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第160章

「休息,不要說了!」嚴晚晚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寧奕抬眸看着他,眼裏滿是淚水,還有絕望跟痛徹心扉。

看寧奕水汪汪的眸子看着自己,裏面是道不盡的痛楚,嚴晚晚生生別開了臉,眼神落在了別處。

將寧奕抱着躺在床上,嚴晚晚給她蓋了被子,然後就轉身出門了。

房門被關上,寧奕躺在床上看着冷冰冰的門,然後便掀開了被子。

不一會兒,房門忽然從外面被鎖上了……而寧奕沒有鑰匙。

這麼說來,嚴晚晚是要把她囚禁在這裏了?

寧奕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心中更是感到絕望。

他現在是存了心思要弄掉她的孩子,估摸著是絕對不會放自己出去的。

寧奕起身到窗子邊看了看,二樓太高,她絕對是下不去的。

回到了床邊,她坐在床沿上,全身都冰冷得發抖,她該怎麼辦?

嚴晚晚來到樓下,看着地上的牛奶殘羹,不自覺的嘆息了一聲,隨即便給傅斯年發信息。

叫傅斯年買避孕藥來,嚴晚晚便坐在沙發上發獃。

寧奕說恨他,他想,他會想辦法彌補寧奕的。

傅斯年接到嚴晚晚這條信息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便回復了信息:「總裁……你真的要打掉寧總監的孩子?」

嚴晚晚看着傅斯年的信息,好一會兒,才回復了一個「嗯」字。

傅斯年去買了避孕藥,趕緊開車送過來,但是內心卻覺得,總裁挺殘忍的。

不過,嚴晚晚,並非善類。

拿着避孕藥來到嚴晚晚的家裏,傅斯年進了客廳,就發現了地上的牛奶殘羹,以及摔碎的杯子。

看着地上的牛奶好一會兒,他才來到了坐在沙發上,還在發獃的嚴晚晚。

「總裁,葯買來了。」將避孕藥遞到他的跟前,傅斯年小心翼翼的。

總裁看起來,心情並不是很好。

嚴晚晚拿過避孕藥,然後就進了廚房,再接着泡牛奶,他臉色冰冷的將避孕藥丟進牛奶里,用勺子攪了一下,便端著牛奶上樓。

整個過程,他都沒有說話,臉色冰冷絕情。

傅斯年有些擔心寧奕,以現在的情形來看,寧總監看來是不願意吃墮胎藥的。

嚴晚晚再次端著牛奶進來的時候,寧奕看到了他手上的牛奶時,立即從床上起來,然後搖著頭道:「我不喝!」

「寧奕,聽話。」嚴晚晚端著牛奶走近她,語氣溫和的勸道。

「我不要,不要!」寧奕嘶聲力竭的吼道,將枕頭拿起來,狠狠的砸向了嚴晚晚。

「寧奕,別逼我強迫你喝。」嚴晚晚偏身躲過枕頭,臉色冰冷,眸子裏帶着怒氣。

「我不要……」寧奕搖著頭,眼淚不斷的從眼眶裏溢出,雙眼通紅且帶着哀求。

傅斯年聽到樓上的聲響,總想上去勸勸,可是總裁心意已決,他能勸什麼呢?

無奈的在心中想着,傅斯年將地上的杯子碎片收拾了一下,再把地上的牛奶也給清理了一下。

這邊的寧奕還在拒絕喝牛奶,嚴晚晚已經跪在床邊,捏着她的下巴,要強行灌進去。

這樣對待寧奕,他心中何嘗不痛,可是……恨就恨吧……

寧奕瞳孔里滿是血絲的看着嚴晚晚,眼淚不斷的從眼眶裏溢出,她緊緊咬着牙。

嚴晚晚手上不敢用太大的力氣,可寧奕卻死活不張口。

「寧奕,喝下去。」嚴晚晚語氣堅決的道,表明他要打掉這個孩子的決心是多麼的強烈。

寧奕搖著頭,淚水打濕了整個臉頰,她渾身都在發抖。

「喝下去!」嚴晚晚沒有耐心的吼了一句,寧奕渾身一顫,緊緊咬着牙的她,眼睛裏的絕望變成了滔天的恨意。

死死的盯着嚴晚晚,她的眼球上都是血絲。

嚴晚晚看寧奕這樣看着自己,手忽然鬆了一下。

寧奕見此,猛地抬手,將他的手上的牛奶一把揮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脆響,牛奶連着杯子掉在地上,透明玻璃杯,再次成了碎片。

