再次沖了過去。

淵蓋蘇文,見自己居然被一個比自己小几歲的少年小瞧,心中還是非常生氣,眼神一凝,揮刀迎了上去。

兩人都是技巧型高手,這一戰,可謂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一時之間,殺得難分難解。

淵蓋蘇文殺得難分難解,他手下的騎兵可就慘了,因為面對不但有重甲兵,還有兩個人形猛獸!

鄒羽騎馬,李元霸步行,兩人迎著騎兵衝鋒。鄒羽長棍前指,左右極速挑動,一個個騎兵,就那麼被挑落戰馬;李元霸一如既往的誇張,手中一對大鎚子,無論前面是誰,都一錘斜著砸過去。

李元霸他力氣極大,因此攻擊速度也就很快,往往能夠后發先至,把高句麗騎兵,連武器帶人馬,一同砸倒。

因為前面已經接站,後方騎兵自然也就慢下來了,騎兵一但慢下來,對於重甲兵的威脅,那就小了許多。只見戰場上中間那千米寬的範圍,步兵反而在衝擊著騎兵。也就只有兩側,雙方還僵持不下。

騎兵要連綿不絕的衝擊,才是最厲害的攻擊,第一波被阻擋,後面就有些困難,更何況無論是雙刃斧兵,還是長刀兵,對付他們,也就是一刀的事情。

當然,重甲兵也不是毫無損傷,畢竟戰馬撞上,不是那麼好玩的,即便是胸甲屬於一個整體,還是有不少人受傷的。

重甲還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摔倒之後,起身要困難一點,那怕是匠作監已經盡量的改良了。

重甲兵反攻,這讓高句麗騎兵非常難受,畢竟他們人多,被自己人擋住手腳的並不少,即便是包圍着重甲兵,也只能用馬去撞,才能傷害對手。其它無論是刀槍劍戟,都只是隔靴搔癢。

隨着時間推移,騎兵慢慢的減少,已經損傷了三成,剩下的開始膽寒,尤其是面對一群怪物,這種無法勝利的無力感,讓人更加沮喪。

兩翼的騎兵,更快分出勝負,一來是裝備更好,二來是薛延陀戰馬高大,爆發力強,士卒也要比高句麗的強壯,第三個原因自然是尋相與尉遲敬德,兩個猛人做箭頭,殺得高句麗騎兵人仰馬翻。

這個就是猛將的作用,有人打開缺口,後面的騎兵,就能順着把缺口擴大。

戰場就是這樣,越打越順,越順氣勢就更高,爆發出來的力量也就更大。

高句麗剩下兩萬人坐不住了,眼見兩翼騎兵快要敗了,而中路雖然一直包圍着殺,但是遲遲不能取勝,一時之間,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先幫那邊。

「殺!」留守的高句麗將領,咬咬牙揮兵殺向尉遲敬德的左翼。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許多,就連眼前都打不過,何談後續,他知道分兵攻兩邊,肯定無效,因此只能先救一邊。不過他也留了一個心眼,分出了五千人,前去正面戰場,支援步卒,想儘快把淵蓋蘇文的主力,解放出來。

喊殺之聲雖然很大,也震不散天上烏雲,隨着高句麗全軍壓上,和前方絞殺在一起,半個時辰后,來整和盧明月兄弟帶領五千水師,出現在戰場。

沒有廢話,直殺過去,這時候,尋相也解決了對手。

尋相策馬衝上一個小坡,從懷中掏出一個單筒望遠鏡,看了戰場一圈,隨後高聲喊道:「還能動的跟我來!」

從戰場各處,立即衝出不少騎兵,跟着沖向鄒羽他們那裏。

鄒羽這次才體會到高句麗人的彪悍,如果只是一般的士卒,戰損三成,就容易潰敗,精銳也不超過五成,只有死忠的親衛,才可能全員死戰不退。而高句麗這一批乙支文德最精銳的部下,已經戰損五成,依然酣戰不休。

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見到鄒羽他們人少,自己還有勝利的可能,這才堅持下來。

不過就算如此,也足夠看出高句麗人的難纏,那怕是重傷,也要撲過來砍一刀。還有不少缺胳膊少腿的,任然揮舞著武器,拚命的進攻。

「呼!呼!」羅成汗流滿面,喘著粗氣,死死的盯着淵蓋蘇文,他的戰馬,早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淵蓋蘇文也不好受,身上好幾道血跡。

「真他娘的厲害!是我小看了天下人。」羅成死死盯着淵蓋蘇文,暗自想道。

「可惡!不是這一身盔甲,這臭小子怎麼會毫髮無傷!」淵蓋蘇文同樣盯着羅成,心有不甘的想道。

「殺!」

「吼!」

兩人同時大喝一聲,再次揮舞著武器,殺到一起。

「叮!叮叮叮!」

「砰!」

人影一合,隨後分開,羅成摔倒丈外,「噗!」的一口鮮血噴出,隨後艱難的爬起來,掉頭就走。

「哪裏逃!」淵蓋蘇文面露喜色,大喝一聲,提着鋸齒一般的雙刀,追了上去。

眼看越追越近,而因為兩人戰鬥,其餘人早就離得遠遠的,想要過來幫忙,已經來不及了。

「死!」淵蓋蘇文厲喝一聲,飛身而起,一刀劈下!

