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他又來了
寧少陽去蝴蝶谷見了虞霄珺一次,雖然多半的時間都處在一種危險的環境之中,時不時就有心魔滋生,讓他基本上都處在一種默念辟邪神咒抵抗的狀態下。
可是,那樣做對他也不是沒有好處。
至少在這之後面對許蓁的時候,已經很難產生心魔了。
當天許蓁一直待到了接近傍晚的時候,才乘坐着她的那一艘飛得晃晃悠悠的飛艇離去。
離開的時候對寧少陽做出了保證:
「少陽師兄,我跟你說,下一次我再來的時候,就不會在乘坐這艘破飛艇來了,我會乘坐着穿雲梭過來。如果沒有買到穿雲梭,我就不再過來你這邊了。」
她的這個表態讓寧少陽心中暗喜,希望她永遠都買不到穿雲梭,那樣就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那樣他就有了足夠的修鍊時間。
每一次許蓁過來,都會耽誤他大把的修鍊時間,讓他想起來都覺得肉疼。
如果真的能夠從此以後都不過來了,對他而言真的是一件大好事。
他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人情往來,覺得這樣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
太浩門煉器殿裏面並沒有穿雲梭這種飛行靈器賣,想要買到這樣的東西,還得託人到外面去購買,那可不是幾天時間就可以做到的。
而且買到了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熟悉駕馭這種飛行器。
他覺得最起碼也會有半個月的時間見不到許蓁。
那他就能夠獲得半個月時間的清閑。
但是,他想錯了。
許蓁確實兌現了她的承諾,在沒有獲得穿雲梭的情況下就沒有過來找他。
只不過有另外的人找他。
那個人就是謝成玉。
就在他們完成那一次決鬥之後的第二天上午,寧少陽一個人正在神劍宮練習術法,又聽到下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寧師兄在嗎?」
那個聲音他有一些耳熟,很快就想起來了,那就是謝成玉的聲音。
雖然兩個人的話不多,但好歹也是交流過幾句,而且這交流還是在幾天之前,想忘記都沒有那麼容易。
寧少陽心中疑惑:
「難道這個傢伙又要找我來挑戰了嗎?不可能幾天的時間,他就有很大的成長吧?除非他能夠突破到築基大圓滿的境界,要不然也不可能突然就能夠戰勝我。」
可是進入到了築基大圓滿的境界,那就不是在同一個小境界,按照太浩門的規則,這樣也就失去了挑戰的資格。
他不是很明白,謝成玉又過來找他做什麼。
不過人都已經來了,那就見一見,看他想要幹什麼。
「我在。」
寧少陽做出了簡短的回答。
他並沒有客氣,也沒有想過要對謝成玉客氣。
他可是記得這個人收了鄭青雲的靈石過來挑戰自己,沒安什麼好心。
雖然在擂台上他已經打敗了謝成玉,但是對於這個人還是沒有任何的好感可言。
謝成玉一臉謙卑的笑容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客氣,直接問道:「你來做什麼的?是又要向我挑戰的嗎?」
「當然不是,」謝成玉苦笑着說道,「昨天和寧師兄交手,在擂台之上已經領略到了寧師兄的神勇,遠非小弟可及,又怎麼可能再次挑戰?」
這話讓寧少陽感覺有一些受用,不過他的臉色並沒有由此變得好看起來,他對謝成玉的印象仍然是非常的不好。
問道:「既然如此,那你過來有什麼事情?」
謝成玉非常謙卑的說道:
「昨天寧師兄在擂台上的表現讓小弟對修鍊有了一些新的領悟,但是又不能確定自己領悟的就是正確的。小弟這一次過來,是想誠心的向寧師兄討教,為什麼寧師兄修鍊門派中最簡單的四大召喚術,會有如此的成就。不知道寧師兄願不願意給小弟解惑?」
寧少陽愣了一下,說道:「我沒有那個資格教人,我也沒有那個時間來教人。」
雖然「神勇」這兩個字讓他比較的滿足,可是他還真的沒有興趣來教謝成玉怎樣的修鍊。
同時他也不認為自己有那樣的資格,教一個從外門混出來的佼佼者該怎樣修鍊。
這一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他能夠戰勝謝成玉,他認為還是因為自己多修鍊了十來年的時間,這並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
跟他一同入門修鍊的人,擁有他同樣條件的,現在大概都已經進入到了金丹境界,而他還在這個築基境界徘徊,本身就是一件恥辱的事情。
他可不好意思去教別人應該怎樣修鍊,特別是那人在修鍊上面表現得還要比他更優秀。
謝成玉有一些失望,猶豫了一會兒,又說道:
「昨天向寧師兄挑戰那件事情,是小弟的不對,並不是有意要冒犯寧師兄,是因為缺少修鍊資源,正好那一位鄭師弟願意出三萬靈石請我出手,無奈之下只得答應,希望寧師兄不要見怪。」
寧少陽沒有說什麼。
但是看他的表情,顯然還是很見怪的。
謝成玉又說道:
「寧師兄在四大召喚術上面的造詣,小弟是很佩服的,但是小弟認為師兄你一個人在這裏修鍊,沒有一個合適的切磋對象,也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到實戰的時候,遇上實力遠遠不如的對手,自然可以碾壓。但要是遇上了實力相當的對手,師兄沒有太多的實戰經驗,恐怕就要吃虧。」
他說的正是寧少陽擔心的事情。
寧少陽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想要做什麼就直說吧。我很少跟別人交流,不知道應該要怎樣說一些彎彎曲曲的話,在我面前直接一點比較好溝通一點。」
謝成玉咳嗽了一聲,說道:「如果寧師兄不嫌棄的話,小弟願意成為寧師兄切磋的對象,共同提高。」
寧少陽心中一動。
這樣一個切磋的對象倒是不錯。
雖然在擂台上他打得謝成玉沒有還手之力,可是謝成玉在躲避的時候,也顯現出來了很強的身手,以及對他術法軌跡的判斷,在擂台上儘管躲避的很狼狽,但是從來沒有被他的術法給傷到,這一點他非常的佩服。
這是他做不到的。