寧奕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嚴晚晚,然後下了床,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就抵住了自己的手腕。

「我恨你!」寧奕將碎片放在手上,語氣狠狠的對嚴晚晚道。

「對不起,寧奕,把玻璃碎片放下。」嚴晚晚不敢靠近寧奕,只得在一邊緊張的勸說。

「你不要跟我說話,我們離婚!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寧奕看着他,眸子裏滿滿的都是仇視。

「我不會同意離婚的。」嚴晚晚看着寧奕,表情冷峻。

而就在此時,傅斯年忽然出來了,看到寧奕拿着玻璃碎片抵著自己的手腕,他驚了一下,隨即也好言相勸:「寧總監,有話好說啊,你肚子裏還有孩子,不能隨意傷害自己的。」

「孩子死了,我也不會活的。」寧奕看着傅斯年,語氣冰冷的回復。

傅斯年看向了嚴晚晚,嚴晚晚沉默的看着寧奕。

之前的堅決,在這樣的寧奕面前,開始在崩潰。

「嚴晚晚,放我走。」多餘的話,寧奕已經不想再說,只是冷漠的看着嚴晚晚道。

「我不會放你走的。」兩人好不容易拿到結婚證,他是不會放手的。

「那你出去。」寧奕接着說道,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嚴晚晚。

「寧奕,你從未想過我的感受。我對你,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而為什麼我要打掉你的孩子,你沒有想過嗎?我明知道會被你恨,可我還是做了,你可想過為什麼?」

嚴晚晚看着寧奕,眸子深深的問道。

「你無非就是覺得我被玷污了,孩子不是你的,覺得我神經錯亂了,有選擇性失憶症。既然你這麼相信你自己,那麼偏執的相信自己,那我也不說什麼了。是啊,我給你戴綠帽子了,我對不起你。所以,我們的感情既然有了隔閡,不如就離婚吧,反正,現在的我,在你身邊,也是讓你痛苦,讓你夜不能眠。」

寧奕想,你都能對我做這麼狠的事情了,還要為什麼呢?

無非就是心中有刺,承受不住了,想要拔掉這根刺而已。

「你就這樣認為的?」嚴晚晚聽到寧奕的話,臉上帶着些許錯愕。

「你的表現,不就是如此的嗎?我們還是分手離婚吧。」寧奕看着嚴晚晚,語氣決絕。

只有她留在他的身份一天,嚴晚晚肯定就會想辦法弄掉她的孩子。

她絕對不會讓嚴晚晚弄掉自己的孩子的!

「寧奕,我說過,你再說一次分手,我再也不會把你追回,這是真話。」嚴晚晚不喜歡說分手,寧奕動不動說分手,讓他覺得,寧奕根本就不在乎兩人的感情。

「不追吧,我跟你,到此結束。」寧奕淡漠的說着,眸子裏帶着堅決。

嚴晚晚看着寧奕,忽然整個人像是失去重心一般猛地後退了兩步,而傅斯年趕緊扶住了嚴晚晚。

他想說什麼,可是寧奕卻神色堅決,估計說什麼,都沒有用。

傅斯年覺得總裁在做任何事情都很聰明,但是……在處理寧總監孩子這件事情上,卻缺乏考慮。

寧總監既然不想打掉孩子,他親手去打掉孩子,就是不對的。

「總裁……」傅斯年擔心的看着嚴晚晚,然而嚴晚晚此刻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緊緊的抓着傅斯年的手臂,好像一個溺水者,而傅斯年,此刻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寧奕看着嚴晚晚,手上持着玻璃碎片,表情堅決而且冷漠。