「死!」恰好這時,羅成同樣厲聲喝道,面容都有些扭曲,身體後仰,側身一槍刺出。

「噗!」的一聲,羅成一槍,正好穿透了淵蓋蘇文的小腹。

羅成也不好受,被淵蓋蘇文全力一刀,劈在胸口,嘴一張,「噗」的一聲,再次一口鮮血噴出。

「你…你…」淵蓋蘇文嘴角鮮血流出,一手指著羅成,一手握住長槍,踉蹌後退,說不出話。

「嘿嘿!羅家家傳回馬槍!沒說只能馬上才可以用!」羅成擦擦嘴角血跡,笑着說道。

他的槍,帶有五爪,小腹洞穿,意味着內臟壞掉,肯定沒救了,當然也就有資格笑出聲音。

「我…」淵蓋蘇文走了兩步,頹然倒下,眼睛瞪大,死死的看向前方,他想不到功敗垂成,眼見贏了羅成,結果被人家反殺,死不瞑目。

「殺了他!為將軍報仇!」一群高句麗騎兵,紅着眼沖了過來,他們是提拔起來的親衛。

按照軍法規定,一軍統帥死!全軍死罪!主將死,親衛如果活着,那也是死罪!因此這些親衛也只能拚命。

當然,羅成身邊也有親衛,這個時候已經沖了上來,保護自家主將。

一場大戰,隨着淵蓋蘇文戰死,加上尋相的支援,兩萬主力騎兵,開始逃竄,逐漸的落下帷幕,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沒有了追擊的力氣。

鄒羽同樣沒有追擊,看看癱倒在地的重甲兵,開始救治傷員。

雖然贏了,也沒啥好興奮的,畢竟只能算勝利,連大勝都算不上,當然,也不能算慘勝。

兩萬騎兵,死了五千,重傷五千多,完好的只有三千,其餘是不同程度的輕傷;最慘的是七千步卒,只剩下了兩千輕傷,一千重傷,其餘的全部洗白。

至於三千重甲步兵,完好的一個也沒有,好在死的也不多,只死了四百多人,重傷一千七八,全是骨折的那種,不是胸口,就是手腳;還有幾百個,略微輕鬆,只是傷到不重要的地方以及脫力這些。

最輕鬆就是來整的水師,只有幾百個戰死,一千多輕傷。

至於高句麗人,就沒有那麼輕鬆了。四萬騎兵,只有五六千逃脫,至於三萬步卒,近乎全滅。

「這些高句麗人,真是瘋狂!」羅成感嘆道。

「這本身應該就是他們的精銳,況且對於他們來說,這是滅國之戰,自然非常拚命!」鄒羽分析道。

「只是我們也被打殘了,接下來這三萬人,短時間用不上了!」放眼望去,全是傷兵,尉遲敬德愁眉苦臉的說道。

「敬德你帶人修整,隨後帶他們去丹東修養。」看着尉遲敬德吊著的手臂,還有臉頰上一道傷口,鄒羽溫和的說道。

尉遲敬德本想逞強,剛一動手臂,就痛得皺眉頭,只得苦笑着答應道:「末將遵命!」

「好好修養,以後少不了戰鬥的,要是真的傷重了,那就不好了。」鄒羽寬慰道。

「多謝王爺關心,末將省得!」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尋相,尉遲敬德感激的說道。

「王爺!還有八千俘虜怎麼辦?」來整過問詢問道。

「基本上都是負傷的吧?」鄒羽問道。

「是的,重傷的已經處理了,剩下的是輕傷。」來整回答道。

「今天太晚了,就留他們照顧受傷的兄弟,明天!坑殺!」鄒羽掃了兩眼,嘴角一撅,冷笑着說道。

「喏!」來整眼中興奮之色,一閃而過,朗聲應道。

高句麗這塊地方,是他父子心中一塊心病,或則說感到恥辱,因為這是他父親兩度兵敗的地方,而且兩次他也在場。

這次算是報仇雪恨了,也正是如此,他從心底,對鄒羽佩服起來,畢竟不是任何人,都敢坑殺俘虜,即便這是敵國。

當天晚上,為了獎賞高句麗俘虜,照顧傷員,鄒羽特意讓他們吃了一頓飽飯,畢竟三萬多頭戰馬死去,不吃也是浪費。

「給他們吃肉,太浪費了!」看着火堆裏面看押著的俘虜,梁師泰剔著牙齒說道。

「這是斷頭飯!給他們吃飽了好上路!」秦用咂咂嘴說道。

「天氣太熱了,不吃也是浪費,給他們吃飽了好乾活。」坐在石頭上面的李元霸說道。

三個人,六個大鎚子,上面的暗紅色血跡,透漏著一股腥味。只從梁師泰和秦用,喜歡跟着他以後,李元霸變得開朗不少。

「李哥,王爺還要讓他們幹啥活?」秦用好奇的問道。

「挖坑!」李元霸掃了他一眼回答道。

其實秦用問出口,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白痴問題,尤其是見到李元霸那種關愛智障的眼神,更是感覺躁的慌。

「嘿嘿!下次一定請王爺讓我們跟着李兄弟一起沖一次,六個鎚子,鬧他一個天翻地覆!」梁師泰笑笑說道。

「還有一個裴元慶,我們就是八個鎚子了!」秦用興奮的說道。

李元霸聞言,也閃過一絲期待,不過他期待的是被評為恨天無把的羅士信,對於這個排名居然在自己前面的人,非常感興趣,單純外號上來講,就知道羅士信,必然也是一個力大之人。

李元霸靜靜的聽着梁師泰和秦用,討論著成名的武將,感覺這生活,還是沖滿著期待。

第二天,俘虜被押著挖坑,因為昨天吃了一頓好的,他們並沒有想到挖的坑,也有他們一份。等到幹完活,發現守衛把他們也驅趕下去的時候,已經晚了。即便是苦苦哀求,任然無濟於事,難逃一劫!

坑殺了俘虜,鄒羽等人,上了戰船,前往國內城;而尉遲敬德與夷男則帶着士卒會丹東,一來是修養,二來也是封鎖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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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第一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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