慢慢的移動着自己的位置,寧奕赤腳走向了房門。

全程,嚴晚晚都沒有說話。

寧奕走到門邊,看了他一眼,終究還是逃跑了。

傅斯年看嚴晚晚像是一株迅速枯萎的花,整個人立即失去生命一般,眼眸里滿是黯然。

他終究還是無法狠心的禁錮寧奕,甚至,真的做到去打掉她的孩子。

是他真的太偏執,還是……寧奕不理解。

「總裁……」傅斯年擔心的看着嚴晚晚喊道。

嚴晚晚沒有說話,雙眼緊緊的盯着房門,然而,寧奕的身影,卻再也沒有出現了。

寧奕穿着睡衣跑到了樓下,找了自己的車鑰匙,便開着車就走。

她不知道應該去哪裏,甚至是一路哭着開車的。

開到一處馬路邊停下,寧奕撫摸著肚子,淚水卻是怎麼也止不住。

「寶寶,即使就我一個人,也會把你養大的。」寧奕輕聲說着,語氣里滿是顫抖。

只是,想着嚴晚晚的絕情,寧奕還是忍不住趴在方向盤上嚎啕大哭。

結束一段感情,她何嘗不難受不痛苦?

但是,如今也只有離開嚴晚晚,才能保住肚子裏的孩子。

沒有帶手機,也沒有帶衣服,甚至連鞋子都沒有穿,寧奕就那樣跑出來了。

一個人開着車,漫無目的的逛著,寧奕沒有錢,甚至什麼都沒有,而有的,只有開的這輛車。

傅斯年扶著嚴晚晚下了樓,屋裏空蕩蕩的,寧奕離開后,好像帶走了嚴晚晚的全部生命。

他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

傅斯年坐在他的身邊,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總裁,寧總監既然那麼絕情,你也別這樣了。你現在公司也面臨着危機,風藤這邊的營業額數值也不是很好,你該打起精神來好好的工作。」

嚴晚晚沉默著不說話,眼神空洞。

「就算你不想工作了,但是,你總得把欠朋友的錢給還了再說吧。」傅斯年接着道。

嚴晚晚還是不說話,傅斯年嘆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面對寧奕的離婚,以及她堅決的離開,他還能好好的去工作,那也說明了一個問題,他從未真的愛過寧奕。

回想自己跟寧奕相識到相愛的這些日子,可謂是轟轟烈烈。

他在性格最糟糕,最不討喜的時候,遇到了要強的寧奕。

而要強的寧奕,卻也有女孩子溫柔細心的一面,他享受着被她照顧,慢慢的喜歡她在身邊,習慣她的陪伴,然而,這種陪伴,到底還是結束了。

傅斯年陪着嚴晚晚坐了一會兒,風藤的事情,又不得不讓他離開。

離開前,他把房裏的玻璃碎片跟牛奶收拾乾淨了,勸慰了一番嚴晚晚,然後才不放心的離去了。

傅斯年本想着給寧奕說點心裏話的,但是想到寧奕離開的時候,好像什麼都沒有帶,想說,也說不了了。

只是,不知道寧奕會去哪裏,他還是挺擔憂的。

嚴晚晚一蹶不振,而風藤的所有事情,都落在了傅斯年的身上。

到底是沒有什麼經驗的,傅斯年管理起來,相當的吃力。

但是現在風藤除了他能幫忙管理,自家總裁因為寧總監一蹶不振,他只能強撐了。

寧奕那天離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而現在的寧奕,在林悅的家裏,林悅負責照顧她。

不過,寧奕從前的房子,林悅倒是幫忙把鑰匙留着了,就是想着有一天,可能寧奕會用到。

但是寧奕的打算是把房子賣掉,不跟嚴晚晚聯繫了。

寧奕這幾天食慾一直都不好,穿的衣服,都是林悅的。

「你啊,剛跟我說,要保持心情好,現在又這樣了,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孩子着想啊。」林悅坐在寧奕的身邊,此刻的寧奕坐在床上發獃,每次吃進的東西又全都吐出了。

「我還沒跟他離婚,我怕他找到我,又要打掉我的孩子。」寧奕想到嚴晚晚那天的絕情,幾乎每天都擔心嚴晚晚忽然間出現,然後把她抓回去,把她的孩子打掉。

「在我這裏,他還能把你強行帶走不成?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要他這麼做的。」林悅安慰著寧奕。

說起來,這總裁人那麼好,怎麼會做那種可怕的事情,她都沒有想到。

即使……不相信寧奕的孩子是他的,要打掉寧奕的孩子,也不該由他親手打掉啊。

要說……男人絕情起來,真的是非常絕情,讓人感覺恐怖。

想想季恆書,其實林悅倒是有點感同身受。

即便兩人一個是劈腿,一個是給自己的女人墮胎,其實都能體現同一個男人的狠心。

見寧奕沉默著又不說話,林悅接着道:「其實,我沒想到,總裁會這樣做。」

而蕭情的調查,也沒有任何的進度。

慕染照顧了許竹几天,然後還是準備去照顧嚴晚晚跟寧奕。

關於寧奕跟嚴晚晚的事情,她還不知道。

而許竹已經得到消息,寧奕好久沒回去了,說是兩人的感情,已經走到了盡頭。

然而按照葉政軒的話來說,她現在也不宜去找嚴晚晚,這樣貿然去找他,必然會讓嚴晚晚引起懷疑來。

許竹忍着內心的衝動,愣是在家裏獃著要發瘋。

慕染這天早上一大早就提着剛買的新鮮菜去嚴晚晚的家,可是按了很久的門鈴,都沒有人開門。

嚴晚晚在二樓的床邊,喝得酩酊大醉,根本就沒聽到門鈴聲。

慕染心中奇怪,拿出手機,開始撥打嚴晚晚的電話。

這邊嚴晚晚迷迷糊糊的,頭疼不說,而且胃也痛。

聽到手機鈴聲,他伸手去找,在床邊找到手機,他拿過來看了一下,看到是慕染,直接掛斷了。

慕染看嚴晚晚拒接,在心中想着,她又得罪了嚴晚晚什麼?

點開寧奕的聯繫方式,她再次打了過去。

寧奕的手機早就沒電了,慕染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是關機狀態了。

站在門口,慕染再次按了幾下門鈴,還是沒有人來開門。

站了一會兒,她看沒有人開門,將新鮮的菜放在門邊,就離開了。

還特意起了個大早,結果一個不接電話,一個關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慕染一路上都很疑惑,但是也沒有再打電話打擾嚴晚晚。

傅斯年處理了幾天的工作,想了想,決定還是去總裁家裏看看。

總裁這種人,沒人照顧,就成了生活殘廢。

在心中想着,傅斯年開着車,心中也是有些許擔憂。

這幾天,可把他忙死了。

總覺得總裁其實挺幸運的,有他這麼一個助手,要是別的助手,看到自家總裁那麼頹廢,早就跑了。

來到嚴晚晚的家裏,傅斯年看到嚴晚晚家門口有好多菜,而且,都已經爛掉了。

期間是誰來看總裁了?寧總監嗎?

可是總覺得不太可能,傅斯年不敢說很了解寧奕,但是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總裁都要打掉她的孩子,她不可能還會出現在總裁面前。

「哎。」想到這裏,他就嘆息了一聲,然後拿出那天走的時候拿的鑰匙,將門給打開。

打開嚴晚晚家的門,他一進來,看着屋裡冷冷清清的,一點人氣也沒有,不禁有些疑惑。

總裁這是去哪裏了?

疑惑的在心中想着,他很快便上了二樓,只是才到二樓,他就聞到了一股紅酒的味兒,而且,還是變了味的紅酒味道。

傅斯年趕緊去到嚴晚晚的房間,果不其然,就看到了坐在地上,靠着床沿,沉沉睡覺的嚴晚晚。

他的鬍子長得迅速,身上的衣服亂糟糟的,而房間里充斥着變得有些難聞的紅酒味兒,紅酒瓶到處都是。

「真不知道你這麼糟蹋自己,是為了誰,難道寧總監還能看到了?」傅斯年走過去,將嚴晚晚從地上拉起來。

他的手腳冰冷,還穿着自己那天走的時候,穿的衣服。

衣服上滿是紅酒的酒漬,聞起來味道很噁心。

才短短几天,他的頭髮長得都遮住眉毛了。

傅斯年把他丟在床上,然後把地上的酒瓶收拾了一下,才開始打掃房子。

打掃好了之後,他將窗子打開,給房間里放新鮮空氣。

看嚴晚晚躺在床上動都不動,他嘆息了一聲,轉身下樓去打電話叫外賣。

也不知道總裁又是幾天沒吃了,沒餓死真是奇迹!

在內心憤怒的想着,他坐在客廳里,在手機上搜索附近的餐廳。

搜到了一家菜色比較清淡的,傅斯年點了幾個菜跟湯還有米飯,便再次上樓,準備把嚴晚晚給弄醒了。

這邊睡得又胃痛的嚴晚晚已經蜷縮在床上,咬着牙,臉色慘白。

傅斯年來到房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嚴晚晚一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肚子,看來又是胃病發作了。

「真是讓人不省心!」傅斯年生氣的說着,就來到嚴晚晚的身邊,然後將他從床上拉扯起來,抓着他的衣領,他猛地搖著嚴晚晚道:「總裁!!起床了!!」

嚴晚晚睜開黯淡無光的雙眼,看着傅斯年半響,又重新閉上了眼睛,捂著肚子吸氣。

「總裁,沒有寧總監,你就不能活了嗎?!看你自己,搞成什麼樣了,我都不想管你了!」傅斯年抓着他的衣領,一臉的怒意。

「那就不要管了,誰叫你管了?」嚴晚晚聲音嘶啞的說着,讓人聽不出原來的聲音。

「你知道M國的公司現在資金運轉都不足了,而風藤這邊,營業額也不怎麼樣,你想死,也得先把別人的錢還了吧?!本市的人,都在看着你怎麼把風藤經營得比曾經還好,你現在倒好,整天為個女人要死不活的!」

傅斯年焦頭爛額的說着,總裁自己都不知道公司的情況,只有他這個助手急得要死。

而且,M國公司的資金自從拿來買風藤的股份,就開始出現危機了,而總裁,還是一意孤行,現在越發的嚴重了。

他再不振作起來,再不想辦法,M國公司將面臨破產,而且還會背負巨額的債務,到時候,M國商界年輕的總裁嚴晚晚就會成為大家的笑話。

自然,背負巨額債務,風藤就會被拿去抵押,到時候,大家更是會笑話總裁。

嚴晚晚只覺得傅斯年很煩,淡漠的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傅斯年,他語氣不在意的道:「誰管他們。」

「總裁,我求你了,你能不能振作起來?現在風藤跟M國公司都需要你,你現在這個時候要死不活的,我真的很累啊。」傅斯年近乎哀求的說着。

嚴晚晚全身無力的閉着眼睛,好一會兒才道:「有時候我真希望我胃癌死了,寧奕就不會總是跟我說分手了,寧奕就會為後悔一次,後悔離開我。」

傅斯年聽到嚴晚晚這麼說,頓時就愣了一下,隨即便道:「你這是報復!」

嚴晚晚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推開了傅斯年。

傅斯年還要說什麼,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外賣的人到了。

「你起來吃飯!」傅斯年說着,就下了床,然後趕緊出了房門。

嚴晚晚重新躺在床上沒有動,而是捂著肚子,抽著氣。

就算是報復……那又怎麼樣。

傅斯年拿了外賣回到嚴晚晚的房間,卻見他還躺在床上蜷縮著不動,頓時就怒從心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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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和你暮雪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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